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
他调转视线看向,:“你在出都是坐地铁?”
“嗯嗯。”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头顶冷色的白光映入那双眼,折射出来也像有了温度,“云城的地铁四通八达,很方。”
郑西野嗤了声:“方倒是方,挤也是真的挤。”
许芳菲柔柔地笑:“也还好。”
“你是没遇上过早高峰。”郑西野语气凉凉,说话的同时从床头柜捞起自儿的手机,垂眸摁亮屏幕,修手指飞快操作两下,又丢到一旁,接着说:“以后出前看路况,不堵就打车。”
许芳菲正要答话,忽然听见包的手机叮叮一声。
点进去,愣住。
许芳菲唰的抬起眼帘看他,惊愕道:“你怎么突然给我支付宝转这么多钱,做什么?”
郑西野弯了腰在床沿边上坐下,换下穿着的黑色拳击裤,又拎起旁边的外出裤,漫不经心道:“以后我每月会给你零花钱,该吃吃该喝喝,该打车打车,该消费消费。不用替我省。”
许芳菲眼睛瞪得溜圆,很不明白:“教导员,你这是干嘛。我自己有工资,吃住都在单位,不需要你额外赞助我。”
“反正我的钱平时也花不出去。”郑西野色自若,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瞧,“不给你给谁?”
许芳菲:“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郑西野:“不会花就学着花。看看你那些闺蜜朋友都在买什么,都在干什么。”
许芳菲有点苦恼:“……可是我花销就这么大,你硬要我往外用钱,我真的也用不了。”
郑西野耐着性子,柔声:“不会花,存总会吧?”
许芳菲:“那你自己存,不行吗?”
郑西野:“咱俩这关系还什么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花等于我花,你存等于我存。”
“……”
这句话,好奇怪。听着完没有任何逻辑,但配上他那张英俊散漫的脸,那副镇自然一本正经的表,又好像挑不出什么漏洞。
许芳菲挠了挠后脑勺,稀糊涂就“哦”了一声。把手机重新收回挎包,余光一扫,忽然微惊。
清楚地看见,在郑西野修劲结的大腿外侧,多了一道伤痕。应该是才受伤不久,伤口表面的血痂还是暗红色,明显伤于某种利器。
许芳菲眉头瞬间拧起,:“你腿怎么了?”
郑西野色微滞,旋即从容漠然地答:“前几天路过一建筑工地,没留,被路边的铁丝划了。”
闻言,许芳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眸光带着几探究。
郑西野也没有说话,毫不避讳,安静地与对视。
过了会儿,垂下眼眸,心隐约猜出几内,双手十指无意识地收拢,紧紧攥成拳。
许芳菲平静地点点头:“知道了。”
“走吧。”郑西野套上一件休闲袖衫,勾嘴角,语气柔缓,“你还得回宿舍换军装,时间差不多了。”
许芳菲:“嗯。”
*
着郑西野发烧生病,连续几日,许芳菲每天下班后都会买些青菜肉类等食材,去军区大院家属区给病中“柔弱不能自理”的男朋友做饭。
好在,这位狼牙大佬的脸皮厚,身体素质也是与之相称的过硬。在许芳菲的同志悉心照料下,一星期不到,亲爱的男朋友重新活蹦乱跳生龙活虎。
许芳菲高悬着的小心脏也终于落回肚子。
周六傍晚时,郑父郑卫国所在的专科医院打来电话,说院最近国外的几家医疗机构有合作,专程请了国外的经科专家来帮郑卫国会诊。
需要家属到场,一起研究新的治疗方案。
得知这一消息,郑西野当即同意下来,并且订了第二天飞往夏城的机票。
是周末,许芳菲主动提出要送郑西野去机场。
郑西野怕来回跑,路上折腾,本打算拒绝,又拗不过小姑娘态度坚持,只好由着来。
“按理说,郑叔叔生病,我都没去看望过。这次我是应该陪你一起去的,可是最近科的事太多了,一萝卜一坑,缺了人手会很麻烦。”
机场大厅内,许芳菲拉着郑西野的手轻声道歉,“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郑西野有点好笑,捏捏的耳朵说:“我跟你都是干一行的,国防事业工作者,当然任何时候都得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怎么会怪你,别胡思乱想。”
许芳菲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冲他弯起眼睛笑。
送走郑西野,从机场回单位的地铁上,许芳菲有点淡淡的失落。拿出手机看日历,计算着郑西野剩下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