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志,有若磐石。”孙红裳暗暗点头,道:“那你的医术呢,跟谁学的?”
谢长风道:“同一个师父。”
孙红裳想到一事:“你妈妈好象病了几年吧,你的医术治不了你妈妈的病?”
提到妈妈,谢长风心中痛了一下。
如果能早一点得到天书三卷,那该是多好啊。
他微微吸了口气,道:“药医不好病,佛渡有缘人。”
妈妈信佛,她一生为善,该是去了西天极乐世界吧。
“嗯。”孙红裳慵懒的嗯了一声,道:“你回房去吧。”
“是。”谢长风抚胸行礼,转身回房。
关山月在后面道:“老实呆在自己房里,不要乱跑。”
谢长风又应了一声:“是。”
看他身影消失,孙红裳面带沉吟,好一会儿,她问关山月:“你对他怎么看?”
关山月冷哼一声:“表里不一,脸皮厚,很狡诈。”
孙红裳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了解关山月,这是一个跟她一样骄傲的女子,居然挨了谢长风一拳,而且给打得失能,这绝对是关山月一生中的黑点。
那她这么看谢长风,也就不稀奇了。
“这人确实不象表面那么简单。”孙红裳品着红酒,微微沉吟:“会武,懂医,而且他其实也不缺钱。”
“所以我说他狡诈,而且皮厚。”关山月咬牙:“别人笑他骂他嘲讽他,他根本无动于衷,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难怪他能在夜总会当牛郎。”
说到这里,她咦了一声:“这人是个变态。”
孙红裳想了想,点头,又摇头,道:“你注意他一点。”
说着,又补一句:“不过也不要特别针对他。”
“我知道。”关山月点头,随又不屑的撇嘴:“他还不配,我只是看着他恶心。”
孙红裳忍不住又笑了:“没受伤吧。”
“凭他。”关山月撇撇嘴:“还伤不了,迟早,我要讨回来。”
孙红裳没有吱声。
她或许对谢长风产生了一点儿兴趣,但关山月才是她的心腹。
晚间,孙红裳去参加酒会,带上了谢长风。
“你在外面等着。”关山月喝令谢长风。
孙红裳却道:“让他跟着进来吧。”
关山月没有办法,对谢长风喝斥道:“进去不要乱说乱动乱看乱跑,更不要乱摸。”
乱摸什么意思?
小偷吗?
这是污辱。
谢长风却完全无动于衷。
孙红裳眼角暗瞟着谢长风,暗暗点头:“他几乎是把小月当空气了,这心态,应该是修练出来的,不是什么皮厚。”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孙红裳感觉中,谢长风很有寒山的那个风仪:高僧心态。
进去,很多人跟孙红裳打招呼。
她本美艳,气质高贵,家族势力又大,哪怕是在南缅,认识她的人也很多。
有人带着诌媚,有人眼眸里,则露着淫光。
讨好她的人,和想征服她的人,一样多。
这很正常,征服红姐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产生无可形容的快感。
这时一个人走到孙红裳面前,道:“我是宏富珠宝的焦少游,红姐你好。”
“焦少,你好。”孙红裳点点头,对焦少游伸过来的手,却视而不见。
她从不跟男人握手。
她认为,握手礼,是这世上最脏的礼节。
那只手,还不知干过啥呢,上过厕所,扣过鼻孔,摸过脚丫子,甚至也许有皮肤病,或其它疾病。
一把握上去,恭喜,说不定就中奖了。
但焦少游不这么认为,她居然不肯握手,焦少游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他家世宏大,同样是极为骄傲的人,女人,敢对他无礼,找虐。
“红姐,你身边带了一个人,叫谢长风的,是不是?”焦少游问。
孙红裳眼光一闪,没有答他,反问:“我带什么人,需要向焦少报备吗?”
“红姐说笑了。”焦少游同样眼光一闪,道:“红姐,这个谢长风,你能交给我吗?”
“你算什么东西?”
不等孙红裳回应,关山月直接插嘴。
她讨厌谢长风不假,也时时刻刻想一脚把谢长风踢开,甚至直接踹死完事。
但她讨厌谢长风是一回事,焦少游向孙红裳讨要谢长风,是另一回事。
谢长风是孙红裳带来的,就是孙红裳的人,焦少游向孙红裳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