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看清了没有?”谢长风冲台下打声招呼,道:“接下来,请看第二招。”
话声中,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帕里跪着的双腿上,左手伸出,按在帕里头顶,右手前伸一点点,伸到帕里脖子前面,托着了帕里的下巴。
双手固定,谢长风没有马上动,又冲台下打招呼:“诸位,看仔细啊。”
招呼声中,他眼光扫过所有的富豪,最终眼光停留在丁森脸上。
四目相对,谢长风微微一笑,嘴巴动了动,说了一句话。
不过声音太小,丁森没听清,他忍不住问于剑:“他说什么?”
于剑也没听到,因为谢长风就只是嘴巴动,没有发出声音的。
但于剑虽然是个纨绔,却有个厉害姐姐,各种素质教育,基本给上了个全套。
其中有一种,是唇语。
于剑读懂了谢长风的唇语:“你老婆很骚呢。”
“他居然……这样报复……”
读出谢长风唇语,于剑心绪波动,却又好象不是惊怒,而是一种莫名的情绪。
而且即便读懂了,他也不敢跟丁森说。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长风,呆若木鸡。
这中间说来啰嗦,其实就是一瞬。
谢长风说完唇语,双手一合,一扳。
卡嚓。
清脆的骨裂声,从台子上传下来,下面所有的人,全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谢长风松手,退开,还举起双手,他好象不是在炫耀胜利,而是让众人看清他的手。
帕里颈骨断裂,谢长风松手,他硕大的脑袋软软的垂下,然后身子前扑,砸在台子上。
怦。
台子发出一声闷响。
就如倒下一座山。
“这就是功夫。”谢长风的声音适时响起:“诸位,看清了没有。”
这过程中,无人吱声,直到他这话说出来,台下才轰然出声,各种议论惊讶,就如茅厕里惊起一群大头苍蝇。
“这怎么可能。”
“这也太快了。”
“功夫这么厉害的吗,不过看起来不神奇哦。”
“他这是作弊。”
“反对,他哪里作弊了,我虽然输了,但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他没有作弊,前后招式,清清楚楚。”
“确实没有作弊,我也练拳的,他前后三招,从胳膊下钻过去,回身蹬膝弯,再绞断脖子,这是非常清晰的招数,很管用。”
一众富豪惊讶争议,丁森反而一声没吭。
他盯着谢长风,他自己也没注意,他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了。
而在惊讶之余,他眼中还有几丝惊惧。
谢长风在扳断帕里脖子的时候,眼晴是盯着他眼晴的,错手那一下,清脆的骨裂声传来时,丁森有一种错觉,仿佛他的脖子也在那一瞬间,给扳断了。
当时那一刹,他汗毛竟是一下竖了起来。
他一直看不起谢长风,但在那一刹,他心中突然就生出了惊惧。
惟有于剑,反而微微点头,暗叫:“我就知道。”
可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是什么。
他只是有一个隐隐的直觉,谢长风不好对付,而事实果然就如他感觉中一样,谢长风不但没输,没死,反而胜了,赢了。
他没让丁森看他的笑话,却反手从丁森手里,赢走了一千万美金。
虽然丁三公子并不把一千万美金放在眼里,但输了就是输了。
富豪们争议一番,虽然不甘心,倒也没坚持说谢长风作弊什么的。
谢长风即没动刀,也没动枪,招式动作,一清二楚,大家都眼睁睁看着的。
这样的拳台上,只要不动刀枪器械,那么,生死更安天命,输赢无话可说。
谢长风却不肯下来了,他笑盈盈的道:“还有谁想赌吗?我接一切赌盘,多大都行,什么对手都可以。”
台下富豪们又是一阵轰动,赌棍们当然想赌,但布朗却找不到人上台。
先前准备和帕里比赛的那名拳手,就在台子下看着呢,亲眼看到,谢长风一闪身一踩一扳,就要了帕里的命,那拳手哪里还敢上台。
他还不如帕里呢,这要上去,不是自找着送命吗?
钱好挣,得有命花啊,布朗问他敢不敢上台,他把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
其实就算他愿意上台搏命,那些富豪们也不肯在他身上下注的。
富豪们基本都知道,这人是不如帕里的。
帕里都输了,这人上台,那也肯定是输。
明知是输,难道还在他身上下注?
除非是在谢长风身上下注,买谢长风赢,那还差不多。
但谢长风这盘子不同,谢长风是拿自己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