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无法原谅(4 / 5)

意害人,却还是枉造杀孽了……”

“大师不觉得悔之晚矣么?”

回答她的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来人!”

“大人!”

她按捺下火气,问圆映:“若行此法,祭坛设在哪里最为妥当?”

“祠堂下方,以祖宗香火,震四方煞气。”

桃鸢忽然笑了:“大师,您这是修的哪门子佛?满口邪祟。”

顺道给了圆映心头一击,她带人走出去。

圆映身形不稳,想追上前,被桃鸢留下的几位武林高手包围。

云喜死时年十六,而圆映当年之语语焉不详,是十六岁的处子,还是十六名处子……谁知道东阳侯府会做成哪般?

“你们统领呢?本侯要见你们统领!”

“省省罢,大人忙着办案,没空见你。”那女差努努嘴:“喏,同样是侯爷,人家康宁侯安安静静在里面喝茶呢,你别吵到她。”

这京都有谁不知康宁侯是镇偱司统领的枕边人,东阳侯气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更气她拿陆漾挤兑排揎,狠狠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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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东阳侯府,余老夫人坐镇家中。

桃鸢不请自来:“老夫人,得罪了。”

朱家的祠堂被翻了个底朝天,余老夫人气得厥过去,晕倒前指着桃鸢鼻子骂她行事荒诞。

“大人,祭坛找着了!”

荒诞?

桃鸢迈开步子。

有你朱家荒诞么?

阴沉沉的地下室,摆着四四方方的祭坛,祭坛之上陈列十六颗人头,新的、旧的,头骨之上钉有三寸长铁钉,长明灯摆在两侧燃起,烧得是尸油,拜的是邪鬼。

两道牌位放在中间,头一个写着余老夫人的生辰八字,后一个,刻的是大周天子的名讳。

李谌!

李谌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陛下又魇着了?”

皇后娘娘身披凤袍,步调闲适地踩

在地毯,捏着帕子为他擦沁出的冷汗:“无碍的,只是梦罢了。”

一觉醒来,李谌头疼脑胀,然他为帝勤勉,不顾尽欢的拦阻勉强下床,他不愿在皇后面前示弱,张口岔开话题,说到余老夫人八十大寿的事。

“金人里滚出一具干尸,太子呕得不成样,也不知案子办得如何了?”

“这好说。”尽欢盈盈笑道:“请大监来一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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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胆子。”

桃鸢气息沉沉,宋拂月早被这阵仗吓傻,好一会脑筋才晓得转,是啊,普天下论气运,谁的气运能大过当今陛下?

用发丝绑着的袖珍稻草人忽然坠落下去,骇了人们一跳。

“大人,这……”

“禀告陛下,由陛下定夺。”

这案子已经不是简单的谋杀案了,其中牵扯到的,更多是东阳侯府与皇室的恩怨。

东阳侯祖上对开国皇帝有护驾之恩,是以李谌顾念朱家的忠心,又因余老夫人乃已故太皇太后的手帕交,几番往来,李氏给朱家颜面。

在朱家祠堂底下查出一座诡异的祭坛,云喜以及十五名受害的女子死于谁手不言而喻。

家里藏着害人性命窃取帝王气运的祭坛,至于老夫人知不知……

这就看陛下如何看待了。

一出金人藏尸案,挖出萝卜带出泥,带出数宗命案和朱家忤逆的罪证,消息传进皇宫,李谌勃然大怒,气急攻心好险没晕过去。

败露了。

东阳侯府一家连同过寿的余老夫人,当晚被关入镇偱司地牢。

大牢门口,云三郎死命拽着朱明衣领,目眦欲裂:“你还我妹妹命来,你还我妹妹命来!”“拉开他。”

宋拂月上前将人拽走。

窃取皇运乃诛九族的大罪,连夜桃鸢审理案子,始知祭坛上另外十五个人头出自朱家家婢,为求十年富贵,徒增杀孽,视人命为草芥,朱家父子罪不容恕。

李谌御笔朱批:夷三族,斩立决。

圆映和尚以邪法谋财利,被判三十年幽禁,即日起押往不周山附近的惩戒岛,以余生赎罪。

镇偱司初立,一斩薛四郎,二灭东阳侯满门,谁能想到只是一起丢猫案,牵扯出皇运这般大事?

阳光刺眼,断头台上,朱家上至老夫人,下至十六岁的朱小公子,引颈就戮。

午时三刻一到,鲜血四溅,百姓叫好。

云三郎牵着一只大狗,狗见了朱明掉落的人头叼起来便跑。

受伤的狗二大笑着流眼泪。

陆漾在镇偱司的石室住了一夜,精神气饱满,瞧着丝毫没受到影响,她牵着桃鸢的手,问:“那掳猫、虐杀猫的又是谁呢?”

“是狗二。”

“为何是狗二?”

桃鸢看她一眼,轻轻柔柔地捏她指尖:“因为云三郎心软,下不去手。”

这是一场两人针对东阳侯府的复仇。

从云喜死后官府拒不受理开始,云三郎夜梦狸猫,自此爱猫如命,狗二夜盗云喜尸身,以工匠身份潜入侯府,将尸身暗藏金人之中。

猫是引子,引的是不嫌事小,不怕事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