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张少。”圆脸汉子有点儿讶异,随又点头:“哦,我忘了你外地来的,张少就是张子豪张总了。”
“张子豪?”谢长风念叼一声:“不是给枪毙了吗?”
“你说什么呢?”圆脸汉子眼一瞪。
“好象是新闻上说的啊。”谢长风眨巴眼晴:“绑了李家公子,要了十个亿。”
“那是张子强好不好。”
“哦哦哦。”谢长风笑:“不好意思啊,记岔了。”
“倒也不怪你,确实有不少人搞错。”圆脸汉子倒是好说话,估计是下层办事的人,这一类人往往比较圆活。
“总之我先跟你打声招呼。”圆脸汉子道:“你来,凑个热闹,好事,但不要强出头,呆会有人会先喊价,十万起价,你可以加价,但最多加到两百万。”
“两百万。”谢长风讶道:“聂玉家这个海天豪庭,不是说价值十个亿吗?”
“价值是价值,喊价是喊价。”圆脸汉子哼了一声:“有张少在,她卖不起价的。”
他说着站起来,道:“总之我跟你打过招呼了,最高不要超过两百万,否则,有可能人财两空哦。”
最后一句,他带着了一点威胁,看了一眼,转身,又去其他地方打招呼去了。
“海天集团破产,连家里的别墅要拍卖,都有人捣乱吗?”谢长风暗暗点头:“难怪昨夜要跳海。”
他觉得有些理解聂玉了。
他顺手查了一下,一查,又吃一惊。
那个张少张子豪,和聂玉居然是夫妻关系。
聂家海天集团本来是做出口的,资产数百亿,但几年前,聂玉父亲聂海云莫名出事过世,女婿张子豪当家,结果几年时间就搞得海天集团破产了。
而张子豪自身,却由做金融起手,暗里好象还涉及走私,这些年风生水起。
“有意思啊。”谢长风搜索着新闻,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老丈人死了,公司也破产了,女婿却发了,现在聂玉要卖家里的别墅救公司,张子豪却要阻止,这是一出经典的豪门大戏啊。”
他搜索着新闻,瓜还蛮多的,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其实这一类新闻,他是最熟的。
去大富豪玩的女子,大抵非富即贵,大富豪一张入门的会员卡就要三十六万,金卡六十六万,至尊卡一百零八万,普通女子,怎么可能有那个钱。
而这些豪门女子,最喜欢议论的,自然也就是豪门圈里的事情,所以谢长风对这些东西,真的是听得两耳起茧子。
只不过听八卦是一回事,亲自碰上,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身为事主的聂玉,昨夜还给他救了,那就更有意思了,有点儿亲身参与的味道啊。
这时大厅中突然静了一下,谢长风一抬头,却原来是聂玉来了。
聂玉今天还是穿的一条旗袍,不过是白色的,染着一朵很大的水墨牡丹。
她身材好,但这条旗袍穿在她身上,给人的感觉,不是性感,而是唐诗宋词的韵味。
她在脑后梳了一个髻,露出修长莹白的脖颈,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淡淡的珠光,又给她一种高贵冷艳的感觉。
一个很有气质,很会打扮,又有内韵的女人。
这是聂玉给谢长风的第二个印象。
昨夜当然是第一个印象,嗯,昨夜的印象不太好,死了一次又一次,烦人。
但今天,谢长风突然觉得可以理解聂玉了,而且生出强烈的同情之心。
父亲死,公司破产,丈夫不帮她,居然还要跟她玩游戏,逼得她反复寻死。
可她在今天,又细致的打扮了自己,哪怕是拍卖自家的住宅,在人前,她也要强行拿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这是一个女人最后的倔强。
但因为有了昨夜的一幕,谢长风就知道,这个女人倔强的外表下面,其实已经是一颗破碎的心,她昨夜已经撑不住要求死了。ωWω.GoNЬ.οrG
“她和她老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长风猜测。
聂玉坐到台上,不过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下资料,然后抬眼看了看台下。
谢长风也在看她,眼光对上,聂玉本来眼光淡漠,似看非看,但看到谢长风,她眼光猛然一凝。
她似乎不敢确定,昨夜虽然有月亮,光线不是那么好。
再一个,也不可能这么巧啊,昨夜谢长风救她,今天却来了拍卖会场,海城也不小啊,就这么巧了。
谢长风看到她眼中的疑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他这一笑,聂玉就确认了,谢长风确实就是昨夜救她的人。
她微微怔了一下,冲谢长风点一下头,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点笑意,随即就垂下了眼光。
拍卖开始。
拍卖师做了介绍,海天豪庭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