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梅浅影突然转身,大厅中这会儿议论方起,她一转身,所有的声音又瞬间消失,全都呆愣愣的看着她。
梅浅影深吸一口气,饱满的胸部因此而有一个高高的起伏。
“你们口口声声说,谢长风做过牛郎,因此看不起他,别说他没做过,就算他做过,也比你们这些人高尚。”
她说着,突然转头,在谢长风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高昂着头:“长风,我们走。”
“哎。”
谢长风都给她亲懵了,愣了一下,才慌忙答应,跟着梅浅影出去。
出了酒店,到车上,梅浅影撑不住了,猛地扑到谢长风怀里,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姑娘就是这样,面对面的时候,她永远不缺勇气,但到了事后,她还是会害怕。
“他们太无耻了,他们太无耻了。”她呜咽着叫:“今天你要是不来,我就,我就……”
她说不下去了,哭得肝肠寸肠。
谢长风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能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他知道,今天真正吓到梅浅影的,是人心。
都是东城长大的,都是熟人,很多甚至以前还是梅浅影的追求者,可是,今夜,他们居然联手起来,想把梅浅影送给郑飞扬玩弄。
这中间,甚至包括梅浅影的堂弟梅长箫。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人心怎么可以如此的没有底线。
这种联手的黑心和邪恶,彻底的突破了梅浅影的三观,她是真的伤心了。
谢长风没办法劝,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搂着梅浅影,给他一个安心的怀抱。
酒是喝不成了,他悄悄给彼得发了短信:“我有点事,你们自己喝。”
彼得立刻回信:“师父,是不是上了美女的床,要帮忙不?”
上了床要你帮什么忙?这逗逼。
然而,彼得的逗逼行为,却反而带着几丝温暖,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黑暗。
梅浅影懒得理他,发动车子,一只手搂着梅浅影,一只手开车,开出一段,梅浅影道:“去你那里。”
不知如何,现在,在她心里,谢长风那里,是她最安心的地方,而不是父母奶奶那里。
谢长风就把车子开回去,下车的时候,梅浅影虽然不哭了,身子却软软的。
谢长风索性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抱进屋里,把她放到沙发上,又给倒了一杯水。
梅浅影喝了半杯水,对谢长风道:“我要喝酒。”
“好,我去买。”
“我要喝白兰地。”
“好。”谢长风毫不犹豫的点头,外面超市买的白兰地不太好,但东城是个两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只要你有钱,好酒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