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遛遛狗,收拾下菜园子之类的。
有他们一家人帮忙,即便家里多了个新生儿,两个新手爸爸也没觉得累。
除了何家人,钱良才跟言朝云岫这些和章北庭以及宋宴卿关系好的人也都来看过孩子,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没有老人帮忙,来了要么喝杯茶坐坐就走,即便因为说话没注意时辰,到了饭点被章北庭和宋宴卿留饭,也都选择自己下厨,绝不多麻烦章北庭和宋宴卿一点。
这天钱良才一家人又来看孩子,钱夫人抱着孩子就不舍得放手了,“老钱你看这孩子,不过几天没见,长得愈发的好看了,跟糯米团子似的,还有这眉眼,啧啧啧,长大了估计又是个惹人难过的。”
“不可能,”章北庭看了宋宴卿一眼,坚定地摇头,“我们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惹人难过!”
钱夫人失笑,章北庭跟宋宴卿都长得好,这孩子虽然还小,但已经能粗略看得出专挑两个爹爹好看的地方像,等长大了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家里又有有间食肆这样的家业,很难不让年轻的哥儿女子倾心。
她轻柔地拍了两下的孩子的包被,缓缓道:“到时候别人心仪你们家洵儿,你们家洵儿又不可能都娶回来,不就是惹人难过吗?”
章北庭闻言立刻伸出双手,虚拢住孩子的耳朵,“这话可不能让他听到。”
顿了顿,他又说:“现在说这些未免也太早了些。”
“行,不说这些,”钱良才接道,“我们说说三日后洵儿的满月酒,你们安排得怎么样了?”
“我家没亲人在了,宴卿那边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章北庭道,“来吃酒的也就你们这些好友,到时候让荣远带几个帮工跟伙计来家里,办个两三桌就差不多了。”
钱良才颔首,“有什么需要我跟你嫂子帮忙的直接开口就是。”
“还真有一件事,”章北庭笑着道,“虽然来的都是好友,但那日是洵儿满月宴,来者是客,你若是有空,早点过来帮我招呼客人。”
“我跟你嫂子那日都有空,”钱良才道,“到时候我们一早过来,我给你招呼男客,你嫂子给你招呼内眷,保管给你招呼妥帖。”
转眼到了三日后,这天早上起来,章北庭便给孩子洗了澡,换了身红色的衣裳。
一个月过去,孩子脸上那层细细的绒毛已经褪干净,皮肤白嫩细腻得仿佛刚剥了壳的鸡蛋,被大红色的衣裳一衬,跟个玉团子似的。
似乎是感觉到爹爹的好心情,小团子比平常活泼许多,小短手一摆一摆的,不肯好好穿衣裳。
宋宴卿收拾妥当从卧房出来,看到孩子伸得老高的右手,便出声哄道:“洵儿要乖乖穿衣裳哦。”
“今天估计是知道……”章北庭闻声抬头,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双眼像是黏在了自家夫郎身上了一样。
宋宴卿今日跟洵儿一样穿了红色的衣裳,他这一月虽然瘦了些,比起怀孕前却还是稍显丰腴,便用了宽腰带,外面还罩了件宽袖的外袍,行动间好似一朵艳丽的云霞。
被相公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宋宴卿双颊很快爬上一抹霞红,直到小团子因为突然被冷落,开始哼哼唧唧,两人才回过神来。
“我去看看瓜果零嘴还有没有没摆出来的,”宋宴卿道,“你赶紧给洵儿穿好衣裳,别冻着他了。”
章北庭抓住机会,迅速将孩子的一只手塞进衣袖里,接着朗声道:“还差葡萄在藤上没剪下来,等会儿钱掌柜跟萧兄来了,让他们自己想吃哪串剪哪串,他们喜欢做这个活,你坐着歇息就行。”
“剪什么?还有我喜欢什么活?”刚走到院子里的钱良才领着夫人跟孩子,笑着问道。
钱良才跟钱夫人来了之后,没多久荣远也带着伙计跟帮工来了,之后言朝跟云岫,陆风跟许灼以及萧万青,何家几人,黄大爷带着孙子,大家三三两两的都早早地来了。
悦来饭馆的陆德昌跟醉春阁的王掌柜也带了礼物来贺喜。
宋宴卿现阶段还需要少吹风,就跟钱夫人还有言朝云岫几人在堂屋里逗孩子玩,章北庭则跟钱良才以及陆风萧万青几人在院子里。
不管是堂屋里还是院子里,瓜果零嘴都摆满了桌子,孩子们吃零嘴逗狗玩,大人下棋的下棋,闲聊的闲聊,其乐融融。
午时初,萧万青看盘子里的葡萄吃得差不多了,便拿了梯子打算再去摘几串,结果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响。
因着宴请客人,院子的大门跟堂屋的门都是开着的,鞭炮的声响没有任何阻拦地传进堂屋里,几乎在鞭炮声响起的下一瞬,院子里的人便听到堂屋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钱良才转头看向章北庭,疑惑道:“今日还有另外的客人?”
他要帮着招呼客人,所以章北庭跟宋宴卿请了哪些客人他是知道的,请的人早已经来齐,而且章北庭怕鞭炮声吓到孩子,早就叮嘱过他们不要放鞭炮。
“按道理没有了。”章北庭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若有人打听到他们今日给孩子办满月宴,趁机送礼物想跟他们搞好关系的话,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上来就是一串鞭炮,给孩子吓得哇哇大哭的行为,确实让他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