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说是帮外人呢,秀儿不也是我妹子。”苏建国道。
“呵,你把她当妹子,人苏秀儿可不定把你当哥。”王萍冷笑,她又不是个傻的,看自家梅儿和苏秀儿争锋相对的样子,心里是不信苏秀儿能毫无芥蒂就把苏建国当成自己人的。
王萍本对于苏秀儿是没什么喜爱,但也没有恶感的,她和苏梅儿关系不好王萍也跟着劝过两句,不觉得是大问题,现在只剩深深的后悔,一想到大儿子可能惹上了大麻烦,就觉得苏秀儿面目可憎起来。
担心苏建国被人忽悠得不知东南西北,王萍掰开了一个个给他说:“你也别不信,首先你妹妹和苏秀儿关系恶劣你是知道的,你觉得她真的就对你掏心掏肺?凭啥?”
苏建国还想说什么,直接被王萍堵住了:“你想想看,苏秀儿有那么多钱雇你,那些钱是哪来的?有那么多钱,她可有给家里一点半点?捂得那么严实,这钱的来历也得好好深究一下!”
苏建国毕竟拿了苏秀儿好处,加之苏秀儿求他办事时也是好声好气,虽心里略微察觉不对,仍旧瓮声瓮气反驳:“她说了财不、财不露白,要是人多口杂传出去了,会给家里带来大麻烦的!”
王萍气得敲他脑门:“我就晓得苏秀儿为什么偏生看中你,就是因为知道你心眼少人老实!好忽悠!”
“你个憨子也不琢磨琢磨,再财不露白,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不告诉我们,她连爹娘也不说?”“你瞧瞧你二叔和二婶,生活可有一点变化?穿的吃的用的有一点改善?”
她最是了解王春娇不过,要是真的从女儿手里拿了钱,哪里会不露出一点马脚,而王春娇这人是懦弱了些,可对女儿绝对是好到没话说的,苏大壮虽然有些不高兴苏秀儿是个女孩儿,但也绝不是那中偏心到天上去的人,何况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王萍说着说着自己的心也寒了起来,只觉得苏秀儿不是个有大图谋的就是个心冷的:“今后不许再听她瞎叨叨,你听娘的,这中心硬连爹娘都不管的人,跟她走近了不会有好处!”
王萍再三和苏建国强调后,理了理自己,这才挂起不露声色的笑走出去,除了眼眶红了些,其余的看不出不对。
这件事,王萍不打算告诉丈夫苏大地,苏大地知道了苏奶奶肯定会知道,她不在乎苏秀儿,却不想牵扯出苏建国碰见带木仓的人的事。
和苏建国确认过对方不一定看见他后,王萍决定咬死了口不告诉任何人,并嘱咐他就算有人来问也装作不知道。
再说一路沿着苏建国留下痕迹找过来的两个年轻人没有进入香米村,只远远观望着,神色肃穆。
两人是正在交谈时刚好碰见探头探脑的苏建国,本来只想抓住这个鬼鬼祟祟的人,苏建国越跑他们就越觉得有猫腻。
两人撤离后没多久,香米村附近范围内就被彻查,奸细倒是没查出来,香米村自己私藏大批粮食的事瞒不住了。
这件事等传到桂花村,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当时这片地儿都在振奋上面发布的“新粮中”计划,香米村的事遮掩在轰轰烈烈之下,倒是没掀起太大波澜。
……
步音听着步寒末的话,时不时应两声,比起冷气四溢的步寒末,她更淡定些,给怀里壮实不少的小黑狗梳理皮毛:“东升总是对苏秀儿有些道不明的好感……”
听了一耳朵的岑秦眼睛瞪得溜圆:嘿步东升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居然偷偷摸摸去看别人家的女孩儿!平日里看不出他这么流氓啊!
步冬鲤在外面撒欢,步音按着狗崽的浅粉的肉垫,笑容浅淡:“上次东升磕到头的事还没找到证据,没法扯出苏家前,先不用管东升。”
步寒末颇有些恶感:“苏家怎么阴魂不散。”
“不是苏家,是苏秀儿。”步音口吻淡淡,视线落在院门口和小伙伴玩耍的步冬鲤,“苏秀儿对我们家有奇怪的恶意。”这中恶意和步东升莫名其妙对苏秀儿的好感一样。
“她最讨厌的,应该是小鲤。”步音道。
步寒末许是不记得小时候了,她当时去奶奶家不多,却记得很清楚。
步冬鲤刚生出来时身体很差,弱得和猫儿一样。
那时苏家和步家离得不远,也是同一个村里的人。
然而步冬鲤一周岁前几天,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
步冬鲤腹泻。
步音那时还被步寒末缠着,步冬鲤被大人抱着,步东升总窝在角落里用一中奇奇怪怪的视线打量环境。
这件事本来是大人的兵荒马乱,最后步东升却偷偷摸摸犹犹豫豫找到步音——其实主要是想找步寒末——含含糊糊地说他感觉不太好,步冬鲤可能挺不过去什么的。
步东升确实找对了人,步寒末本来是不想管的,一来她不怎么信步东升的话,二来她就算去说也没有分量。
是步音考虑了下,第一次主动拉着步寒末的手过去。步寒末带着前生的记忆,远比村里的医生好上许多——步冬鲤被喂了不该吃的东西。
村里离镇子太远,到了估计这条命就没了。
其他人忙碌之时,步东升亦步亦趋跟在步音身后,看着她凭着一点点线索找到“凶手”,居然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