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鸦下落的速度非常快,说话之间,大鸦已经落到底了。
不过他不是直接摔在地面上,而在摔在一棵树上。
酒店周围,栽了一圈的椰子树,而且都是树龄几十年的那种,树干粗大,枝繁叶茂。
一棵棵大树,就如一个巨人,伸长胳膊站在那里。
大鸦落下去,就落在一棵椰子树伸出来的枝干上,枝干一托,他竟然弹了一下,然后再又下落,椰子树下面停着一辆小车,他怦一下砸在了车顶上,打一个滚,从车顶上翻下来,竟然站住了。
有点站不稳,他扶着车子,站稳了。
然后好象有点懵,还抬头往上看。
他懵,曾氏兄弟更懵。
在他们预想中,大鸦这么摔下去,就是一块肉饼。
可大鸦不但没有成为饼,居然还站住了,这是什么鬼?
大鸦往上看,曾氏兄弟还有挤过来的保安服务生往下看,上下都是一头雾水。
只有谢长风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借树的生气,形成气垫,把大鸦给托住了。
这一手,以前在海城,帮聂玉的时候就玩过一次,熟门熟路。
他这会儿却叫起来:“咦,居然没摔死,岂有此理,那我就来打死你。”
他说着,还捋了捋袖子,然后转身跳下窗台。
本来这么远,声音传不下去,但谢长风把声音凝成一线,直接往大邪耳中送。
大邪听清了,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是从二十七楼给扔下来的,扔他的,就是这个人。
这个人把他扔下来不算,没摔死,居然还要打死他。
“他真敢搞死我……一次搞我不死,还要搞二次……娘哎。”
他只是个无赖,并不是真不怕死。
谢长风把他从二十七层往下扔,虽然他没死,但这是奇迹,或者说神迹,一般来说,他是必死无疑的。
这就说明,谢长风是真敢搞死他啊。
一次搞不死还要搞二次,这是下了死决心啊。
大邪彻底吓破了胆。
他转身就跑。
他是开了车来的,一辆皮卡,他跑到自己的皮卡前面,开了车,倏一下就溜了。
谢长风其实就是装了一下样子,跳下窗台,他又俯身在窗台后面看,眼见大鸦开车跑了,他呵呵一笑:“好了,臭狗屎自己跑了。”
“真的溜了。”曾远望咧嘴笑,对谢长风一竖大拇指:“小谢,有你的。”
曾远东却一脸惊疑的道:“这么高扔下去摔不死,这什么功夫啊。”
“一点乡下小把式。”谢长风呵呵笑。
他不肯详细解释,也解释不了,但曾远东也没追着问。
这是真功夫啊。
即然是真功夫,人家当然不肯告诉你。
不过这一下子,他对谢长风的认知,又高了老大一截。
红岩大酒店三十三层,在他眼里,谢长风和红岩大酒店有得一拼了。
但这事并没有了。
下午的时候,停水了,随后在神树村泵站守护的工作人员灰溜溜跑了回来,说神树村族人怒了,关了机,把他们赶回来了。
总经理郑桐得报,大怒,当即就把曾远东叫了去,训他:“你们怎么能把人从楼上往下扔呢,现在好,神树村把泵站关了,怎么办吧?”
谢长风把大鸦扔下去的时候,除了曾氏兄弟,还有几个保安和服务员看到的,二十七层扔下去不死,这是奇迹啊,众人一下就给传开了,也自然有人报给郑桐。
要是这么大事,郑桐不知道,那他这个总经理就不合格了,郑桐管理能力极强,中下层根本无法架空他,这种事,第一时间就有人报给他。
但他先前不吱声。
如果大鸦真给吓住了,从此不闹事,那他就不必管。
但现在出了事,就要找源头了。
当领导就得是这样,有好事,是我领导有方,功劳必须有我的一份,而且得是大份。
坏事了,那自然是下属办事不力,黑锅得扣下去。
于娜要让谢长风去当经理,谢长风为什么拒绝?
因为他自家知自家事,真没有这份腹黑。
而到曾远东这里,锅扣下来了,他得接着,不过先前一停水,他也猜到了,和谢长风说了,来之前,谢长风就说过,如果郑桐找下来,就让他来解决。
这会儿郑桐黑锅往下扣,曾远东就应承下来:“总经理放心,我会解决的。”
他应得痛快,郑桐倒是有几分惊疑,不过他暂时也不问,挥手:“酒店不能停水,储水池只能供水八个小时,事是你们闹出来的,今夜十二点之前,你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反正锅在你们身上,就得你们自己去解,怎么解,领导不管。
解决不了,是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