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下车问了一下,直接开去矿办公大楼。
这边相对干净一点,停车场也很大。
谢长风把车停下,刚下车,就见一个平头男子过来,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有什么事吗?”
聂玉道:“我们有事,找你们余董事长。”
“找余董啊,跟我来吧。”
平头男转身带路。
聂玉和谢长风就跟在后面。
平头男带着他们,进了一幢楼,过一个廊道,从一扇大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摆着一些运动器具,还有几张乒乓球桌子。
平头男似乎看出了聂玉谢长风的疑惑,解释道:“余董特别喜欢打乒乓球,他换衣去了,马上就会过来,你们稍等一下。”
这个解释也还算合理,聂玉对余后贵也不了解啊,天知道他喜欢些什么,至于谢长风,那就更是一无所知了。
平头男还给谢长风聂玉各倒了一杯水,这才说声稍等,离开了。
谢长风看了看乒乓球桌,对聂玉笑道:“聂姐,你乒乓球打得怎么样?要不我们来打一局。”
聂玉轻轻一笑:“那你估计真打不过我。”
“吹牛。”谢长风不信。
“真不是吹牛。”聂玉笑:“我可拿过大运会乒乓球女子铜牌。”
“真的假的。”谢长风吃惊的样子。
“不信,有机会试试。”
“现在来啊。”谢长风来劲了。
“现在不合适。”聂玉笑着摇头。
他们是来讨债的,没见到余后贵,先打上了比赛,这确实不太合适。
“来嘛。”谢长风可不在乎这些:“先打一局,等那个余董来了,干脆就在乒乓球上赢了他,他输得心服口服,说不定直接就还钱了。”
聂玉给他这个说法逗笑了,想一想,还真有点动心。
她站起来,拿了个拍子:“要不先活动一下也可以。”
“来来来。”谢长风到另一头拿起拍子,刚要发球,听到脚步声杂沓。
他一转头,只见门外一群人走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猪脑壳。
后面跟着七八个人,个个手里拿了家伙,不是刀,而是棒子。
他们手里的棒子规格统一,长一米左右,鸡蛋粗细。
这是煤矿专用的羊镐把。
而在他们后面,那个平头男闪了一下,对上谢长风眼晴,平头男一闪不见了。
谢长风立刻知道上当了。
这个当上得有点儿凶,但也不能怪他和聂玉没脑子,谁想得到啊?
进了矿区,而且到矿办公大楼前面,来一个人问,自然以为就是矿上的工作人员,谁想到会是猪脑壳的帮凶啊。
聂玉也看到了猪脑壳一帮子人,也立马明白了。
她脸色一变,但却不怯弱,反而厉声道:“你们要做什么,我是你们余后贵余董事长的客人。”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猪脑壳嘿嘿笑,手一挥:“把门关上。”
后面的人立刻把大门关上了。
“你们想做什么?”聂玉惊怒:“我真是你们余董的客人,你们敢乱来?”
聂玉以为,打出余后贵的名号,就可以镇住猪脑壳等人。
她错了。
如果是富贵煤矿的职工,余后贵的名号当然有效果。
但猪脑壳他们不是富贵煤矿的职工,他们是拖煤的司机。
而猪脑壳还不是普通的司机,他是本地司机。
猪脑壳是地头蛇,他爸是村长,在镇上也有亲戚,而余后贵这个矿开在这里,却必须跟当地搞好关系,否则别的不说,这条路你就出不去。
关系不好,不合作,把路一挖,你进得来?出得去?
或者路上一拦,车逼停,把司机揍一顿,你怎么办?
办企业,尤其是这种矿业,最怕的,就是地头蛇。
哪怕是国企,都得和当地搞好关系,余后贵这种私企,那更不用说。
卡车司机本来就野,猪脑壳他们这帮子本地司机,更是野得上房。
他们不怕余后贵,余后贵反而拿他们非常头痛。
眼见门关上,聂玉谢长风成了砧板上的肉,猪脑壳嘿嘿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余董的客人吗?我不知道啊,真是不好意思,过后我给余董道歉,我自己罚自己三杯,三杯不够就六杯。”
他说着哈哈笑,他身后一帮子人,也个个哈哈大笑。
拖煤的司机,本来就黑,这会儿一个个咧嘴大笑,有如恶鬼群嚎。
“自己把衣服脱了。”猪脑壳眼中发着邪光,上下打量聂玉,嘿嘿对旁边一个红毛道:“看见没有,这种城里来的贵妇,这装扮,这气质,就是不同,你那婆娘,脖子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