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无法否认,偏生他就听不得陈盈口里的夸,小声吐槽,“也就你会这样了,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
狗男人又说不动听的话了,陈盈很冷静地看他一眼:“呵呵,别说我,就是你那些师姐师妹,哦对了,还有安家堡的大小姐,都不一定扛得住。”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那你叫她们来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呗。”
公良五和陈盈吵吵几句,一激之下同意了。
陈盈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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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之瑶起初是和谭涵雁三个人一起的,陈芷珊见她频频回头,会意微笑:“之瑶妹妹不必担忧,阿音素来贪眠,待我们逛完,带些小玩意回去寻她。”
谭涵雁撇撇嘴巴,叹气:“春困夏眠,秋倦冬歇,一年大半时候都睡过去了,哪能玩到什么呢。”
听见这话,不提步之瑶有没有松口气,陈荔又没管住嘴巴:“可不是,陛下认证的睡美人,太医院都查不出的疑难杂症。”
陈芷珊不跟着谈论,见步之瑶看起来更紧张了,好似下一秒就会转头去找步音。
她赶忙拉着人转移了话题,半条街的功夫就从步之瑶口里套出了“真相”,得知是自己去年的琴艺第一被传出名声,又是放松又是头疼。
谭涵雁晓得这事:“嘿!我就说没好事吧,你瞧瞧,你这美名都传到外头去喽!”听起来不像是夸赞。
步之瑶感觉哪里不对,顺着话问道:“琴艺第一不好么,我听说很多人都在抢这个第一。”
谭涵雁看着陈荔,陈荔紧闭嘴巴看着她,几息后,确定陈荔不会开口的谭涵雁惋惜地解释:“哦,也不是不好啦,就是要看上去的是什么人,珊珊她不爱出风头,是被家中姊妹坑上去的,哎,这话你可别说到外头去了。”
原是朝花会十年前只有鲜花,斗艺台这玩意是后头出现的,经常参加朝花会的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上台去的千金小姐们没过多久就会相看人家去了——这台子是默认有情人之间公开或是某家小姐想要博个名头许人家才上去的,那下头的观众除了各家少爷小姐,还有不少媒人混在其中哩。
陈芷珊:“就因为这个,我后头参加了至少二十场‘宴会’。”
陈荔含蓄地抿唇一笑,谭涵雁没那么多顾忌,嘻嘻哈哈地笑开了:“所以那天珊珊是臭着脸上去的,我听说后头有人去你家提亲嘀咕着怎么不是冰美人呢!”
陈芷珊的嘴角一抽,没搭理她。
步之瑶的心拔凉拔凉的,忍不住回想起最初是谁怂恿自己去参加朝花会,万万没想到当初七妹她们的捣乱,居然隐形免去了一场祸事。
步之瑶再看陈芷珊,心里那点芥蒂没了,不大好意思地道:“多谢姐姐告知我这些了。”
“这倒是不必,你不清楚不奇怪。”陈芷珊安抚她,“平日里我们都被拘在家里,哪里知道一些暗地里的规则呢。”
谭涵雁也认同这话,往前走了一段后,超小声提问步之瑶:“你知道朝花会晚上的‘盛景’不?”
步之瑶想起步音的话,勉强点了点头。
谭涵雁:“珊珊不清楚这事,你别说漏嘴啦。”
啊?
步之瑶愣了下。
旁边拿了个面具往自己脸上套的陈荔心说,本来被坑去参加比赛就够生气了,如果再发现朝花会晚上成了光明正大狎妓,怕不是得气疯了,砸场子做不出,回去肯定要和姊妹掐一架。
步之瑶和三人待了会儿,发现都不是性子难相处的人,心里松了口气。目光一转,定在了前街拐角的一家店前。
那是……谢家的车。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在意,步之瑶还是想打听一下,在她“消失”在谢家后,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那个本该是“步樱”的姑娘,是不是成了“谢樱”?
步之瑶看了看那间铺子,是间玉铺,她指了指:“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想给妹妹挑一个礼物。”
三人就同着去了。
步之瑶本来想碰见熟人就打探一下,没成想直接见到了正主。
——谢樱。
谢樱挑着好玉,低的她看不上眼,高的……她摸了摸荷包,不得不承认自己买不起。真的好穷啊谢家。
身边讨厌的臭丫头还在挑衅:“谢樱,你不会连一个玉佛也买不起吧?啧啧,你看看你现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祖母的寿宴可怎么办哦!”
谢樱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谢凌瑶,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挑。”
谢凌瑶哼了一声,也不抓着她不放,带着家仆直接出了店铺了。
讨人厌的走了,谢樱舒了口气,旁边一个声音试探询问:“请问,这位妹妹,我们是不是见过?”
谢樱回头,看见一个少女清淡温雅的面容,比她这张脸好看多了。谢樱克制住去摸自己脸蛋的冲动,疑惑:“我没见过你啊。”
陈芷珊刚好走来:“之瑶妹妹,你想买什么?”
之瑶?谢之瑶?!
谢樱瞳孔一缩。
“啊,我……”步之瑶回头,刚想说什么,旁边就刮过一阵风,一看,谢樱慌乱地连东西也没买就跑了。
步之瑶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