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的病房里,何东满一个脑袋胀得象猪头,吊着水,却还在那里恨恨的叫:“肯定是梅老鼠搞鬼,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不蜇,就蜇我一个?什么狗屁福运,他肯定是弄了什么邪术。”
“是啊,这么多人不蜇,就蜇你一个,这也太怪了。”
“赌石十赌九垮的,他三赌两涨,从来都没听说过。”
“没听说梅东篱会邪术啊?”
“可能是请了什么师父。”
“他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也有可能是养了个鬼。”
“是咧,我听说有些养鬼的,可以让鬼做很多事,原来还可以赌石啊。”
“你们注意没有,梅东篱脸色好象不对,一脸的红光,太不正常了。”
“肯定是养了鬼。”
一帮子狐朋狗友纷纷开言,何东满更是确信梅东篱有鬼。
“跟我玩邪的是吧,嘿嘿。”他冷笑着:“那哥就陪你好好玩一玩,还可以跟你老婆你女儿玩玩。”
“满哥这是要学曹操?”
“人妻曹,可以的。”
“所以不如改名叫操哥吧。”
一帮子狐朋狗友怪叫连天,把个病房弄得跟鸭市一般。
但没辙,有钱人,贵宾间,别说鸭市,就弄成青楼,也没人管。
有钱人到哪里都是天堂,只有穷逼,才天天叫嚷着要奔向自由。
有钱你还怕没自由?油煎了你都有。
没钱?没钱到哪里都是耗材。
第二天,朱佳给谢长风打电话,说约了她那个顾客,让谢长风过去。
谢长风只好去朱佳的宠物医院。
朱盈盈没在,朱佳说要约谢长风来,朱盈盈居然就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
梅浅影跟谢长风在一起,她心里是反对的。
或者说,她这人没主意,看的就是别人的态度。
而整个东城,有钱人的圈子里,对谢长风都是一个态度,冷嘲热讽,骂声一片。
让她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吓死了,她完全没这个勇气。
更何况,这所有人里,包括她的男人,还有她的婆婆,还有梅香她们。
可她又拿梅浅影毫无办法,而且她接了两个电话,听着梅浅影在那边喘,她完全误会了,只以为梅浅影和谢长风假戏真假,已经彻底给吃干抹净。
于是她就纠结了。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问梅东篱,梅东篱哀声叹气,他也拿宝贝女儿毫无办法了。
朱盈盈就更加麻了爪子。
所以,听说谢长风要来,她居然躲开了。
朱佳简直哭笑不得,看着朱盈盈慌慌忙忙上车逃走,她气得大骂:“你跟你男人,真是天仙配啊,一对儿活宝。”
朱盈盈的车开走没多久,谢长风的车来了。ωWω.GoNЬ.οrG
朱佳挑着眉眼,看着他下车。
最初,朱佳当然也是反对的,她的反对跟朱盈盈可不同,她是直接开喷。
可后来,谢长风居然治好了黄金蟒,再后来,露得越来越多,会医术,会功夫,再后来居然还会看风水相面。
这就让她开始对谢长风另眼相看。
她是个极现实的女人,什么牛郎鸭子,全都是狗屁。
世间无非男女,世间事,无非男女事。
提起裤子,谁还少了块肉不成?搞得那么天摇地动的,好象天塌了一样,结果呢,明天太阳照样升起。
无聊。
在她看来,这世上,男人有本事,能挣得到钱,能玩得到女人,那就是本事,那就值得她重视。
而在误会谢长风和梅浅影假戏真做后,谢长风在她心里,就又重了三分。
而谢长风却不知道朱佳心态的变化,见朱佳挑着眉站在那儿,他还调整了一下脸部的表情。
他很不喜欢朱佳这种现实世侩的女人,但没有办法,朱佳是梅浅影的小姨,亲的,而且关系还不错。
昨天梅浅影就叮嘱过谢长风,要是朱佳对他态度不好,他要看她的面子,不要太生气。
谢长风还能怎么办。
所以,下车之前,先在脸上堆几分笑意起来。
“朱姨。”谢长风下车就笑着打招呼。
“嗯。”朱佳点点头,挑了挑眉眼:“其实你可以跟浅影一样,叫小姨。”
嗯?
这什么意思。
谢长风一时都有些蒙。
朱佳却不管他,反而是一脸好奇的道:“小谢,你说你岳老子,他要是去南缅那边赌石,还能走运不?”
嗯?
谢长风又懵一下。
不是赌石发财,而是朱佳口中的奇怪称呼:你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