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微力,她皓腕捏得更紧。不许她走。
许芳菲把手往回缩。第次抽,没抽动,第二次抽,还是没抽动。
第三次时,她细细的眉毛往里聚,不跟这人客气了。反手扣住他的胳膊往后拧,动作云流水,速度极快。
郑野没料到这小祖宗会忽然动手,毫无防备,中了招,等回过神时已经被她反剪住右臂。
为让她消气,他干脆不还手,认命地背着子扭着胳膊,当她的俘虏。只是淡声问:“现在闹闹了打打了。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
背后的姑娘回道:“说你出任务的地是高原,常年积雪?”
郑野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意图,但还是回了句:“是。”
“那冷,应该能让你真正冷静了。”许芳菲说话的同时,已经他的胳膊放开,淡声继续,“等你什时候明,自己到底有哪些问题,我们再谈吧。”
说完,她便不再多留,拉开房门头不回地离去。
“崽崽?许芳菲!”
郑野提步想去追,到门口了想起自己现在上赤.裸有伤风化,霎时又顿步,暴躁地低咒了句,极不情愿地退返回屋内。
*
在招待所的争执发生后,郑野再次奔赴任务线,许芳菲回到了云城十七所。
没过几天,狼牙大队选人的笔试名单便出来了,公示在各个单位的均是内网页面。
果然如梁雪所言,没有许芳菲的名字。
对此,十七所四科的邹大泽科长,以及冯俊莲政委,都非常的困惑。两人轮流许芳菲叫到办公室,询问情况。
许芳菲对此颇为尴尬。
她的男朋友是狼牙大队的老大,各单位送去初筛的人员信息,都要先过郑野的眼,她的报名表,临门脚时被他扣下,这才导致了这出尴尬事件。
许芳菲不知道怎跟领导们交代,支支吾吾好半天,只好胡诌道:“是我准备不足,所以临时决定不报名,把报名表取出来了。”
邹科长和冯政委完这个理由,倒是没有怀疑追问,只是鼓励她再接再厉,往后的年时间勤看书多学习,继续提升业务能力,争取来年继续报名参选。
对于领导们的看好与鼓舞,许芳菲只能笑笑应好。
她心里清楚,自己如果真的想进狼牙,首先要过的就是郑野那关。只要这位顶头大佬不松口,她交再多次报名表,他能给她半道扣下来。
到时候,别说是比拼业务能力,她连最基本的笔试资格都捞不着。
每每想到此处,许芳菲的心情便尤为郁结。
她和郑野争执的那个傍晚,他说了大堆扣下她报名表的理由,于情于理,好像都说得过去。许芳菲清楚,他这做,完全是怕她进了狼牙吃苦受累,是关爱她,心疼她。
但她还是烦闷。
她的这个男朋友,什都好得没法挑剔。唯不足,就是因个人实力太过出众彪悍,他直以来便做派□□,强势霸道,把她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娃娃对待。
她恼他的擅作主张,恼他的高高在上,更恼他对她哄三岁小朋友似的态度。
连烦闷了好些日子,许芳菲自己纾解不开这个心结,便在个晚上,给杨露打去了通语音电话,想好友对这件事的看法。
讲完事件的大致前因后果,郁闷的姑娘拿着手机叹了口气,说:“唉。你觉得这件事,到底应该怎解决?”
此时,杨露已经回到新加坡的学校。
完闺蜜的烦恼,杨露噗的笑了声,回说:“你和你男朋友还真有意思。你看他苦看他累,想陪他起经历,他怕你苦怕你累,不愿意让你陪。两个人都那爱对,心为对着想,这样还能吵起架来?”
许芳菲咬了咬嘴唇,嗫嚅道:“我知道他爱我。但是我总觉得,他未经我允许就剥夺我参选的资格,无出于什心态,都不对。”
杨露叹息:“我的傻宝,在感情里,根本没有所谓的‘谁对谁错’。”
许芳菲不解:“什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们两个都没有错。”杨露耐着性子,柔声继续,“你们现在唯的问题,是应该坐下来好好商量,取个折中的办法。”
许芳菲焦思苦虑,摇摇头:“没有折中的办法。”
“哈?”
“对呀。”许芳菲仔细思索着,口中念叨:“他打定了主意,不让我去他们单位。我又打定了主意,定要去他们单位,这怎折中?”
“那没辙。”杨露无计施了,老气横秋感叹道:“这事儿要解决,要你改变想法,让步,不去了。要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