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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命一见,眼神微眯,用佩刀接住萧阮的寒剑,可是那刀却被萧阮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十命看着自己断裂的长刀,眼中露出一片痛惜之色,只赤膊与萧阮相抗,待过了十几招后却被萧阮极狠的一剑刺穿了肩头。
十命当即吐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倒在地。
“拿下,用锁链锁了他的琵琶骨。”萧阮神情狠厉。
听闻此言,十命愤怒的瞪了萧阮一眼,锁琵琶骨便是要废了他一身武功,他就会成为一个废人了。
萧阮将剑一收,却被另一侧的刀光袭击,但依然轻巧避过。
全淼提着刀冲出来,但身上有血迹,想来是被方才的羽箭所伤。他看着萧阮,不甘又妥协的道:“萧大将军,今日是我冒犯了太后,是我的错,您要锁琵琶骨,锁我的就是,请您别为难他。”
萧阮看着全淼,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奴才竟敢跟本将军讨价还价?看来小王爷的奴才确实不懂事,是该换个新的了。”
话音刚落,萧阮的寒剑便闪出一片寒光,朝全淼眉心刺去。
全淼浑身肌肤都紧绷着,萧阮动作极快,他根本看不清他是何时出手的,只耳畔听到了一十分震耳的兵器相撞的声音。
全淼侧头看去,赵时煦正飞跃过层层禁军,握住了弹开萧阮寒剑剑锋的短剑,而后立在他面前。
全淼鼻头一酸,眼眶发红,唤了一声,“小王爷...”
赵时煦没有理他,只握着短剑看着萧阮,微微一笑,“萧大将军的剑,无论何时都这么锋利。”
萧阮看着赵时煦,忽然就想起那夜楚轻的话,在楚轻心里,他宁愿和赵时煦风花雪月都不愿和自己亲热半分。
一想到此处,萧阮便恨不得将赵时煦杀之后快。
“小王爷来的正好,你的属下行刺太后,犯了死罪,本将军正在处置。”
赵时煦沉着眼看着他,“萧大将军,请问小王的属下如何行刺太后了?”
“行刺还要如何行刺?他对太后拔刀便是行刺。”
赵时煦表情难看,脑袋也是疼的厉害,只强撑着道:“侍卫带刀是常事,若拔刀相向就是行刺,未免太牵强了。”
“赵小王爷,你就只会这种饶舌的功夫?”
“萧大将军。”赵时煦唤了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又道:“全淼私闯安宁宫惊扰太后是他的不是,小王替他给太后赔罪。”说着,赵时煦向萧阮拱手一礼。
全淼惊诧不已,在身后叫了一声,“小王爷...”
“闭嘴!”赵时煦侧目喝道。
全淼不甘心的闭着嘴巴不再多言。
萧阮看着他,略有些不解,“赵小王爷,你居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奴才向本将军行礼,也是件趣事。”
赵时煦直起身看着他,“这世间有趣的事多的是,大将军是感受少了。”
萧阮嗤笑一声,只道:“可惜,他必须得死。”
赵时煦努力保持着平和的态度,“大将军,全淼的过失小王并没有否认,他冒犯太后是他不对,打他几十大棍小王也不会有异议,但您若因此要杀他,很明显,小王是不愿意的。”
“赵小王爷,你以为这宫里是你说了算吗?”萧阮凛目道,手一挥,弓箭手再次抬了起来。
赵时煦双眸微凛。
萧阮却道:“小王爷太碍事了,来人,帮小王爷挪个地方,否则羽箭不长眼,射到小王爷就不好了。”
萧阮的话音一落,便有几个禁军上来要拿赵时煦。赵时煦沉声喝道:“你们敢?”话落,赵时煦看着萧阮,“萧大将军,这有些事别做太绝的好。”
萧阮看着他,不等禁军出手,提剑便朝他刺来;赵时煦用短剑接招,只是现下他的身体亮着紧急红灯,情况很是不容乐观,不过几招便被萧阮拿下。
“小王爷!”全淼急的朝赵时煦扑过来,却被禁军阻拦,紧紧的按着不得动弹。
赵时煦跪倒在地,只想说自己这病的真的不是时候,他现在看萧阮走过来,都觉的是好几重人影。这简直是处于下风的情况中最糟心的一种。
萧阮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今日竟这么弱。”说着,萧阮蹲下来与他平视,道:“赵时煦,本将军告诉你,你蹦跶不了几日了,这几日,你最好乖乖的待在雎容院做个本分的质子,否则,本将军丝毫不介意提前送你上黄泉。”
赵时煦喘着重气,脑袋晕的不行,但听萧阮这么说便知他对和魏国结盟的事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待与魏国盟约达成,便可攻打南境了。也不知道楚轻那边究竟部署的如何了?
若真让萧阮得逞,第一个遭殃的不是大靖,而是南境无辜的百姓。毕竟,南境实力再强也未必抵得过两国的合力夹击。看来,这破书真的是在想着法的让自己靠向楚轻啊。
想到此处,赵时煦连这个时候都想无奈的叹口气,不过正在此时,他眼角余光却瞥见前方已有一人匆匆赶来。
赵时煦看着,眼底忽然蓄着笑意,然后便猛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顿时清醒了许多。他站起来看着萧阮,笑道:“萧大将军,你可想知道皇上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这话一落,萧阮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