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推脱不掉。
他不会杀他,但他欠下的债,他也得还。
“你既喜欢跪,那便跪着。”
谢晸看了眼那两指的粗的藤鞭,咽下满嘴腥锈,复杂的目光变回平静冰冷。
邱祁对情绪的感知变化是很敏锐的,男人陡然变化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就让他明白了对方做下什么决定,谢晸是个温柔重情人,也是个冷心冷情之人,若谢晸下不去手杀阮潼,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放弃。
这可不行!
邱祁扔掉鞭子马上扑上去抱住男人腰,急急耍赖,“大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教我,我都改,打我罚我我都认,你不要不理我,有事咱们好好说,我一定改的,你再信我一次。”
因为过于着急和本能的亲密,他并没有发现这动作有多么不妥,而身高的差距他这动作,不由就导致脸颊就跟人家的重要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
邱祁正着急哪里发现这尴尬。
但谢晸可是身体正常的男人,前世被‘他’表白,又因为有个男人白月光已经走到了掰弯的路途上,对这种接触自然敏.感得很,几乎是瞬间脸色就黑红转换起来。
“放手!”
严恪礼教的男人声音略带几分懊恼。
“不放,除非大哥原谅我,有话与我好好说。”邱祁也不是个只会拳头的人,撒娇耍赖他不是不会,只是之前没机会施展罢了。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私闯你书房的,是有人故意诱我去的。你关了我一个月的禁闭,我今天解禁自然会去找你,路上碰见丫鬟小厮一问,都说你在书房,我才去的……她们还说大哥你不喜欢我了,要接其他表少爷回府赶我走,我以为那画上的人是,心里一时生气去拿来瞧,才错手把画撕毁的。”
他没说谎,原主私闯谢晸书房真是有人诱导的。
在原主黑化之前,除了性格因受宠而有些娇气跋扈外,本性其实并不坏,而且对谢晸的话绝对言听计从,谢晸既然说了不让他去书房,他怎么可能会顶风作案犯错惹人生气?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讨好你都太不及,怎会故意犯这种错误惹您生气……你那么宠我,府里妒忌我的人多得很。”
邱祁可怜巴巴,眼眶通红一片。
饶是心硬如铁的人见此都忍不住心软,如此漂亮乖巧的合该好好宠爱。
谢晸并不怀疑这话,这人早期还冲动跋扈又单纯,被人教唆犯错并不奇怪,以前是他派有人暗中看着,一切盯着不轨之徒都被暗暗解决,现在他收回了人,各种牛鬼蛇神自然会出来亮出獠牙利爪。
只不过是否故意,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想到此,谢晸任由人紧抱他腰不挣扎了,“你若想错过今晚与我出行的宴会,那便继续耍赖不松,耗着。”
“宴会?”邱祁抬起头。
“吴丞相今日五十大寿,到时候有场赏花比赛,你擅种花之技,带上你院中那盆牡丹与我同去,得了头彩,今年皇商之选才有谢家的名字。你若能做到,今日私闯撕画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
白养了十几年,欠了谢家一百多条人命,要送走,也合该讨点东西回来,为谢家做点事情。
谢晸负手目光淡漠。
吴丞相的赏花比赛头彩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但凡去到吴丞相面前的花匠,十个有九个都没法完整回家,把赏花比赛跟自己大寿安排在一起,到底是一场心血来潮,还是另有目的名流聚会,都是说不准的问题。
但没关系,这点问题难不倒他。
“好,我去,不过大哥得答应我,只要我帮家里拿到皇商名额,你就必须和我敞开心扉谈一次,我若做错事情你都不告诉我,那我怎知错在哪里改正?大哥,是你将我纵容得这般任性,有错不能只怪我一个……”
邱祁接下难题,仰头狡黠微笑,也是有条件的。
不同往日只纯粹的言听计从和嚣张任性,今日的少年多了几分别样的自信光彩,这不是一直自卑身世的阮潼会有的。
谢晸目光深邃的盯着他看了半晌,闪过一丝疑色,才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