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先还愣了一下,不过与梁信龙眼光一对,看到他眼中那闪烁的诡笑,他立刻就明白了,梁信龙想要污蔑陷害他。
他猜对了,梁信龙中午给他坏了好事不说,还给揍了一顿,心下怀恨,本来也没太多办法,只能在放贷上卡梅家而已,没想到临下班时分,谢长风突然来了城商行,刚好碰上运钞车。
梁信龙立刻就想出个坏主意,污蔑谢长风想要抢钞,至于真假,无所谓啊,他身为主任,看到不明人员,提高警惕性,即便错了,那又如何?
而在证明错误之前,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把谢长风搞一顿了。
这就是他的目地。
而谢长风也在第一时间猜到了梁信龙的诡谋。
换了其他人,这时候或愤怒,或慌张,肯定会拼命解释。
但谢长风不。
这几年,谢长风受尽欺压污辱嘲讽,虽然保着本性不失,但三观是受了很大影响的,而且心底深处,也积蓄了很大一股子孽火。
梅浅影在旁边,还好一点,梅浅影若是不在,这股子孽火往往就压不住。
这会儿梁信龙敢这么光天化日直接污蔑陷害他,最主要的是,这人还打过梅浅影的主意,谢长风心底子那股戾气,便烘一下冲了起来。
他一反手。
啪。
狠狠的抽了梁信龙一记耳光。
中午,他只抽了梁信龙一下,就收手了,因为梅浅影在边上。
这会儿,梅浅影不在,他可就不客气了,反手一记耳光抽完,转过手来,顺手又是一记。
再转手,又是一记。
啪啪啪啪……
一串炸鞭似的脆响,他一家伙连抽了梁信龙十几记耳光。
用的力不大,是一股子脆劲,不伤里,只伤表,听起来清脆,力气其实不大。
但这样的抽法,伤害不大,污辱性其实很强。
在别人眼中看来,梁信龙就是给谢长风连抽几十下,几乎抽成了个猪头。
对梁信龙这样的场面人,你打死他,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当众抽他的脸,对他的伤害更大。
梁信龙直接给抽懵了,就傻呆呆站在那里,谢长风收手,他才退后一步,头晕,没站稳,脚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敢打我?”坐到地下,梁信龙才醒过神来,一时间又羞又怒,对旁边的保安吼道:“抓住他,他要抢银行,你们是死人啊?”
保安忙向谢长风扑过去,其中一个甚至扬起了警棍。
谢长风没客气,一脚一个,全踢了出去。
这两个是银行保安,运钞车还有两个安保,他们本来站在一边看热闹,即便是梁信龙吼着谢长风要抢银行的时候,他们都没动。
因为从头到尾,他们没看到谢长风任何有抢钞的意图啊。
不过等谢长风把两个银行保安全部打翻,他们就动了,其中一个就向谢长风扑过来,伸手就抓:“不要动。”
谢长风可不会听他的,脚一抬,一脚就踹了出去。
当梅浅影不在旁边的时候,谢长风其实很暴燥的,只是他自己好象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这会儿剩下的,就只一个安保了,但这人手中拿着一把霰弹枪。
他枪口一转,指向谢长风:“蹲下,手抱头。”
话没落音,眼前一花,手上一松。
再一看,手中的枪居然到了谢长风手里。
这安保魂飞魄散,急叫:“发警报,有人抢钞。”
梁信龙在地下坐着,眼见那安保枪指着谢长风,他以为谢长风不敢动了,都想爬起来,去抽谢长风几个耳光。
结果谢长风居然把枪抢了。
他一惊之下,随即就是狂喜:“居然敢抢枪,你死定了。”
他也跟着吼起来:“发警报,有人抢钞,抢枪,让特警队出……”
正兴奋的叫着,声音突然卡死,原来谢长风枪口一转,居然指向了他。
梁信龙顿时亡魂大冒,吓得舌头打结:“你……你要做什么,不……不要……”
“不,你要。”谢长风嘿嘿冷笑一声,对着梁信龙胸口,扣动了扳机。
卡!
梁信龙身子猛地一抖,眼晴翻白,两腿间淅淅沥沥,竟然吓尿了。
但枪里其实没子弹。
谢长风曾听某位来做推油的豪姐说过,押钞车的枪,其实是用来做样子的,一般不会装子弹,即便装了,装的也是橡胶子弹,轻易打不死人。
那豪姐为什么知道?因为她老公是金管局的高管。
这才是谢长风开枪的原因。
而枪里果然就没子弹。
但梁信龙反而不知道这一点,他一个放贷部的,去琢磨押钞车干啥子啊,妹子不香吗?结果这会儿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