说起地下暗庄, 当年陈娇也是多方打听,花了大价钱弄到了一张通行令牌,得以进入两年前那场拍卖会。地下暗庄搞得那般神秘, 她还以为里面有好东西, 就满怀期待的去逛了一圈。
她去的那次,正巧赶上有人竞标王贵妃。
竞标的那人披着黑色斗篷坐在角落, 同在座很多人一般不以真面目示人。
陈娇蹙了蹙眉,等拍卖会一结束, 她直接逮到了拍卖会的负责人, 再顺藤摸瓜的把地下暗庄的头目给做掉了, 从发现地下暗庄到找到头目做掉期间也就一个半月的功夫。
这地方没有她需要的修复玄冥镜的宝物也就罢了, 还敢买卖人口,实在可恶。
那头目是个半身都埋进土里的老者,武技不错,在这个世道里,还被尊为宗师。只可惜他面对的是陈娇,以真气对战灵力,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制服。他的那些手下也被陈娇除了一半,剩下的不敢不从,加上这个组织向来都是能者居之,陈娇当仁不让的就成了地下暗庄的新主子。
她一上任,就制定了多个规则,又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几个不听话的, 在组织立了威, 渐渐无人再敢反抗她。
掌握了地下暗庄的势力, 陈娇家里的生意更是如鱼得水。
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只有几个心腹,就连骆父都不知道她和地下暗庄有瓜葛, 还是暗庄的头目。
这次让属下传信给宫里的贵妃也是陈娇的主意,信鸽放出去,常跟在她身边的高大护卫目光阴鸷,嗓音沙哑说:“主子,那王氏嘴里不干不净的,何不杀了了事。”
另一人面无表情说:“主子留着,便是有用。”
陈娇:“是有用,用处很大。”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
不多时,有黑衣人来报,说王贵妃已经到了。陈娇目光闪了闪,她吩咐地下暗庄的黑衣人们依照计划行事,说罢,带着护卫离开了。
黑夜,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洛阳南边一座荒凉的庄子门口。
心腹嬷嬷将贵妃从马车上搀扶下来,马车周围跟着数名皇宫高手,王贵妃是悄悄溜出宫的,她虽不聪明,但因着陛下的宠爱,倒有不少人发誓效忠于她!她,那些护卫便是其中之一,他们寸步不离的守护在王贵妃身侧。
“桂嬷嬷,本宫后悔了。”
宅子荒凉,刚一进门就是一片人工湖,湖面上偶有反射的灯笼微光,死气沉沉的,王贵妃前进的脚步一顿。
桂嬷嬷叹息道:“那可是暗庄的人,要是不来,他们恼了,再对娘娘做点事……”
王贵妃害怕的拢紧斗篷,小声怯怯道:“行了,先进去吧。”
没走多远,一间亮着灯火的房间里传出哭声,王贵妃细一听,听出是个妇人的声音。房间的门关着,窗户却开了个缝隙,声音隔着湖泊传过来,在深夜里竟清晰入耳。
“我说,我都交待。你们可千万别拔掉我的指甲,呜……”
“那骆情并非是我亲生,各位大人要是和她有仇,尽管找她去报复,我知道她住哪!哎呦——别打,我说,我说。”
王贵妃心下疑惑,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桂嬷嬷,扶着本宫靠近些听。”
一行人过了桥,在亮着灯的房前停下。
屋里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我并非是她亲娘,她就是我从路边捡来的……”话音还未说完,就听妇人一声尖叫,屋内还有个黑衣人,声音低沉的说:“第二次了,暗庄审讯,事不过三。”
王氏跟在司马清身边待了一年,养的身娇肉贵的,就拔了她一个指甲盖,王氏就差点疼晕过去。地下暗庄的名头她隐约听说过,是在民间很厉害的组织,和朝中大多权贵都有牵连。这样的权势,王氏哪里敢招惹,她连忙交代:“骆情其实是我一个亲戚家孩子,我只是领在身边养了十几年,她就是个白眼狼,从不尊敬我,你们要是与她有仇,可别牵连了我,我是被她诬陷偷盗才关了起来。”
她刚睁眼还以为被人救了出来,岂料刚从虎口出来,又入了狼窝,这群蒙面人逼问她关于骆情的事。起先王氏不想说,后来动了刑,王氏就管不住嘴了。
黑衣人问:“亲戚?你有什么亲戚?”
“是,是我娘家一个姐姐。”王氏闪烁其词。
黑衣人冷笑:“你娘家有几个姐姐。”
“一,一个。”
! 短暂的寂静后,屋内另一个黑衣人突然开口:“是宫里的王贵妃?”
蓦的,屋外偷听的王贵妃瞪大了眼睛,握住桂嬷嬷的手一紧。桂嬷嬷同样也是一脸震惊的望向窗纸上火光倒影出来的妇人侧影。
王氏低下头,黑衣人作势又要拔指甲,王氏连忙惊恐说:“是,是贵妃娘娘。当年我奉旨去青山寺陪姐姐作伴,她生产的那晚,诞下两名女婴,民间有传言诞下双胞胎是凶兆,我姐姐害怕陛下怪罪,就将其中一名女婴交给了我。就,就这些了,你们放了我吧。”
王氏紧张的说完,也不知道这些人信了没有。当年知情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王宫里,王氏也不信这群人有本事翻出十几年前的旧账。
“你确定,当年贵妃娘娘生了两名女婴?”
王氏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