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有钱人的脑子更多一点。
赔率越拉越大的情况下,一笔二十万的下注也足以影响不被看好一方的赔付比,如果这笔订单的下注时间提前,那么更多还没有出手的人群可能会受到这类投机客带来的赔率显著变动的影响,天平会向投机倾斜,换言之,红方的赔率不会这么离谱。
这个下注人的时间和金额,都为他带来了最佳的投资回报比。
他要么是幸运到家,要么是未卜先知。
石正海继续往后滑动,终于到底,停下,又往回滑动——在之后的订单,已经没有出现超过3万以上的押注额了。
滑动结束,界面停留在这笔二十万订单。柳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暂时不明白石正海火急火燎跑进来查看订单的原因,就算是要查找订单,
最异常的数据也该是那笔800万的押注,他转念又一想,这800万押的是蓝方,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傻蛋花钱去押蓝方获胜。
蓝方是输家,根本没在这场比赛之中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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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两个月,拳场总要来一些南区跑来的富哥们,花钱不眨眼睛。
石正海不在乎。
柳毅悬在喉咙的心终于稍微坠下来一些。
也许石正海不会发现他跟蜘蛛帮的交易。
石正海掏出终端,拨了一个电话,疾言厉色发话:“阿旭,带人去兑现区。”
兑现区跟押注区连在一起,用一道钢板做的防盗门隔开,从押注区过去,押注额在1万以下的订单都直接在押注区的窗口兑换,但押注额在1万以上的客户会被邀请进兑现区,点清数额,从兑现区开出的小门离开。
正说着,电脑屏幕突然跳了一下。
那笔二十万的押注订单状态一栏红字的“下注有效,未兑换”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绿色的三个字——
“已兑换”。
石正海直接握着终端冲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门被推得太过用力,直接砸在办公室的墙壁上,将用来顶门用的磁吸石都完全打歪,门哐哐晃了两下,来回的响,柳毅还没搞清楚状况,本能地被这声音搅得心惊胆寒,走上去想要将门关上,就在这时看见了门外耳朵扣着白色纽扣装通话装置,黑着脸大步流星走过来的郎鹏飞。
郎鹏飞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他身边吹起阵风,人就这么远了,风中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命令声——
“立刻,马上,全他妈都把枪给我带上!”
***
石正海正在抽烟。
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一口接着一口。
火星子随着他的心跳缓缓明灭。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一点停滞。
胸膛努力的起伏——他在呼吸更多的空气。
他的脑子开始回忆跟那个叫红兔的女人相遇的每一个画面。
一开始,她申请签约。
后来,她被安排上第一场挑战赛,打赢了一个D级。
再后来,他找她上场杀人,她说自己玩不起。
他让吴旭安排她过来候场,给她点教训。
就是这晚上。
她输了一场拳赛。
如果这场拳赛获胜,她会从E级晋升成D级。
赔率不会变得现在这样离谱。
她根本没有对自己的针对采取任何的应对——控诉、服软、告饶,她根本就没想过在这里老老实实打拳。
拳赛结束,她直接走掉,没有回到负二层找吴旭拿胜场的奖金。
她跑了。
AAA级是她不能控制的出场,但这二十万,她一定早就准备好了。
她能够几拳将疫鼠打残,只要她愿意,轻轻松松就能够当AAA级。
但她没想过耗在这
里。
她搞场外,玩了一把大的。
从一开始,就在耍他。
“草!”石正海一把将烟头扔在地上,碾得几近粉碎,他抓着头发在原地转来转去,浑身怒气不知道往哪里发泄,一脚往门上踢去。
“草!”
“草他妈的!”
合金门被踢得哐哐的响,门里头就是兑现区,里边的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才,一个满脸长痘的青年兑换走了600万的自由卡,石正海带着几个人追过来,问他们人往哪里跑了,指完路,石正海就指挥人追了出去。
他一个人搁这原地发疯。
门没关,里头的人还在兑现,也有不认识石正海这号人物的——毕竟他现在这副乱糟糟气冲冲的样子,身边也没带两个手下给充场子,看起来就像是个神经病,兑现的人拿着钱往外走,可能是脸上的表情太过洋溢,被石正海踢了两脚,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他转头刚要骂人,看到石正海的疯样,一下子居然被震慑到,马不停蹄地跑路,跑路之前,扔下了“神经病”三个字,石正海冲了上去,把人按在地上打。
在鸡飞狗跳之中,一名工作人员悄悄拉上了门。
门关上,有人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说:“吓死人了,一伙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