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果然有一个山坳,带着一个山坡,谢长风把车停下来,下车,把方便面搬出来,对聂玉道:“聂女侠,咱们江湖好汉,不说假话,这箱方便面,一人一半如何?我不占你便宜,也不吃亏。”gōΠb.ōγg
聂玉咯一下笑出声来:“谢大侠,您别客气,江湖相逢,分我一包就够了,剩下的,您自便。”
谢长风还在演:“聂女侠恁地不爽气,俺们江湖上的好汉,怎么能让别人吃亏呢。”
他这一口秦腔,更让聂玉笑得不行。
谢长风买的是桶面,一件六桶,谢长风全拿出来,居然全给泡上了,一瓶开水,刚好勉勉强强泡完。
中午开了眼见,聂玉也不意外,她知道,谢长风真的能吃完。
“我就是奇怪,你吃的东西,到底哪去了?怎么就不长肉?”她问。
“怎么不长肉了。”谢长风又把胳膊屈起来:“你看你看,这不是肉吗,是不是不服气,要不要再比比。”
聂玉便笑。
中午比过了,她略丰腴,一对膀子,丰润如玉,欺霜赛雪,还真不比谢长风的瘦,这让她反而不好意思。
面泡好了,聂玉吃了一桶,剩下五桶,全是谢长风吃了,他吃得还快,风卷残云,竟是比聂玉还先吃完。
吃完了面,重新上车,谢长风鼻子突然耸了耸:“怎么有汽油味。”
“不会吧。”聂玉道:“我这车才检修过,不漏油啊。”
“我确定有股子汽油味。”
谢长风站的是下风处,他弯腰到汽车下面,天黑,但他的眼晴不受黑暗影响,一看,汽车下面漏了一地油。
“油箱漏油了。”
“漏油了?”聂玉惊讶:“我三天前才让人检修过啊。”
谢长风把车子开出去一点,下车,道:“你来看。”
聂玉下车一看,刚才停车的地方,果然一滩油。
“真的哎。”聂玉想不清楚了:“怎么会漏油啊。”
“应该是我们去找余黑皮的时候,有人把油箱给钻了,可能是那个猪脑壳的同伙什么的。”
谢长风到车下面看了一眼,给出了结论。
“这些人。”聂玉气得跺脚:“真是可鄙。”
“油量是个问题。”谢长风看了看油表,又想了想:“前面好象很长一段路,没有加油站。”
“是没有。”聂玉点头:“那怎么办?”
这大山里,先前过来,就开了好几个小时,其中至少有两个小时,是在大山里面钻,沿途少见村镇。
“看看吧。”谢长风道:“开一段,开多远算多远,中途要是碰上车子,借点油,多借几次,说不定就开出去了。”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聂玉只能点头同意。
上车,又开出去二十多公里,没油了。
本来想着路上碰到的车子借点油,但这山沟沟里,本来车就少,一般都是拖煤的车,但路况不好,拖煤的车也只敢白天走,天一黑,根本没有车。
“走不了了。”
趁着还有点油,谢长风找了一个避风的山坳把车停了下来,熄灯,却看到月亮从对面山尖上爬出来。
“月亮公公是好人啊,来陪我们了。”谢长风笑着下车:“哎,聂姐,你高学历的,记不记得一首诗啊?”
“什么诗?”聂玉问。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谢长风四面看了看:“不对啊,没枫叶啊,那诗人原来是个骗子。”
聂玉咯一下笑出声来:“诗人作诗的地方,肯定是有枫叶的啊。”
“那不一定。”谢长风大大摇头:“那些文人,最是会编了,都是些骗子。”
聂玉便笑。
车子漏油,给逼停在这无人的大山里,她本来有点儿心慌,但给谢长风一通胡扯,那种心慌莫名的就消散了。
“聂姐,你会算卦的不?”谢长风问。
“我可不会。”聂玉笑着摇头:“你会算吗?”
“哎。”谢长风可就点头:“本山人还真是会算。”
聂玉吃吃笑:“那你算一卦看,我们能不能碰上车子,能不能借到油。”
“好。”谢长风还真装模作样的算了起来,看他皱着眉头,嘴中念念叼叼,手还掐来掐去的,聂玉就忍不住想笑。
她一个女人,碰上这种事情,不但慌,而且怕,可看着谢长风在那里演,她却心中安宁,一点惊怕的感觉也没有。
“我算了。”谢长风道:“子不过午,一定可以碰到车子,一定可以借到油。”
“子不过午?”聂玉疑惑,有点没听懂。
“哦。”谢长风哦了一声,解释:“子是子时,就是晚上十一点到一点,午是午时,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我这一卦算定,最早今天子时,最晚明天午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