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裳上船,换上潜水服,谢长风给她帮着忙,自己却不换,也不拿痒气瓶。
孙红裳看了好奇:“你不带氧气,怎么潜水啊。”
“他属乌龟的,用不着换气。”关山月斜眼看着谢长风,她真是想不通,谢长风年纪比她还小得十多岁,这一身功夫,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孙红裳更好奇:“你不用在水底换气?”
“不用。”谢长风拍着胸膛:“本仙人有神龟换息法,还有一个大龟脑袋,包你满意。”
关山月白了他一眼,孙红裳却没太明白,不过她是信任谢长风的,也不管了,快艇开到深水处,她一个倒仰下水,谢长风还不知足,邀关山月:“关姐,你也来?”
“呸。”关山月呸了他一声。
谢长风哈哈一笑,身子猛然跳起,这一跳,足有四五米高。
半空中一个转折,头下脚上,如捉鱼的海鸟,一头扎进海里,竟然没激起一点水花。
别的不说,光这个压水花技术,就可以上奥运会玩玩跳水了。
至于那一跳四五米,更是不可思议。
关山月呆站着,半天没动。WWw.GóΠъ.oяG
以前一直没怎么留神,这一次,她开始仔细回想,和谢长风的点点滴滴,突然就发觉,这个男人如天马行空,竟是看不出根底。
“不对啊,他这一身的本事,怎么就落到大富豪当了技师的,不可能啊。”想半天,她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是个变态,呸。”
谢长风确实有些变态,孙红裳落到这个变态手里,后果可以想象,当谢长风把她从海底送上来时,她几乎已经完全瘫掉了,就如一只无骨的章鱼。
关山月又急又怒,上来扑打谢长风:“你混蛋啊你。”
但孙红裳却吐出三个字:“我喜欢。”
一般人说喜欢,往往有些口不应心,海底压强大,到极致时,那种濒死的感觉,其实很可怕的。
但孙红裳说喜欢,却是真喜欢,第二天,她居然又拉着谢长风下水,甚至还扯上了关山月。
这就是红姐,她是骨子里的强,而并不只是一张嘴。
孙红裳玩得有些上瘾,不过她终究是个事业上的女强人,玩得七八天,觉得应该差不多了,神庙不可能一直在海上搜索的,于是决定回程。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回程无惊无险,到一个主岛上,先坐小型飞机,再坐大型飞机,飞回加林。
不过神庙确实不肯甘休,而且认出了孙红裳,直接就有人来找孙红裳了,倒不是第一时间打上来,而是一个中间人,讨一个说法。
孙红裳当即就把明尊是关山月师门逃徒,不但偷走藏宝,还害死师父的师跟中间人说了。
十多年前,虽然没手机,照相机还是有了,关山月拿出一堆旧照片,其中就有明尊和关山月师父及同门师兄弟的合影。
明尊害死关山月师父后,当时有报纸报道的,虽然是地方小报,偏偏关山月他们给报馆出示了明尊照片,所以报纸上也有。
明尊那会儿已经人到中年,脸像定型,进神庙后,虽然头上多了个包,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照片上的就是明尊。
孙红裳再又跟中间人说,她心急救人,不管不顾,直接对神庙发起攻击,是她不对,她愿意道歉,同时奉上一千万美元做为香金。
但神庙如果不肯甘休,那就放马过来,她可以花十倍或者百倍的代价,跟神庙做过一场。
软硬两手一起上,这就是红姐。
中间人回去,把照片拿给神庙中主事的长老们看了,也转告了孙红裳的话。
有照片以及当时的报纸报道为证,明尊杀师夺宝基本上就没假了,那么,关山月杀明尊报仇夺回宝物,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佛门最讲因果,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神庙一众长老立刻就觉得,关山月没错。
真要说错,反是神庙收留害师劣徒错了,当然,神庙不知情,所谓不知者不怪,自然也怪不得神庙,一切错在明尊。
当然,如果关山月只是一个普通人,后面没有孙红裳撑腰,长老们也会有想法。
别的不说,明尊头顶肉瘤之所以发出佛光,原来是关山月师门藏宝,那长老们自然就会起贪心,会想办法把宝物夺回来。
可关山月不是普通女子,她身后还有一个孙红裳呢。
借着龙彪的炒作,孙红裳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加林女皇,风头无二。
有钱有势,敢打敢杀,真要斗起来,就孙红裳的话,一个亿美金拿出来,那就真够神庙喝上一壶的。
南洋别的不说,杀手雇佣兵多如牛毛,一亿美金,多了不说,雇个几千雇佣兵绝对不成问题。
这要是几千雇佣兵一家伙攻进来,神庙绝对撑不住,那会儿不但拿不到宝物,自己庙里的菩萨都保不住。
这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