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机前,谢长风给厉岩发短信:厉姐,我回去了,说一下,我背后没有什么人,我就是我,我知道你有疑惑,但是,请不要问,因为,我不想骗你。祝一切都好,旧年小谢。
厉岩收到短信,惊得跳了起来。
“他就是一个人,他背后没人?怎么可能?”
她立刻想拨打电话,但手放到手机上,却又停下了。
她叫来女助理:“再查一下谢长风的信息,一切。”
“是。”
女助理看到她严肃的脸色,立刻开始行动,发动厉家还能用的所有关系,几乎把谢长风查了个底朝天。
十七岁前平平无奇。
十七岁后,父死,母成植物人,背着巨债,打两份工,白天在酒店当内保,晚上去大富豪当服务生。
母亲中途也亡故了,身上仍然背着债。
年初,和梅浅影假婚,为东城公子圈所忌恨。
和孙红裳去过南缅。
和朱琳在大街上亲吻。
和梅浅影离婚,梅浅影公开说只是一个合约,请求东城的公子哥儿们不要再为难谢长风。
然后他又去了一趟南缅。
回来后,在香酒大酒店当保安,然后就来了红岩港。
所有这一切,清楚明白。
“可他这一身本事,功夫刀枪不入,医术追魂夺命,还会驯兽,而且一夜之间,拿出可以武装五千人的武器,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些疑问,象猫爪一样挠着厉岩的心。
她可不是那种糊里糊涂的女人,她很精明的,所有一切,都要弄清楚,切切实实的抓在手里。
她是个极大气的女人,也是个有着极强控制欲的女人。
她可以不在乎,但必须是在她清楚一切的情况下。
谢长风藏身迷雾里,这就让她非常难受。
她想要弄清楚,但看到谢长风的短信,她又犹豫了。
谢长风已经明说了,不要问,因为他不想骗她。
本来即便谢长风这么说了,她该问的,还是要问。
但是,看到最后四个字:旧年小谢。
她犹豫了。
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中弥漫开来。
一些过往,一些记忆,本来她不太记得了。
因为本就是玩玩,那个少年,挺可爱的,就如她喜欢过的一个玩具,当时喜欢了,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扔到了一边。
这很正常不是。
而现在,这些记忆又浮现出来,有一点点亲切,又有一点点伤感。gòйЪ.ōΓg
就如回到老宅,看到昔日的旧玩具,开心的说一声:呀,你在这里呀。
这种旧日的牵绊,让她反而无法放开去探寻。
最终,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她没有打电话,同样发了短信:如果我遇到了难处,你还会帮我吗?
谢长风秒回:千山万水,一句话。
厉岩笑了,她把笑脸用表情回过去,再没说一个字。
她相信谢长风能理解。
谢长风也确实理解。
这一刻,两人都好象回到了三年前。
大姐姐和小弟弟,有了眼缘,就牵手一起玩儿。
一切的功利,算计,猜测,全都不存在。
两人之间,就如一张白纸,干净,纯粹。
“还是那个厉姐。”
谢长风笑起来,他很开心。
收起手机,出了机场,他没开车来,正准备打个车,突然听到一个人叫:“疯子,疯子。”
叫疯子的,都是入大富豪之前认识的人,一般是他的同学。
谢长风转头,看到路边一辆车里,一个年轻人冲他挥手。
“大鸟。”
大鸟本名姜鹏,鹏是大鸟嘛,所以外号大鸟。
姜鹏和谢长风是高中同学,关系嘛,同学时代,不远不近,没有冲突,但也不亲热。
但几年之后遇到了,姜鹏倒是一脸热情的样子。
谢长风走过去,道:“大鸟,你怎么在这里?”
“公司里送个人。”姜鹏上下打量谢长风一眼:“疯子,越来越帅了啊。”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哈。”姜鹏大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谢长风呵呵笑。
“你要回去是吧,上车。”姜鹏挥手。
搭个便车也行啊。
谢长风上车。
姜鹏发动车子,道:“疯子,你这是从哪里来啊,还坐着飞机。”
“从非洲回来。”
“非洲?”姜鹏上下打量谢长风:“你跑非洲做什么?”
“打工呗,还能做什么……”谢长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