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给他打得做鬼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饶命啊。”
看他打了十几下,聂玉扯住他:“长风,算了。”
谢长风又抽了两下,这才住手。
他把鞋子穿上,脚落下去时,却在里克小腹处点了一下。
里克还在那里叫,鞋掌抽脸,痛呢,反而是小腹点那一下,没什么感觉,他一无所知。
“长风,走了。”
聂玉当先往外走。
谢长风跟在后面。
无人阻拦。
不过他们是王森派车接过来的,这会儿回去,可没人送。
到外面马路上,有出租车,打个的,回到酒店。
聂玉情绪不好,对谢长风道:“长风,今天亏得有你,没想到王森居然如此卑鄙无耻。”
她说着咬牙:“那个里克,太狂妄了。”
“他以后玩不了女人了。”谢长风嘿嘿一笑。
“你是说。”聂玉惊讶。
“我最后在他小腹上点了一下。”谢长风道:“他跟那个猪脑壳一样,以后成太监了。”
“活该。”聂玉呸了一声,却又皱眉道:“这是重伤了吧,他只怕会闹,不过没事,他要敢闹,我就请律师,跟他打一场国际官司。”
她的担当让谢长风开心,摇头道:“他不会闹的,他的和猪脑壳的不同,他的是暗伤,他自己搞不清楚的。”
“这样最好了。”聂玉抚掌,想了想,却又皱眉:“只不过他美梦落空,还挨了一顿揍,只怕又要怪王森,不肯跟王森签约了,王森要是拿不到总代,怕是……”
“你管那些干啥。”谢长风不以为意:“欠债的是王森,问他要就行了,还帮他操那么多心,真以为欠债的是大爷啊。”
聂玉想了想,却还是摇头。
她的猜测没有错。
里克给送到医院,虽然脸肿得象猪头,但伤其实不重,冰敷一阵就好了,而小腹处的暗伤,他根本不知道,医院也检查不出来。
到第二天,基本上消了肿,他直接就去了机场,王森苦苦阻拦,里克道:“你没能兑现你的承诺,所以,我也不能兑现我的承诺。”
王森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里克上了飞机。
王森回家,聂玉却来了,带着谢长风。
讨债。
“里克走了,合约没签,总代落空,我拿什么还给你。”
王森突然就暴走了,挥舞着胳膊叫:“全没有了,我五年的心血,前前后后,近十个亿的投入,全打了水漂,现在你高兴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聂玉皱眉:“合着你不能签约,还怪我吗?”
“难道不是你吗?”王森叫,过于激动,他的脸都扭曲了:“你就不能过几天来吗?你就不能不来吗,我说了会还啊,是不是?我反复保证过,我一定会还的,要是你不来,过了这三天,也许就在今天,我就签约了,是不是,那我就成功了,也有钱还你了,是不是?”gōΠb.ōγg
他口沫横飞,竟然把所有责任,全怪到了聂玉身上。
“现在好了,一切都完了。”他拍着巴掌,跳着脚,就如骂街的泼妇,初见时的儒雅,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钱,没有。”他冲到聂玉面前,拍着胸膛:“这身肉,两百斤,你要,全给你。”
他又冲到谢长风面前:“年轻人,你不是能打吗?来,往死里打,今天求一声饶的,是你孙子。”
他如疯似狂,那股子泼劲儿,直接把聂玉镇住了,她一时间竟是做声不得。
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这完全突破聂玉的认知了。
“打啊,打啊。”王森还在那里跳。
啪。
一声脆响。
却是谢长风扬手抽了他一巴掌。
王森没想到谢长风真会抽他,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聂玉忙道:“长风。”
“打得好。”王森狂笑起来,把脸伸到谢长风面前:“来,再打,往死里打。”
“长风。”聂玉叫。
谢长风却不惯他这毛病,扬起手。
啪啪啪啪。
一家伙连抽了几巴掌。
王森给抽翻在地,他两眼通红,嘶声狂叫:“打,往死里打,今天求一声饶,我是你孙子,但今天你要是打不死我,你就是我孙子。”
他不是富二代,父母都是工人,后来大下岗,家里曾经非常艰难,父亲打小工,母亲摆摊。
他还在初中时候,就跟着母亲摆摊,在街头历练,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练出了一身的泼劲儿。
这些年发达了,读书,养气,学高雅,外表看上去就有一股子儒雅的味道,但骨子里,其实还是街头小贩的那股子泼劲。
“长风,别打了。”聂玉忙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