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做好晚饭,才把菜端上桌,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喊说“出事了”,温茶有些纳闷的探出头,来传消息的是村里的记工员。
“出人命了!大家快出来帮忙啊!”
温茶走出去,记工员看到她眼睛闪了闪,“闻知青,这件事也跟你有关系,你必须跟我去生产队一趟。”
温茶不明所以,她好好的在屋里做饭,出人命跟她有什么关系?
“案发现场发现了你的手怕,上面还绣了你的名字。”
温茶立时恍然,又是李若楠的锅。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和记工员走到了案发现场,看着包谷地里的鲜血,还有被生产队长拿在手里的脏帕子,只觉得心里作呕。
“闻知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大石还有老癞子都是你打的?”
温茶暗自翻个白眼,“我下工之后就在屋里做饭,对门的刘大姨能证明,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她。”
“问什么问?”得知孙子出事了的李春花走上前来抬手就要打温茶,“你这个小贱人,一定是你怀恨在心才对大石动了手,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温茶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推了出去,“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认,谁要是往我身上扣帽子,我绝对不答应。”
“还敢狡辩!”李春花恨不得撕烂她的脸,“你定是和那老癞子偷情的时候被发现了才动手的,我绝不会饶了你这个贱蹄子!”
“够了!”看到李春花把气氛搞的乌烟瘴气,生产队长忍无可忍的打断她的话,“这件事是不是闻知青做的还有待查证,你一把年纪最好留点口德。”
李春花听他帮温茶说话,当即不乐意了,倒在地上像条癞皮狗似地撒泼,“包庇人了哟!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老婆子的孙子都快没命了,你们还在这儿袒护凶手,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呀!”
温茶理都没理她,转头对生产队长道:“报派出所了吗?”
“已经让人去了,”生产队长有些疲乏道:“刘大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休克了,至于老癞子就不知道了,两人现在被送到县医院去了,事情的始末,等他们醒了就知道了。”
温茶差点笑出来,原以为李若楠是真的杀死人才要嫁祸她,没想到人根本就没有死,这李若楠的脑袋是秀逗了吧?
她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把老癞子砸的浑身是血后,李若楠直接回了知青点,也管不上刘国栋了,满心都是自己杀人了,在没被查出来前,必须要离开这里。
她趁刘建红几人吃饭的功夫,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算趁夜逃跑。
结果还没出院门,刘大石和老癞子就被发现了,村子里到处人心惶惶,她根本找不到机会逃跑。
她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温茶能一次次逃开她的设计这次说不定也能,李若楠心里害怕极了,想到自己上辈子的命运,她满心惶恐,她不想再步曾经的后尘,她知道后世那么多事情,只要熬过大革命,再考上大学,她就算不靠刘国栋也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
李若楠想到自己鬼迷心窍的温茶的算计,悔不当初,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被送到县医院的刘大石率先醒过来,一张嘴就是痛骂李若楠,“一定要抓住那个小贱人,她敢杀我,我要让她把牢底坐穿!”
老癞子则没有醒,李若楠对他发了狠,直接砸碎了他的胸腔,把他砸死了,他的尸体放在太平间里,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众人这才得知,做了这档子事的是李若楠,她不仅偷偷约刘大石见面,还想杀了刘大石嫁祸给温茶,村里人就没见过这样恶毒的女人,简直就是一条藏在暗地里的蛇。
“这么说来,之前给老癞子写信的人也是她了,她究竟和闻知青有什么仇,要这样算计人家?”
“我看是她自己心眼小,嫉妒闻知青过的好,所以想要毁了闻知青。”
“这种人真是太可怕了。”
“要我说啊,这个女人就应该枪毙,之前还想嫁给刘国栋,幸好人家没同意,否则可不就是养了条蛇?”
“就是!”
......
李若楠最终没有逃脱,她跑后山打算藏起来,结果被村民连夜找了出来,直接交给了派出所,得知老癞子有耍流氓的心思,她没有被执行死刑,而是判了无期徒刑。
她的一生算是被自己毁了,等做完牢出来也三四十岁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就这样白白流失。
听说到牢里没多久,李若楠就嚷着要见刘国栋,说他是自己对象,她有话要跟他说。
刘国栋最后去了,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刘国栋离开以后,李若楠就疯了。
整日念叨着自己是总裁夫人,自己会过上好日子,一开始狱友还挺同情她的,时间久了,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偶尔还拿她当出气筒,日子很不好过。
温茶也去看过她一次,她看到温茶就尖叫,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
温茶猜测她是对自己还有印象,或许是心里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