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楼,巴黎道:“你弟弟这个同学,你了解不,好象不简单啊。”
“有什么不简单的。”姜凤哼了一声:“美美的事,就是碰巧吧,他自己都说了,跑了趟非洲,认识了个土王,估计跟那些跑江湖卖艺的差不多,表演了几下功夫,土王没见识,就把他当宝了。”
巴黎皱着巴头:“但他还会法语啊。”
“会门外语而已,真想学,也不难吧。”姜凤还是不服气。
其实她主要是给姜鹏先前功夫有屁用的话怼了,她是看不起功夫的,结果谢长风认识土王,还就是借的功夫,这让她面皮上下不来。
随后她又把谢长风家里的事,大致跟巴黎说了,巴黎反倒是佩服了:“那他很励志啊。”
“哼。”姜凤哼了一声:“他明显比姜鹏成熟多了,在你妹妹面前,伏低作小的,把美美哄得,象个糖油粑粑一样,腻得都快化了。”
巴黎皱了皱眉头,不吱声了。
他妹妹结婚了,还跟谢长风这个样子,确实很不好。
但巴美人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仗着长得漂亮,又在卫生局上班,人靓工作好,素来娇气,我行我素,只要自己高兴,从来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这个亲哥,能怎么办?
谢长风跟姜鹏闲扯,到下午,快天黑了,姜鹏上去问了一下姜凤,回来跟谢长风道:“走了,下班了,喝酒去。”
两个人找了家餐馆,喝酒聊天。
大多数时候,其实都是姜鹏在说,他对谢长风有些好奇,但谢长风几句话搪塞过去了。
只说是小时候跟爷爷学了点功夫,不过爷爷说了,不许跟人打架,所以同学们不知道。
最近去了趟非洲,认识了个土王,表演了一手功夫,土王感兴趣,当他是朋友,给他点小面子。
他这话没什么漏洞,主要是姜鹏对他也比较熟悉,初中到高中,六年同学呢,也信他的话,也就没多问了。
“我姐那个人纠结,但我姐夫要好说话得多。”姜鹏道:“刚好你又帮了美美姐的忙,姐夫肯定领情的,所以这个事,你不必要管了,那胖女人再要找人来,我姐夫其实应付得了,我们洋鑫珠宝,后台很硬的。”
谢长风点点头,开珠宝店的,后台肯定硬,但随又摇摇头:“我惹出的事,让店里出面,还是不好,我明天还是过来吧,他们不来就算了,来了,无非再打一架。”
“怎么是你惹出的事呢。”姜鹏急了:“其实主要是我的事好不好?”
“你要不捎我,车子早就开走了,就不会碰上那胖女人啊。”谢长风笑:“这就是因果。”gòйЪ.ōΓg
很多同学一场,见面也就是点一下头而已,有的甚至头都不点。
能让你坐个顺风车,不错了,这个情,谢长风领,所以,有事他会出手,闯了祸,他会负责。
“没这样的说法。”姜鹏摇头。
“怎么着,你比佛祖更牛逼?”谢长风笑:“佛说因果,你都不信了?你碰上我,捎我一程,却碰上那女人,这都是因果,逃不开的。”
“哎,这种事,说起来还真是有点玄。”
姜鹏来了劲:“你说不信吧,有时还真得信,别的不说,就说打麻将,有时输就输一个,别人单吊都糊,他糊五六个子都糊不上,你说怪不怪?”
“所以你得信啊。”谢长风点头又摇头:“人生无常,前缘注定,你没办法的。”
他举杯:“就如此刻我们碰杯,昨天之前,你想得到吗?”
姜鹏目瞪口呆:“我说哥哥,你别吓我,我怎么觉得后背心发冷呢?”
“正常,亏心事做多了,都这样。”
“我呸。”姜鹏呸了一声,举杯:“干了,老子还不信了就。”
两人喝到八点多,回珠宝店晃了一圈,到九点,店子关门,谢长风也不要姜鹏送,自己打个车回去了。
姜鹏给姜凤扯住了。
“那个谢长风,找你借钱没有?”
“姐。”姜鹏就抓狂:“你怎么就想着他一定会找我借钱呢。”
“你说呢。”姜凤瞪他:“他爸欠债跳楼死了的,这才四年多五年不到吧,就还清了,换你,你能还清不?”
“我爸不敢跳楼。”姜鹏神回复:“他没那胆。”
“咦。”姜凤气得抽他。
姜鹏跳开两步:“别再打了。”
“打你怎么了?”姜凤追着揍。
姜鹏急了,喊巴黎:“姐夫,管管你婆娘。”
巴黎无动于衷,看都不看。
他又不傻,才不会惹火烧身,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是小舅子。
姜鹏只好扭头往外面跑。
“站住。”姜凤怒叫。
“你当我傻啊,站着给你揍。”姜鹏蹬蹬蹬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