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厉岩接腔,卢子元神情一振。
很多势力都在盯着厉岩,但厉岩不但精明,而且极为强硬,就如一头张开尖剌的母剌猬,让人无处下嘴。
但只要有任意一方打开缺口,把厉岩的强势打下去,众人就可以一拥而上。
“野马原出了一头黑豹。”卢子元道:“越少请厉姐打猎,各出一人,最终猎得黑豹者胜。”
“可以。”厉岩稍稍一想,点头。
所谓最终猎得黑豹者胜,关健就在最终两个字。
也就是说,你猎杀了黑豹,不一定是你胜的,对方猎手可能猎杀你,然后夺得黑豹,就是最后的胜者。
这个也叫猎人游戏,不只在这边,在全世界很多地方,都很流行。
一些贵族,特别喜欢玩这样的游戏,用来打赌,下的赌注也非常重,一场赌局下来,几亿几十亿,都不罕见。
反而太少了没人跟你赌,丢不起那份。
“那我转告越少了,我们后天开始。”卢子元完成任务,喜滋滋的离开了。
“呸。”丁森呸了一声,皱眉,看着厉岩道:“厉姐,要不要我去找人,越海潮肯定是在这边部族中找的猎手,只要出高价,我也能找得好手。”
“说了叫你别管闲事。”厉岩瞥他一眼,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找到了谢长风的电话。
她拨出电话,通了,因为谢长风一直都没换过电话,三年前是这个,三年后也是这个。
谢长风这会儿刚好接班,看到来电显示,他颇有些意外。
三年前,厉岩离开后,他一直保留着电话号码,在心底,他有着一份希望,也许,这个电话会响起,厉岩还会找他。
但三年了,厉岩一直没找过他。
他曾无数在心底跟自己说过,厉岩无非也就是跟他玩玩,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
但还是忍不住会想。
而今天,在三年后,在他彻底干脆完全的不需要这个电话的时候,它响了。gòйЪ.ōΓg
不过谢长风心底也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他不是那种升米恩斗米仇的人,别人帮过他,他会记着,别人不帮他了,他也绝不会反生出怨恨什么的。
接通,谢长风道:“厉姐,你找我。”
厉岩道:“到餐厅来。”
说完,挂断了。
简单,冷静。
接到电话的时候,谢长风心底其实有几丝激动,接完电话,他嘴角边不由得掠过一丝苦笑。
“不要多想。”他对自己说:“去看看,她找我做什么?”
谢长风到餐厅,看到了厉岩,丁森,还有于剑。
丁森没想到厉岩是给谢长风打电话,意外的把眉眼一挑,看着谢长风,不过不再是以往的那种纯然的轻视,布朗那场拳赛后,他对谢长风的看法,要高了几层。
虽然他还是看不起谢长风,但至少,谢长风在他眼里,多少有点份量了。
如果说,以前的谢长风,在他眼里,是一只蟑螂,那么现在,谢长风在他眼里,至少也得是一只老鼠。
蟑螂除了恶心人,一无是处,老鼠急了,却有可能咬人,甚至有可能带来鼠疫。
谢长风则根本不看丁森,他只看着厉岩,打招呼:“厉姐。”
厉岩瞥他一眼,道:“有个事。”
她把越海潮借供电逼她打赌的事说了,道:“水电不分家,水的事,是你解决的,电的事,你也去解决一下吧。”
她稍稍一停,又道:“我不管你背后是谁,想吃肉,就要出力,你们要是解决不了,那你们就不要掺和进来了。”
“好的,我明天过去。”
谢长风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辩解,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见厉岩没有什么话要说了,更没有跟他一起进餐的意思,他转身离开。
“这小子背后是谁?”丁森倒是好奇了。
“不知道。”厉岩冷哼一声:“总之离不开那些人呗,想来厉家身上吃肉的。”
她敏锐的注意到丁森神情有些不对,道:“你认识他。”
“打过几次交道。”丁森没有否认:“这家伙,是个怪胎。”
“怪胎?”厉岩对谢长风是了解的,她记忆中,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忧郁而羞涩,没什么好怪的。
“还真是个怪胎。”丁森见厉岩有兴趣,顿时就来了劲,把黄汗青他们跟他说的,竹筒子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
“这家伙功夫相当不错,但却在大富豪当牛郎,年初的时候,跟梅家一个女孩子搞了个假婚,闹得东城一群公子哥儿觉得丢脸,群起对付他,结果大半年下来,竟是拿他无可奈何,东城那群人说他背后有一个神秘的富婆。”
他说到这里,咦了一声:“看来他们猜的没错,这家伙背后,确有一个富婆,这会儿居然打上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