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鑫一个人独自赶往牛大夫的家中。
跑的速度,村民们拍马不及。
他直接闯了进去,之后看到狗蛋脸色铁青地疯狂呕吐着。
牛大夫听闻动静转身看去,神色出现一抹喜色道:“二蛋,你可总算来了,狗蛋吃了死羊,还中了毒,我怀疑他的胃要纤维化了,你快过来看看,有没有得救!”
“有。”曹鑫却斩钉截铁道:“牛大夫,你们诊所有银针吗?”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牛大夫可是见识过曹鑫的针灸医术,就连六婶的肿瘤都能靠一手银针治愈,虽然还没彻底好,可这两天明显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所以,见曹鑫有把握救活狗蛋,立马去了另一个屋子找出了针灸包,还拿上了酒精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道:“二蛋,我给你打下手!”
“好。”曹鑫脸色平静道。
这时候,村民们也赶了过来,凑在了屋里头。
见到牛大夫竟然在给曹鑫打下手,一副曹鑫才是主治医师的样子,全都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议。
当时曹鑫治疗六婶的时候,可没几个人在场,村民们也不了解曹鑫竟然还会医术。
当即对牛大夫说道:“牛大夫,你这是要干什么?”
“曹二蛋怎么还上手了,他这是要害死狗蛋呀!”
“什么时候曹鑫会针灸了,牛大夫你糊涂呀!”
牛大夫见村民们吵吵闹闹,而二牛更是箭步窜上来道:“牛大夫,曹二蛋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大字不识一个,你让他医治狗蛋,不是助纣为虐吗!!”
“都给我住嘴!”牛大夫却严肃着脸呵斥道:“我相信二蛋,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吵吵闹闹干什么,全都给我出去!”
二牛哑火,村民们也识趣地离开了不大的房间,到了大厅或者房外,却都没走。
反而还在议论纷纷起来。
“牛大夫是不是被曹二蛋灌了什么迷魂药呀,竟然让他救狗蛋,那不是鹤顶红配砒霜,毒上加毒吗!”
“不行,得去找村长,这件事得去跟村长汇报一下。”
“别去呀,既然曹二蛋这么有能耐,就让他医好了。”这时候,二牛却忽然开窍了,眼神阴恻恻道:“要是狗蛋死了,我们就报警抓他,就说是他害死狗蛋的!”
村民们脸色大变。
“二牛,这可使不得呀,二蛋再怎么样,也都是我们村里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咱们村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简直胡闹,快去叫村长,只有他能说得动曹二蛋!”
“二牛,以后这话可不敢说呀,虽然二蛋这几日的做法是有点嚣张,可人并不坏,而且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要是狗蛋真的救不活了,那也是咎由自取。”
有村民还是明事理的。
七嫂却想到了自己外甥的事情,害得她都快抬不起头来。
现在有机会让曹鑫身败名裂,自然跟儿子站在一块儿说道:“二牛说的有没错,杀人难道不应该偿命吗!二牛,妈支持你!”
“什么杀人?”春华嫂在照顾好六婶后,对方还在安稳睡着,就急匆匆赶来。
一进门,就听到七嫂说曹鑫杀人,眼神带着一丝惶恐,又有一抹怒意走了进去,双拳紧握,抓着曹鑫的针灸包,与七嫂直视起来:“七嫂,你说二蛋杀人,有真凭实据吗?”
面对春华嫂炙热的眼神,七嫂莫名地有些心虚,不敢对视。
倒是二牛,一想到春华嫂婀娜多姿的身材,却被曹鑫脱光了,如同他跟陈寡妇一般滚在一起,就越加阴沉道:“为什么没有真凭实据,那羊就是曹二蛋丢得,狗蛋吃了中毒,生死不明!”
“现在,曹二蛋又亲自为狗蛋治病,万一弄不好有个三长两短,狗蛋死了,那这责任算谁的?”
面对二牛的几番质问,春华嫂却寒着脸道:“二牛,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我相信二蛋一定会医好狗蛋的,我这就进去看看!”
说着,带着一阵香风,快速走进屋子里。
见春华嫂这么关心曹鑫,二牛越加觉得两人之间肯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
春华嫂进屋之后,看到牛大夫在一旁打下手,刚要出声,却又识趣地闭上嘴,然后拽着手中的针灸包轻声道:“二蛋,我给你带来针灸包,还需不需要?”
牛大夫却拉着春华嫂到一边,额头密汗密布道:“春华,针灸包就不用了,这样吧,你就在门口帮我们守着,不准任何人再进来。”
看了眼全神贯注为狗蛋祛毒的曹鑫,对方此时却是大滴大滴地汗珠从脸庞滑落,令她有些心疼,很想上去用自己的帕子给对方擦拭。
不过既然牛大夫吩咐了,春华嫂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就站在门口。
一边守着曹鑫,万一有事她也能上前帮忙,一边盯着村民冲进来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