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发短信给罪魁祸首,得到回应后,直接拨了电话。
徐临很快接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小兔崽子,想我了?工作忙不忙?适应得怎么样?没和季归鹤闹矛盾吧?”
沈棠冷冷道:“我不见得会和他闹矛盾,不过他要是查出你在搞鬼,就该你们闹矛盾了。”
徐临也不惊讶,反而又笑了笑:“岁岁,生气了?”
沈棠踱步到窗边,压低嗓音:“我要是想对付方蕾,她今晚就能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一点闲话算什么,这些年我还听少了?我都没急,你见一个整一个累不累?”
徐临沉默了一下:“小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见不得那些人否定你。管不住嘴的人,就该吃教训。”
“接戏是我的事,我喜欢什么,能拿到什么角色就是什么,不是非要演主角,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沈棠压着火气,“临妈,不要再有下次了。”
“岁岁。”徐临叹了口气,“你每次反应都很大,告诉我你在生气什么好吗?”
沈棠蓦然失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玻璃窗上淌下的水珠,隔着那片雾气,隐约可见客栈的院子。
深一道浅一道,雪色朦胧,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他哑声道:“别这样做了,迟早引火上身。”
徐临忽然喉咙发哽。
人人都说沈棠受不得气、高傲冷漠,从小到大都那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有徐临知道,他早就长大了。
比谁都能忍耐,比谁都懂事,比谁都能变通。
就是因为这样,才见不得沈棠受一丁点委屈。
电话里沉默了许久,徐临回答:“好,都听你的。”
沈棠低着头,伸出食指,在布满白色雾气的玻璃窗上,画了个笑脸。
这才笑了笑,挂了电话。
圈里明争暗斗,互相攻击的不少,徐临报复得多了,手段熟练,方蕾那边肯定玩不过他,不怕被查到。
季归鹤如果非要寻根究底,就有点危险了。
不过……季归鹤也没有寻根究底的理由吧,方蕾就差脸上写着“我想傍你”了。
沈棠放下心来,转头看江眠:“儿子!”
江眠吓了一跳:“爸?”
“给我来把瓜子。”
“嗑完了。”
“……滚出去。”
行途客栈被剧组订满了,江眠也不敢和沈棠挤那张单人床,晚上和沈棠吃了饭,自己溜达去了附近的旅馆。
夜深人静后,正是吃瓜时。
可惜这瓜味道怪怪的,徐临做的事,沈棠算到自己头上,总觉得无辜坑了季归鹤一把,心虚地当了个乖宝宝,挑了张自拍发微博,给衣食父母们道了晚安,拉灯睡觉。
隔天一早,沈棠让方好问去接江眠,自个儿溜达去了片场。
化好妆换好衣服,出来就瞅见江大少花孔雀似的,穿得衣冠楚楚,风风光光地降临剧组,也不知道那身挺括的西装哪儿掏出来的。
跟着降临的还有据说被抓去绝育的金毛,叼着棒棒糖跟在江眠身后看热闹。方蕾本来就憔悴,见到江眠,脸色更是吃了屎似的难看。
得知方蕾diss过沈棠,江眠更来劲了,围着方蕾一个劲打转。
沈棠忍不住笑了,见方好问过来了,低声道:“过去看着江眠,叫他差不多得了。方蕾要是心态崩了,今天这戏就拍不成了。”
方好问握拳点头,飞奔过去跟在花孔雀尾巴后面,却没吱声。
季归鹤来得也早,见到沈棠,凑过来站到他身边,状似无意间问:“奶糕好吃吗?”
沈棠嘴硬:“小孩子才吃那种东西。”
“看来挺好吃的。”
沈棠黑了脸:“您老这耳朵被老爷子传染了?”
棚里光线明亮,季归鹤笑得痞帅又好看,沈棠瞪了他一会儿,不太自在地别开脸。
季归鹤太欠了。
……还是小姐姐好。
等了会儿,方蕾那边还没见好。小助理不在身边,逗不了人,身边是季归鹤,总不能拌嘴打发时间。
沈棠无聊地摸出手机,上游戏氪金抽卡。
十连。
R。
二十连。
R。
三十连……
……
来自非洲的诅咒。
沈棠不信邪,边氪金边恨恨抽卡。
怨气太强烈,季归鹤忍不住看了眼,哑然失笑:“这不是那什么恋爱小游戏吗,你还玩这个?”
沈棠头也没抬:“消遣。”
季归鹤也蹲下来,托腮侧头,默不作声地看他氪了十几分钟的金,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在玩连连看?”
沈棠阴着脸看他。
看还剩一次机会,季归鹤忍着笑伸出手:“我来试试?”
沈棠幽幽地盯了他一会儿,把手机交了过去。
季归鹤笑了笑,随手写了个棠字。
沈棠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紫光一闪后,魔法阵中出现金光闪闪的卡片。
一发入魂!
还是沈棠最想要的那张卡片。
沈棠愕然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