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点,谢长风开车,带着梅浅影回到老屋。
院门敞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院子里,这人就是买主,现在是卖主,姓丁,叫丁协。
谢长风车停下,丁协就转头看过来,他眼珠子随即就直了。
因为先下车的是梅浅影。
梅浅影还是昨天那条紫色的长裙,她这样的姑娘穿,其实有点儿老气。
但她实在太美,身材也实在太好,加上清冷的气质,在那儿一站,就如一束新开的紫萝兰,是那般的清香醉人。
丁协也四十多了,不是没见过美女,但美到梅浅影这种程度,在现实中看到,还真是第一次。
梅浅影不是第一次给人这么盯着看,但还是讨厌,她等谢长风关上门,直接就上前挽着了谢长风的胳膊。
丁协这才醒过神来,转脸看向谢长风,脸上就堆起笑来:“果然是谢公子啊,出息了,谢先生地下有知,该是很欣慰了。”
这人有点油腻,会说话。
提到父母,谢长风便很诚挚的道谢:“借丁老板吉言。”
“进屋看看吧。”丁协道:“这屋子,我拍下来后,没有来住过,我也不瞒你,就等着拆迁的,不过即然谢公子你又发家了,要把老屋买回去,那我还是要成人之美的。”
果然很精明,很会说话,和第一次电话时的粗鲁,完全对不上号。
不过这一类人也常见,这一类人,精明狡猾,但不务正业,好玩好赌,赢了还好,输了嘛,自然就是这样子了,而且会更狡猾,特别会说话——骗子大多是这样的。
谢长风只点点头,挽着梅浅影,进了自家屋子。
他家老屋,其实有两个院子,前面大院子,可以停车,可以做酒,本地人嘛,亲戚朋友邻居多,一般屋子前面,都有一个院子或者一个坪。
堆杂物,做酒,晒谷,都方便得很。
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也可以堆东西,晒东西,一边的角落,还开了一块小小的地,小时候,谢长风妈妈经常会在这里栽一些葱蒜丝瓜黄瓜之类,旁边还有一口井。
城里私人不许打井,但老井的话,又在别人家里,一般不管。
楼是三屋的小楼,最初是平房,后来谢长风他爸爸改建了,加起来十好几间房子,最下面一层是个大厅屋,可以摆十桌酒。
厅屋中有神楼,给先祖上香的。
这是一般农村屋子的标配。
哪怕后来城市化了,屋子也由平房改成别墅式的楼房了,这个也绝不会改。
“谢公子,你家这屋子,还真是不错。”
丁协跟着谢长风两个转,眼光时不时的就在梅浅影的屁股大长腿上转动,嘴上则说着好话:“我拍下来后,只来过一次,从来没住过,也没动过任何东西,你要是买回去,那真的就是老样子,好比出门旅游了一次,回来还是自己的屋子一样。”
“丁老板,你拍下来的价,是二百六十万吧。”
谢长风查过当时的拍卖价,有所准备的。
“是那个价没错。”丁协道:“不过我也说过了,我买下来,就是等着拆迁,也不是我吹,我手头真是不太缺钱,城南这边老区,各种配套设施又好,以后迟早要拆迁的,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我真不着急的。”
“呵呵。”谢长风心下冷笑。
“那丁老板要是出手,准备卖个什么价啊?”
丁协眼光在梅浅影的丝袜美腿上溜了一转,这才贪婪的收回目光,看着谢长风,笑呵呵的,眼中透着狡猾:“谢公子翻了身,发了财,又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要买回老屋,告慰先祖,这一点,我是可以理解的。”
谢长风不吱声,就那么看着丁协。
丁协与他对视,心下也在嘀咕:“谢家这小崽子,稳得一逼啊。”
见谢长风始终不出声,他道:“谢公子,你准备出个什么价罗。”
“你是卖家,你出价啊。”
谢长风知道丁协是想摸他的底,他当然不会透口风。
但丁协狡猾得要死,自然也不肯轻易透底,道:“哎,还是谢公子出个价吧,你翻了身,把老屋买回去,父母在天之灵也高兴啊,你诚心出个价,我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说是不为难,却是等着摸到谢长风大致的底线后,狮子大开口。
其实谢长风虽然摸透人心,但他做的还是不太对,他开着路虎,最重要的是,带着梅浅影。
梅浅影实在太美,气质也高冷清华,虽然打扮简单,可任何人一看就知道,这女孩子不简单,一般的草根家庭,养不出来。
这一看就是块大肥肉,以丁协之狡猾,不啃一口,他哪会甘心。
其实谢长风并不在乎多几百万少几百万,他的钱反正也来得容易,只是他不肯轻易上当,那样太傻。
而他事前也留了一手,就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