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众人的惊呼,身手敏捷的南队立刻回头,只觉得一阵风向他扑来。
我要死了!
想起那个铁柜子的下场,南屹做好了殉职的心理准备。
不过很意外,尾巴来到他眼前突然停住,目测距离他鼻尖只有10厘米不到的距离。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南队睁开眼睛……
?
他朝那条人鱼看去,只见对方满脸愤怒,好看的浅紫色眼睛颜色比平时更深。
那个,其实南屹一直想问来着,这是美瞳吗?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南屹赔笑脸:“是我是我,别生气。”
门外的人也捏了一把冷汗,庆幸这条人鱼还是有理智的,并不会伤害照顾他的南警官。
就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南屹被突然扇过来的人鱼尾巴扇得一个趔趄,不疼,更多是蕴含着惩罚的意思。
南屹:“……”
感到丢人的同时松了口气,因为对方扇了他一把,就意味着这事完了。
一切为人民服务,而且跟人鱼计较什么呢,南屹心想,然后回到床边解释:“我要在医院陪你,所以回去拿了点行李。”
见人鱼瞥向自己的双手,南队笑了:“扔在外面呢,刚才看见大家围着你的房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南屹:不,我担心的是医生护士们,还有医院的设备。
“……”人鱼动了动嘴唇,发出了一点声音,短促,怪异。
南屹没有注意,他看了眼满地狼藉,表情无奈:“走,我们换个病房。”
这时人鱼还保持人身鱼尾的形态,南屹像之前那样,弯腰把对方打横抱起来。
“……”南队脸色难看。
这条人鱼比昨天更重了,他抱得很勉强。
门外,人们立刻让出一条路,听见南警官说:“请给我们安排一间新的病房,越近越好,谢谢。”
护士连忙打开隔壁的门:“南警官,这里。”
到了新的病房,有人把南屹的行李包送了进来:“南警官,你的东西。”
“谢谢啊。”接过行李包,南屹叹了口气,因为医院里除了他,人人都视12号病房,哦不,现在是11号病房,如洪水猛兽,送个东西都战战兢兢的。
回头,那条刚毁了一间病房的人鱼安安静静,靠在枕头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累了?
南屹心想,那真是辛苦你了。
从今天起,南屹在医院住下,任务,看护人鱼,协助医生给人鱼做检查和心理治疗,不过后者毫无进展,眼前只能把对方的皮外伤养好。
是夜,司家。
宋星野和司寒有点新婚的味道,这是司路的想法,他平时住校,偶尔回来,不过目前刚开学,还不习惯校园生活……
好吧,真相是想围观他哥和宋星野谈恋爱。
司机把司路接回来吃晚饭,司路回家第一件事,问司太太:“我哥宋星野呢?早上是什么时候起的?”
司太太哪里好意思跟小儿子说这些,不过转念一想,司路十九了,过几个月就二十,迟早也有一天会面临发情期,迟知道不如早知道的好。
“早上没起,下午起来吃了点,”司太太无奈:“吃完又上去了。”
司路瞪大眼睛:“宋星野发情了?”
也是,听说发情期结合做一次大半天。
“应该没有。”司太太是经历过发情期的人,说道:“发情期比这个严重多了。”顿了顿:“你们这些年轻人,应该多看看相关知识。”
司路心想,我看了呀,不过看的时候都用手掌捂住眼睛。
据同学说场面很血腥,惹。
司路不禁看了眼楼上,不是发情期就这么厉害,要是真到了发情期,宋星野不得死在他哥的床上。
不行,为了宋星野的安危,他得做点什么。
“妈,我上去喊他们吃饭。”司路登登地上去了。
其实他多虑了,下午宋星野和司寒只是单纯的睡觉,更甚至司寒都没有上床,只是在室内陪宋星野。
一个酣睡,一个处理工作,隔三差五地看看自己床上的人。
可不就是新婚的状态么。
隔壁就是书房,司寒却留在卧室,对着自己那可怜兮兮的工作进度,明目张胆地摸鱼。
上午舒经动骨,这会儿司寒面容疏懒,眉宇缱绻,看得司路出神。
果然,除了心上人,全世界最帅的就是他哥。
“小声点。”声音也好听到爆炸。
司寒对宋星野的温柔,司路现在已经不嫉妒了,他点点头:“快吃晚饭了,不喊他吗?”
“……他脸皮薄。”
司路直抽嘴角,他哥确定他们认识的是同一个宋星野:“??”
司寒继续说:“一会儿吃饭,别盯着他看。”
“好吧。”司路理解地答应道,说实话有点羡慕宋星野,有一个这么好的对象。
宋星野其实已经醒了,正躲在被子偷听司家两兄弟的对话。
司寒的几句话,听得他心里热热的,涨涨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一样。
等司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