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二伯,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陈娇着急的喊着:“来人啊!落水啦!救人啊!!”
庄木国追着陈娇打骂的场面半个小板村的村民都看到了,见他落水,有人跑去老庄家通知, 有人凑过去看热闹。庄木国身高一米七, 淹死不至于,却也在冰冷的水里扑腾了好几下才被村里的年轻人拉上了岸。
此时的陈娇, 早就跑着回家了。
姜翠娥刚把午饭做好, 她就跑回了院子, 顺带手的还把门给关了,从里面上锁。
“良娣,咋大白天的还关门?”
姜翠娥端着盘酱菜正往堂屋进, 见她把院门关上了,不由问了一句。
陈娇:“外面太吵了, 以后我要是不在家,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把院门关上。”
姜翠娥心里有疑问, 村里家家户户这时候还不兴白天锁门,但这是女儿说的,姜翠娥温温柔柔的嗯了一声。
母女俩午饭吃的简单, 桌上有酱菜和煮红薯,锅里有白粥。
姜翠娥就喝了半碗,剩下的都给了她喝。陈娇早上出门前看了米缸, 也快见底了。
姜翠娥熬夜绣的绣品拿到镇上也不是特别好卖,那是个小镇子,消费水平没有市里高, 也只有一两家能买得起精致绣品。陈娇琢磨着, 必须尽快解决家里的生计。
她是打算带着姜翠娥离开小板村的,必然不能只靠着姜翠娥卖绣品挣得那一点钱。
该走什么路子赚钱呢?
这个年代, 高考也才被恢复,全国的各方各面都在发展进步着,她一个刚14上初中的小姑娘,能给她做的事,真的不多。
她顶着这张脸,做生意都没人信她哦。
而且这年头生意也不好做,要本钱。没本钱的活也有,去山里摘山货,或者打几只野兔子去卖,可有她这种想法的村民多了去了,后面那山里估计早就被薅秃噜了,哪轮得到她,关键也不是持久之道。
一时间,陈娇苦于没有门路。
可她又不能只老老实实的念书,毕竟再过不久,姜翠娥就该出事了。她的任务就是不让姜翠娥走了老路。等她开学了,留姜翠娥一个人在家她还真不放心,可不念书又不现实。
饭后,陈娇把课本翻了个遍,初一的知识,她温习两遍就熟悉了。
要不等开学了跳个几级?引起学校领导的主意?
可学校领导也管不着小板村的事啊。
就!就在陈娇思虑着未来的出路,院门被人敲的咚咚响。
“开门!两个贱皮子别窝在屋里头装不在家!”
听到外面的声音,姜翠娥白了脸。
看来原主母女真是怕惨了王素梅。
陈娇下了炕,“我去看看。”
“你回来,我去。”姜翠娥真怕她会和婆婆吵起来再挨了打。
姜翠娥去了院子里,白着脸不安的揪了揪衣角,最后还是把门开了。王素梅的口水都快喷她脸上,劈头盖脸的骂开了,“小贱人,你养的好闺女啊,害的你二叔落水,还让我摔了腰,你今天要是不把她交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良娣她犯什么错了?”
“你把她喊出来问问,要不是她个贱种,我儿子能掉水里?他可是家里干活的男人,病一天就少一天的钱,这回可不是赔十个鸡蛋就能解决的事了!”
姜翠娥着急道:“良娣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怎么会推二叔下水呢,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误会,是庄木国自己脚下打滑摔水渠里的。奶不信就去村里打听打听,别嘴巴一张就冤枉人。”
陈娇出了屋,倚着门边冷冷说道。
“姜翠娥,你就是这么教她跟长辈说话的?”王素梅一双凌厉的眼死死瞪着。
姜翠娥左右为难,“妈,二叔身子怎么样,没大事吧?”
“放你娘的屁!大冷天的落了水,还没大事?我把你推水里你试试看有事没事!”
“妈,话不是这么说的。良娣也说了,是二叔自己脚滑……”
“啪!”
姜翠娥捂着脸,被打了立刻眼泪就出来了,她满脸的屈辱:“妈,你咋的打人?”
王素梅不解气道:“打的就是你,你个骚狐狸克夫相,贱皮子当初就是你勾引老四,要不他能放着好好端端卢家的姑娘不娶,娶回你这么一个便宜货!”她还上了手,在姜翠娥的手臂和腰上使劲拧着。
就这么样,姜翠娥也只会躲着求饶。
陈娇看不下去了,拿起门边的扫把就抡王素梅背上了。
王素梅被打的嗷嗷叫了两声,哭嚎了起来:“姜翠娥,你是不管你闺女了是吧?要杀了人了啊!她们要打死我这个老婆子咯!”
院子外已经被声音吸引来不少人。
陈娇过去把门关上,转过身道:“我打你是吧?行!”
她说着就又打了好几下,坐实了这个!恶人。扫把抽的王素梅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的。
外面,邻居张婶子担忧的探出头,道:“听声音,良娣还真打她奶了?”
路过的一个小媳妇看热闹说:“你听听这喊的,肯定是打了啊。想不到庄良娣平时看着怪清高的,动起手来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