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把黑豹交给另一个保安,人性化的黑豹,现在是所有保安的宠物。
甚至很多女服务生都知道,谢长风养的黑豹能听懂人话,不咬人,又漂亮,撸猫,不如来撸豹。
谢长风到拳馆,厉岩还是一身运动套装,不过今夜是黑色的。
厉岩虽然经常在外面跑,但身体仍然保养得很好,一身雪白的肌肉,给黑色的运运套装一衬,更显得如玉如雪。
“厉姐真是女人中的女人。”谢长风暗赞。
厉岩看到他,脸上漾起一个笑意。
这是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对谢长风笑。
“思顿公爵检查过了,没有什么事。”厉岩道:“而且他答应了,他那边,可以把债延期,小谢,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谢长风道:“郑总说了,我这次立了功,他答应帮我向你申请奖励呢。”
厉岩咯一下笑出声来,点头:“可以,等他申请上来,我会批示,给你重奖。”
她说着,笑盈盈的看着谢长风:“小谢,我好象一直小看了你啊。”
她在笑,但话中有话。
厉岩,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这么笑着的时候,其实反而更加生分了。
她这话,明里是说,小看了谢长风,暗里其实是在说,谢长风一直在骗她。
因为她根本不相信,短短三年时间里,谢长风能练出刀枪不入的功夫不说,居然还学会了能让死人复活的医术。
那些医科的大学生,学了七八年,还不会治病呢,更莫说让死人复活。
谢长风在这短短三年时间里,就学会了这样的医术,谁信啊?
莫说厉岩这么精明的人,就是一般的傻白甜,也不会信吧。
谢长风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心下叹气,却又无从解释。
见他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厉岩深深的看他一眼,道:“奖金不急,先陪我练拳吧。”
说着又一笑:“不许碰我啊,你功夫太厉害了,我可经不起你的拳脚。”
这同样是话中有话:不管你背后是谁,小心一点,如果我痛了,我会反击的,不会客气。
谢长风听懂了,还是无话。
“呀。”厉岩一声厉叱,这声音里,好象有激赏,又好象有失望。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她冲过来,一脚飞踹。
谢长风轻轻一闪,闪开了……
第二天,厉岩给谢长风打电话,把谢长风叫了去。
“小谢,有个病人,是个女孩子,本来好好的,三年前旅游时受惊,一到晚上,就说身边有鬼,特别害怕,你说这是什么病?”她问谢长风。
“估计是神魂受惊。”谢长风只能给出大致的判断。
“你能治吗?”厉岩问。
“不一定。”谢长风道:“她人在哪里,我看看。”
“我带你去。”厉岩立刻起身,带着谢长风去机场,上她的私人飞机,中途跟谢长风解释。
“她叫艾米,是休温公爵的小女儿,休温公爵可是我的大债主,你要是能给艾米治好了,他说不定也能给我债务延期。”
“我尽力试一下。”谢长风表态。
厉岩看他一眼,道:“小谢,你要是再次立功,厉姐我绝对不吝重奖。”
“那我就努力拿奖。”谢长风笑着表态。
心下其实有些伤感。
厉岩一直怀疑他背后有人,是别人支使他来的。
厉岩的处境转好,那对于谢长风背后的人来说,反就是不利的。
那谢长风就不应该给艾米治好病,不让厉岩有债务延期的机会。
但厉岩说,谢长风立功,她不吝重奖,则等于是收买谢长风。
因为奖是给谢长风私人的,无论谢长风背后的人怎么样,钱落到谢长风手里,对他个人是有利的。
这就是厉岩的手腕。
谢长风能听懂,他只能感慨,厉姐就是厉姐,美艳性感骄傲之下,是高明的手腕,过人的智慧。
但敬佩之余,他心中,是淡淡的伤感。
白首相知犹按剑。
这不是他期待了三年的,和厉岩重逢后的场景。
飞机起飞,厉岩背靠着座椅,闭上了眼晴。
谢长风悄悄看着她的侧脸,熟悉,而又陌生。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但相逢,却未必相知。
和思顿公爵一样,休温公爵同样是老牌殖民者的后代,一个典型的老白男。
休温家族在非洲深耕数百年,势力深广,盘根错节,家族的休温银行,在很多领域都有投资,仅给厉岩,就投资了一百二十亿美元,是厉岩的第二大债主,仅次于思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