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谭,这附近也太乱了,你确定你的朋友在里边等着?”
宁谭谭直接翻脸:“来都来了,你要是现在走了我可不陪你。”
张静心里后悔,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走,无奈和她进了包间。
包间里乌烟瘴气的全是烟味,不大的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沙发上坐着约莫五六个人,看着也不像是高中生。张静在门口站着没敢进去,忽然宁谭谭将她推了进去。
到现在,张静也知道宁谭谭没安好心。
“小妹妹,快坐过来陪哥哥喝杯酒。”一个油腻大叔眼馋的盯着宁谭谭,她大觉受辱,恼怒的盯向靠外面坐着的大高个,那人却仿佛没看见她,自顾喝酒。
宁谭谭也还算谨慎,杯中的酒不喝,自己亲手开了瓶啤酒倒了半杯,勉强喝了几小口。
她埋怨对方不讲信誉,说好就三个人,还多了几个不三不四的老男人,看着就恶心。
张静在被老男人动手动脚,她跟宁谭谭求助,宁谭谭别过头,装没看见。
包间里音乐声震天,宁谭谭被灌着喝了一杯啤酒。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包间的门被踹开,看清门口站着的俊秀男生,宁谭谭的酒就吓醒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她想把自己藏起来,可下一秒,男生的视线和她对上了,看见了他眼中的惊讶和震怒,宁谭谭腾的站了起来,她急中生智,哭道:“秦昱,你终于来了,救我。”
另一道声音尖叫出来:“救我!救救我!”
秦昱回过神,他眼中闪过失望,听见求助声,他良心未泯的大步过去,一拳揍在老男人脸上,把哭成泪人的张静从沙发里拉了出来,他见张静有些眼熟,好像是宁谭谭的同学。秦昱冷下了脸,问:“是谁叫你来的?”
张静此时恨极了宁谭谭,她指过去:“是她!宁谭谭!是她害我!”
宁谭谭尖叫:“你说谎!”
秦昱盯着她,冷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了。”
宁谭谭追了出去,死死拉住秦昱的手,解释道:“秦昱,你听我说,是有人害我,要不然!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就被你碰见了我。我,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是不是你让那几个小流氓故意在校门口堵你,还故意让我看见?”
他都知道了?
宁谭谭哭的更厉害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见情形有变,她又改口,哭啼啼说:“是!是我做的,我也是因为爱你,为了挽留你。”
秦昱听她说爱,只觉得讥讽。
在收到短信时他还不信,但他和宁谭谭相处了这大半年,每次她哭哭啼啼的,都是在掩饰些什么。而且,即便短信是假的,她有困难为何不告诉自己,要来这种地方陪酒,还陷害自己的同学!
“宁谭谭,你真让我恶心。”
秦昱无情的掰开宁谭谭的手,复杂的看了她两眼,秦昱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晚,宁谭谭收到了秦昱最后发来的一条消息:“我们完了。”
临近期末考试,宁谭谭前段时间被小流氓滋扰惯了,学习已有些力不从心,又在临考前遭受再次分手的打击,考试也没考好。放寒假的那天,学校还贴心的把成绩单给家长们发了一份。晚间,陈娇在楼上看书,悠哉的听着楼下的吵闹。
宁母的质问,宁谭谭的哭喊,还有宁父这个搅屎棍……这个家里热闹极了。
“你还有脸哭,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还给你钱买书,你都吃到肚子里头了?我已经问过你的班主任,学校里没有让你们买过什么课外辅导书,你说,那些钱都哪去了?”
宁谭谭嗓子都哭哑了,抽噎的说不出来话。
宁父劝道:“哎呀,孩子都有**,她拿着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你说的倒好听,就凭你每个月挣个几千块钱,够她吃喝的?”宁母干脆连宁父也骂起来了:“你就是个窝囊废,在公司里干了大半辈子,别人都升官了,就你原地踏步,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废物。”
楼下吵了有一会儿就歇了,蹬蹬蹬的上楼声,紧接着门就被敲响了。
宁谭谭站在外面,哭的红肿的眼里带着恶毒:“是你告诉秦昱的!”
“你伙同那群小流氓,一起陷害我!”
“秦昱是我喊去的,可怎么能说是陷害呢,我这是正当反击。”
陈娇有点惊讶于宁谭谭能这么快想清楚关节,可那又怎样,她和秦昱完蛋了,剩下的,她会逐个击破,他们都别想好过了。
! 懒得和她吵,陈娇把门关上,宁谭谭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手都红了,气冲冲的回了自己屋。
寒假,育华中学组织了一场冬令营,原本高三是不参加的,后来学校领导开了个会,让高三的跟着散心两天,回去还要补课。
宁谭谭求了好久宁母也不同意,让她留在家里学习。陈娇倒是去了,她每天都在朋友圈发动态,三次中总有那么一两次动态的照片里会出现秦昱。偶尔是秦昱一个人在树下抽烟,还有他和女生们说说笑笑的,总归隔着屏幕,她都能想象到宁谭谭被气冒烟的模样。
宁谭谭甚至还发了一条伤春悲秋的朋友圈,可把齐妙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