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语悄然退出去,她衣服都没换,只在睡裙外面加了件袍子,拿了钥匙和手机,出门。
开车,到南山公园,停在了望日崖。
早间这里有不少人,看日出嘛。
这会儿半夜十二点,自然没有人。
女人一般都胆小,半夜三更,一个人,绝对不敢到山里来,但温浅语不怕。
她的外在和内里,其实是不同的。
正如于娜所说,她外表温柔如水,内里其实藏着一把火,看似逆来顺受,其实暗地里藏着反叛之心,顺时有可能爆发。
白天,丁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了她耳光,她不哭泣不愤怒,扯了她走,她也乖乖的顺从。
但她的内心里,火苗已经烧起来了。
停车,温浅语拿出手机,给谢长风发了短信:玉人授徒,有人要拜师吗?
谢长风收到短信,瞬间秒懂。
所谓玉人,是前几天两人对话间,那句诗的因果。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没等谢长风回复,短信又响,温浅语发了一个定位过来。
谢长风一看,太熟了,南山公园啊,望日崖。
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女人,跑望日崖上,玉人授徒。
这意思太明白不过了。
谢长风跟同班的保安打了声招呼,立刻开车,到南山公园,上了望日崖。
远远的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宝马,宝马边上,站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女人,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清辉。
真就象玉人一样。
谢长风把车子靠过去,停好,下车,走过去。
温浅语看着他走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如月下开着的一朵兰花。
谢长风没有犹豫,走近,直接就伸手,搂着了她纤腰。
温浅语手也配合着上来,勾着了他脖子。
“玉人。”谢长风低叫。
“想学徒吗?”温浅语问,声音轻柔,如夜风吹过,却又带着三分婉转,她的眸子里,则仿佛有野火在烧。
“想。”谢长风点头。
“那你得叫师父。”
谢长风毫不犹豫的开口:“师父。”
笑容从温浅语脸上漾开,她踮起脚尖,主动送上红唇,然后,慢慢的蹲了下去……
近天明时,温浅语才回来。
丁森睡得很沉,呼噜声带着节奏,从低到高,再又从高到低,就如老电影中的轰炸机。
温浅语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睡衣裤,长袖的,这样可以掩盖身上的印子。
上床,看了一眼沉睡的丁森,她嘴角微微往上翘了一下,睡倒,闭上眼晴,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朱琳,丁森高傲的眼光终于开始关注谢长风,只不过他不知道,他那看似极为乖巧听话的妻子,每夜在他服药睡着后,会半夜去与谢长风幽会,要到将近天明才会回来。
第一夜还是自己开车,第二夜起,都是谢长风接送,因为她腿软,几乎踩不动刹车。
外表温柔如水的她,一旦放开来,比谢长风想象中还要疯狂放浪。
如果丁森知道这一点,以他的脾气,一定会亲手把温浅语的双腿打断,但是丁森一无所知。
夜色掩盖了一切。
最关健的是,丁森过于高傲过于自信了,就如九天之上的皇帝,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却并不知道,他所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
而别人不想让他看到的那些,他根本看不到。
丁森倒是看到了朱琳和谢长风在马路上亲吻的视频,是黄汗青给他的。
“我就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外表装出的高冷。”丁森看着视频,啧啧摇头:“骨子里,都是一帮子骚货。”
黄汗青几个同样感慨。
“所以,朱琳,孙红裳,于娜,这几个女人,都给这个保安骑了。”丁森看着黄汗青几个。
黄汗青马文东几个面面相窥,脸上神情复杂,即愤怒,又羡慕,同时又带着几分妒忌,还有几分无奈。
“你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丁森冷笑:“至少叫人把他揍一顿啊,给他阉了不就行了?”
“这死鸭子会功夫。”王强摇头。
“会功夫,哈。”丁森气笑出声:“这时代,功夫有什么屁用啊?”
见王强几个都不出声了,丁森更怒:“你们东城这帮子人,我说句不好听的,不行啊。”ωWω.GoNЬ.οrG
马文东几个脸上都有羞愧之色,于剑更气,重重的一拳砸在沙发上。
因为现在,跟谢长风在一起的是于娜。
只要想到自己美丽骄傲的姐姐在谢长风身下婉转吟唱,他心里就仿佛有野火在烧。
丁森眼光转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