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谢长风不知如何,又把梅浅影惹恼了,梅浅影正骑在谢长风身上,拿着抱枕抽他,大发雌威。
听到手机铃声,梅浅影又揍了两下,这才收手。
她这会儿已经洗了澡,换了一条粉身的吊带睡裙,翻身从谢长风身上下来,顺手把滑下来的吊带抹上去,道:“暂且先饶了你,居然敢说李清照写艳词,哼。”
“本来就是。”谢长风不服气。
“还敢犟嘴。”梅浅影发威。
“啊,你真是千古以来第一大昏君,完全不讲理。”谢长风猛捶沙发,恨天怨地。
梅浅影就得意。
不讲理是女人的特权。
他们争论的,其实是李清照的一首词: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网上有些无聊的人,就说这是一首艳诗,所谓风雨,只是比喻,说的其实是闺房中的风情。
谢长风拿网上的比喻出来说,梅浅影姑娘家一个,可不喜欢这些,就恼了,谢长风还敢跟她争辨,她自然就毫不犹豫的暴力镇压。
谢长风给打得满头包,只能趴那儿喊冤。
那演的,可以拿奥斯卡影帝了,梅东篱要是看见,估计能恶心到吐,但梅浅影却非常开心。
梅浅影接通电话:“妈,什么事?”
这一出声,朱盈盈在那边可又吓一跳。
为什么呢?
因为梅浅影抽打谢长风,费力了,这会儿还有些喘呢。
朱盈盈是过来人,这一听,女儿娇喘,这是在干嘛,不会是……
想到那种情景,朱盈盈自己先脸红了。
她倒是个好妈妈,忙道:“浅影,你要是忙,我呆会儿再打过来。”
想想女儿可能跟谢长风在那个啥,她手机都有些拿不稳了,烫手啊。
梅浅影却没能理解朱盈盈这会儿的想法,她是姑娘家啊,不会往那方面想的,更没那种经验,顺口道:“没事,完事了。”
说着,还傲娇的白了谢长风一眼。
她这边的意思是,揍完收工了,今天暂且不会再揍谢长风了。
可朱盈盈在那边一听,可就误会了。
“做完了,啊呀,果然是……”
可她不是个厉害的妈妈,换了个厉害的,说不定要骂一顿,她不会骂啊,反而是自己很不好意思,慌忙转移话题:“是你爸爸的事呢,你小姨嫌公司生意不好,说你爸是带大福运的人,要他明天去赌石呢,怎么办啊?”
“小姨好多事。”梅浅影对朱佳,其实也有些烦恼,朱佳太八婆了,又世侩,又势利,又八卦,又无脑,偏偏还自以为是,一根舌头,吊打全世界,她姑娘家家的,不喜欢。
“就是啊。”女儿站边,朱盈盈立觉有了主心骨:“每天就她事多,想一出是一出的。”
又道:“怎么办啊,那个赌石好吓人的,我听说,好多亿万富翁,输得跳楼呢。”
“那倒不至于。”梅浅影安慰她:“爸爸胆小,他不敢玩大的,要是输得两把,他也不敢玩了。”
“那倒是。”多年夫妻,朱盈盈对梅东篱还是了解的,一个老实人,厚道人,好人,安安稳稳的做事,靠得住,要他冒险,他胆子就小了。
“但即便是小玩,要是输了,那也是钱啊。”朱盈盈就心痛。
梅浅影想了想:“爸决定要去了?”
“是你小姨激他啊,气死了。”朱盈盈道:“说他身带大福运,赌石一定赢的,说你爸要是胆小,她可以拿钱,输了算她的,赢了就要分一半,你说气人不。”m.gΟиЪ.ōΓG
“小姨还真是。”梅浅影嘟囔一句,想了想,道:“没事,明天我也去,我给爸爸掌着盘子。”
“那行。”
有女儿去,朱盈盈一颗心就放下来了。
梅浅影挂了电话,把梅东篱明天要去赌石的事说了,谢长风也觉好笑,梅东篱那个老实人,居然也不安份了。
不过他不能笑,这可是梅浅影爸爸,惹梅浅影恼了,肯定又是一顿胖揍。
挨揍其实无所谓,不过某些方面有些难受,你想啊,这么一个大美人,就穿个睡裙,骑身上揍你,那得多难受。
“明天你要去?”谢长风问。
“要去。”梅浅影点头:“爸爸以前从来不赌的,他对原石完全不了解,要是瞎碰,肯定亏钱,我得去帮他掌着盘子。”
“你对原石有研究?”谢长风好奇的问。
“没有。”梅浅影摇头:“不过我可以找个师父去啊,另外,有我在,小姨再怎么激,爸爸也不会听她的,只会听我的,不会太冒险。”
“哦。”谢长风点头。
这一声哦,意义莫名,梅浅影听了就不高兴:“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