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在床,按着那两只雪兔可劲儿地欺负。
陆老夫人搂着曾孙逃离恩爱现场,老怀欣慰。
她家阿乖出息了。
有了女儿,两人有了更深切的联系,相处起来确实更为亲密。
再努力点,生个二胎,老婆子就不用担心家产被孙媳夺了。
同是女人,同人不同命。
可怜三娘既不是桃鸢,也没老夫人做定海神针的本事。
难得桃鸢准她回家探望儿子,好心赠了她一袋碎银,本是怀着期待的心情回家,哪知回去,不到两月大的儿子穿着红肚兜在炕上哇哇大哭。
哭得嗓子哑了,没人理会。
三娘的心凉了半截。
“乖儿子,不哭了不哭了。”她扒开衣服忙着喂奶,有奶吃,小娃娃不再哭,眼泪悬在睫毛,看着就可怜。
丈夫不在家,所料不错,又是去赌了。
嫁给一个赌徒所受的苦压根不够三娘说的,好在陆家豪气,舍得给她月银,少夫人是个好人,瞧着冷淡,心肠比好多人都要软。
她感念陆家的恩德,脑海蓦的出现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生得唇红齿白,脸色比一般人要白,看起来羸弱,一对桃花眼无声勾人,是嗔是笑,被她望上一眼能甜到人心坎去。
温温柔柔,文质彬彬,比她做渔夫的丈夫好出几个境界。
根本天壤之别。
她叹口气,逼回眼眶的泪,想说老天不公,为何少夫人能碰到拿心肝捧着她的良人,她却要嫁给一个赌徒、懒鬼。
她从小长得好,身材傲人,打十五岁起,哪个男人见了她不动心?
少夫人千般万般好,胸前那物可没她有气势,大的不肯多看她半眼,小的不肯喝她的奶,三娘劝慰自己,虽则少主人好,但少夫人待她不薄,寻常人哪能找到这么好的东家?
这念头落下,她抚摸儿子脊背,生出又一个念想。
若她也有人疼就好了。
若疼她的是陆漾,那就更好了。
“不行不行,少夫人是个好人……”
人穷志短,平生没见过好的,遇见陆漾这等爱媳妇爱到骨子里的,心馋眼馋,巴不得据为己有。
好在三娘良知仍在。
“臭婆娘!你还知道回来?儿子生下来扔给老子……”傅鱼二骂骂咧咧进门,酒气熏熏。
三娘在陆家见惯斯文人,乍一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儿,吓得浑身发抖。
退回三四年傅鱼二也曾当过洛阳城走马斗鸡的公子哥,仗着家有薄产费尽心机迎娶三娘为妻,三四载夫妻生活,甜蜜两载,余下的全是习以为常,忘记珍惜为何物。
帘子掀开,他迷瞪着眼,不满地看着女人:“你很怕我?”
三娘摇摇头:“不、不怕。”
她生得美,没生孩子前没少惹得街坊邻居垂涎三尺,生了孩子,身材美得人心颤,面对如此尤物,傅鱼二哪还舍得凶她?
眼神在女人雪白的胸脯打转。
存心等了等,等得浑身的火窜出来,嘴上骂道:“臭小子,给你老子留一口!”
他夺走没喝饱的儿子,压着女人想用强。
三娘吓得惨白脸,亏了傅鱼二这几年在外酒色不断,受惊之下三娘竟然有力气推开他,吓得抱着孩子就要往外走。
“想跑?你还敢推我?不要命了!”
傅鱼二追上来。
适逢小院有邻居来找归家的三娘。
男人裤腰带解了一半,不甘心地穿回去:“找你的。”
而后躺在床上打算呼呼睡大觉,眼睛闭上又睁开,他没好气道:“银子呢?”
不敢在这节骨眼惹急他,省得再受皮肉之苦,三娘掏出荷包放在桌子,白着脸出门见客。
“宋大娘!”
“三娘?你怎么哭了?”
宋大娘是难得肯在傅鱼二混账时站出来说公道话的好人,三娘受了委屈抱着她哭:“我、我不想和他过日子了,大娘帮我……”
“这、这要我怎么帮你?”
“我要和他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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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你想好了?”
桃鸢才与陆漾闹过一场,脸儿红红,一看便知是受情爱滋润过的幸福模样。
三娘也是女人,在陆家居住的这段日子,她大致看得出来,少主爱惨了少夫人,少夫人待少主却总少了那么两分热恋的黏糊劲,说白了就是没那么动心。
她羡慕桃鸢,更觉得桃鸢不知足。若有人掏心掏肺地爱她,她不要命也要回报她,给她一切想要的。
“求少夫人帮我,我要和他和离,我不要和他继续过了,求少夫人帮我……”
她跪在桃鸢腿边,声泪俱下,哽咽诉说傅鱼二的恶行。
陆漾坐在那听得火冒三丈:“还有这样的男人?岂有此理!”
“求少夫人帮帮忙……”
“快别磕了。”桃鸢看她有此决心,顾念她生产不久,又是老夫人为她女儿挑选的乳娘,一口应道:“好,你起来,我帮你。”
“谢少夫人,谢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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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那傅鱼二真不是东西!”
陆漾气得不轻。
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