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细细密密的触感携着痒意直往骨髓里钻,在血液里荡开一重又一重的快活刺激,四周的氛围在发酵,老房子着火似的,燃起熊熊火焰。
桃鸢的心刹那软得一塌糊涂,她本不是心软之人,然而对上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满身的心气竟提不起来。
“你当真想知道?”
“想知道,很想知道。”
陆漾虔诚地吻弄那白嫩的手指,从指尖再到指腹,最后落在温温暖暖的掌心。
桃鸢羞红了脸,空闲的那只手撩过耳边碎发,很不经意的动作她做得很好看,很有女人味。
陆漾也是女人,在她困守天井村闲得发霉时曾漫无天际地想过,何为女人味?
暌违几年看到桃鸢的第一眼她就懂了。
原来女人味是天性里漫出的吸引力。譬如花香,有的花香味是缠缠绵绵的甜腻,有的花香,味儿是冷的,清的,淡的。
又或动物发.情寻找配偶的气息,遇到合适的,身心都会被迷惑。
她现在正在被桃鸢迷惑。
身子前倾,清亮的眸子腾起灼然耀眼的情愫。
桃鸢欲言又止,看了眼窗外明媚的天。
天还没黑,有些情意不好说出口,她浅笑低眉:“不要闹。”
清清冷冷的腔调有了绕指柔的缱绻,陆漾快要溺死在她死死拿捏的魅力里。
“那再亲一下?”
这话分明无需问,她却问了。
桃鸢又哪能不知她为何要问,摆明了是要看她方寸大乱。她忍不住想,在阿漾心中,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她的心没出息地怦然跳动,清清柔柔的眼睛出卖了她的迫不及待。
陆漾带着一股狠劲握住那段柳腰,满腔的痴心占有一股脑宣泄下来。
二十三四,最干劲十足拥有技巧的年岁,带着一份誓不罢休的霸道,如火般将桃鸢席卷。
花窗敞开,夏日的风慢慢悠悠吹进来,连同外面隐隐约约的鸟叫声也一同流进来。
清冷的白玉染上红尘热度。
樱桃初绽。
桃鸢还是太瘦了,不像生养过两个孩子的女人。
她美得凉沁沁的,抱在怀里又那么软那么暖,陆漾一心要将掌心的春天揉碎。
低弱的哭腔泄出来,倏然湮灭在唇齿。
天光明晃晃地照在两人纠缠的发丝,像极了一场关起门来肆无忌惮的偷欢。
不敢高声语,隐忍也热情。
淋.湿了满园春。
“鸢姐姐……”
陆漾额头贴着她额头,扶在她腰间的手沉稳有力,指节纤长,肌肤细腻白皙,她的呼吸喷薄在桃鸢唇边,热切地要命。
浅尝辄止而已,效果出奇地好,比桃鸢自己动手好了太多。
她眯着眼,神色迷离,仿若醉酒,柔若无骨地依附着这人,感觉到莫大的安心。
连面子也不要了,软绵绵地赖在陆漾怀里。
小别胜新婚,那久别呢?
胜过一千场新婚。
桃鸢满足地笑出声,真好,这人又是她的了。
笑着笑着,两行清泪无声无息淌下,看得陆漾好生心疼:“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她二人的脸一个比一个红,身子一个比一个软,相貌各有千秋,亲亲密密地挨在一块儿,不言不语便是美如画,遑论其中一人哭得比画还美。
这泪是失而复得后的欢喜泪。
陆漾指尖一点,送到嘴边尝尝。
她总爱做一些很滑稽的事儿,偏偏滑稽背后的心意很是赤忱,如同桃鸢怀头胎时这人固执地要与她同苦。
“是太开心了。”桃鸢身骨酥.软,嗓音含着勾.引人的沙哑,情意如火,烧得人说话的语调都改了。
陆漾抱紧她,用脸轻蹭她白净如雪的侧颈。
身子黏.腻腻的怪难受,桃鸢轻轻一叹:“阿漾。”
“你要去沐浴么?”陆漾松开她。
四目相对,方才还搂在一处打得火热的人默契地移开眼,桃鸢摸摸她的脸,柔声道:“我去收拾收拾,你不要跟来。”
“哦。”
她这样子太乖,桃鸢起身给了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旋即离去。
陆漾独自坐在精致的藤椅,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她笑了笑,低头惊喜发现腿部衣衫印着一抹可疑的水痕,桃花眼转动,倏尔捂脸笑得得意。
能让天底下最最冷情的才女动.情至此,她真是能耐了!
桃鸢如此,她也没好过就是。
一直在吃素,冷不防开荤,莫说上大肉了,只是尝尝肉沫就消受不起。
她站起身往另一间净室沐浴,收拾妥当,午膳时间到。
陆家设家宴款待黑金刀客和随他而来的几位兄弟,陆漾率先举杯:“义妹在这敬义兄一杯!”
众人跟着举杯。
海神族的族人占了几十桌,对他们海神大人的结拜大哥无比热情,念鱼直夸黑金义薄云天,夸得太认真,闹得五大三粗的汉子红了脸。
场面非常热闹。
陆氏的庄园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希尔尼斯国的一队人沾了陆地财神的光,吃饱喝足,趴在桌子说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