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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进屋以后,她拉着林夕的手:“小夕,我都问清楚了。我这些年给你的生活费,都被他们贪了,你小时候去找我我都不知道,他们直接就把你打发走了。”
薛敏说着说着,还要掉眼泪,几l天没见,薛敏掉眼泪的功夫比上一次更加炉火纯青。就她这做派,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对自己有多愧疚呢。
池香萍没有说什么,转头把火塘里的灰扒拉扒拉,暗地里她撇撇嘴,之前没见面还好,这次见面以后,她觉得薛敏挺假的。她娘家的村子跟莲花村离得又不远,她二婚嫁的丈夫一直都是待在市里的,她家小夕高中就是在市里上的。
要是真的想见小夕会见不到?这么多可以见面的地方,就非得等到过年那两天她家小夕去找她?再说了,她家小夕见不到她,她一成年人,难道也有人拦着
她来看小夕?
说到底,还不是她不想见?还她父母贪了她给小夕的钱,她家重男轻女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把钱给她父母,那就是进了虎口的肉,让他们吐出来就是做梦!
她自己不知道她父母什么样?归根结底,不还是对她家小夕不上心?
池香萍觉得自己想当然了,她还把薛敏当成以前呢。那时候的薛敏多紧张小夕啊,小夕生个病,她跟天塌了一样,小夕生病难受哭,她一边伺候孩子一边跟着哭。
池香萍感慨,这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林夕点头:“都过去了,没有你给的抚养费我爷爷奶奶也给我养这么大了,现在我们也不需要你给钱了,那些钱就当做孝顺外公外婆了。()”
林夕是真的没有在意。无论薛敏是不是真的‘薛敏’她都不在意,她不看事情的经过,她只看事情的结果。
没有管过她就是没有管过她,那些苦衷她可不认可。
懒得跟薛敏虚与委蛇,她去厨房洗脸,今天开始盖二层,灰大风大的,她脸上都糊了一层。
等她出来的时候,薛敏还在那待着,林夕直接提着菜篮子就往园子里去了。
池香萍又抓了俩猪仔回来养,今天因为薛敏来,还没砍菜回来煮猪食呢。
等她把有些老了的菜砍出来时,薛敏已经不在了,林夕把菜堆到厨房的猪食机边上,往客厅去。
池香萍撇着嘴巴:我还想着你妈跟以前一样呢,今天来一看,我就觉得她变了。她说的那些苦衷算什么苦衷呢??[(()”
池香萍就叹气:“还问我你爸爸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来,她想拿点去做纪念。”
林夕一听就知道薛敏还没有放弃,她看向池香萍:“奶你给了吗?”
“没给。她都结过一次婚了,这么多年我听人家讲,她二婚丈夫对她也挺好的,现在破产了她就跟人家离了。这离婚还没多久呢,她又来缅怀你爸爸,怪得很。”
“我不了解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池香萍有自知之明,她家儿子在她心里是千好万好,但这都二十年没见人了。薛敏中间还嫁过一个,就算是对她儿子有感情,这么多年再过来说要旧物去怀念,怪得很。
林夕没说话,她爸爸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全部都被她给收到空间里去了,对池香萍的说辞就是扔掉了,都是些没用的破石头。池香萍也没说啥。那些东西在池香萍看来确实是没有什么用。
她之所以没扔,是老年人有那种囤东西的习惯,啥老物件儿都舍不得扔。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大年初四,林夕带着姚雨然到医院去拆石膏,拆完石膏她就能行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姚雨然脸上的笑容都增加了好几l分。
林夕把她送回家以后便开始拿出图纸来写写画画。
她的民宿做的是新中式的风格,她打算里面的软装也全部做成新中式的。
尤其是家具,她打算全部做成木头的。她之前就是做全屋家具
() 定制的,画个图纸没有问题。但是现在这个社会,想做实木的家具,一套下来就得不少钱。
不过没有关系,她拥有聊天群,她可以在群里跟群成员定。
她把图纸发给徐欢欢,徐欢欢接了图纸就让手底下的人去找匠人了。
林夕的家具图纸画得简单明了,木匠不认字也能照葫芦画瓢。
徐欢欢见那些新中式的沙发茶几l好看得不行,当即也给自己定了一套。她已经从娘家搬出来了,现在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她的房子她的家,她想咋弄就咋弄。
林夕在把图纸发给徐欢欢后,她出发前往市里的家纺市场,在里面选了几l款米白色绣着竹子远山仙鹤的布料,按照她选的尺寸定了几l套沙发罩。
再在同一家店铺,选了上好的纯棉布料,订了几l套四件套,这是给家里用的。民宿她还是想要像别的旅馆那样,用白色的四件套。
在做床垫沙发垫的店铺,她定了床垫跟沙发垫。
光订这些东西,小十万就出去了。在家纺市场门口买了一碗米线吃,林夕前往市里的旧货市场,她打算淘一些摆件儿放在民宿的大堂里。价格不需要多高,但是得有那个古色古香的味儿。
刚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