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朗的外家,及其重男轻女。
因为只有钱大舅这一个儿子,又是长子,从小就宠得不行,毫无意外,他长歪了。
好吃懒做、偷鸡摸狗,还特别喜欢去几个姐妹家里打秋风。
钱春红姐妹几个,只有她性子最懦弱,所以钱大舅来她家的次数最多。
他也不嫌弃钱家的东西破,每次来,就是端个碗走也不空着手。
粟朗不在家的时候,他又过来了,看到了粟家房顶的塑料布。
立马欣喜爬上去扯吧扯吧扯下来全带走。高兴得不行,这是他在三妹家拿到的最值钱的东西了。
原主以前在外面逞凶斗狠,但是从来不管家里的事,亲戚好坏、父母被欺负,也全都不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在意。
但粟朗在意,他听完钱春红说的,眼里的神情已经风雨欲来。
“爸妈,我出去一趟。绵绵,你的衣服在包里,等哥哥回来再穿给哥哥看。”
“小朗,你去做什么?”
钱春红看着粟朗不好的神情,心里惴惴:“你刚回来别和人打架。”
“不打架。”粟朗说:“我只是拿回咱们家的东西。”
粟朗出门。
绵绵趴在大门口看着哥哥朗行阔步朝舅舅家的方向走去,她眼里顿时露出兴奋又紧张的神色。
她小眼睛转了转,往外也跑出去:“妈,我去找磊磊玩了!”
绵绵哪里会跟踪人,她刚跑没多远就被粟朗发现了。
一被发现,绵绵拔腿就要往回跑,粟朗几步过去将她提起来。
绵绵抬头怯怯地看向他,扁着嘴,看着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粟朗捏了捏她的鼻子:“想跟着没必要偷偷摸摸,不过等会儿到了大舅家,记得离他们远点。”
粟朗又叫了刘天、王小明、李石头。
一说粟朗是要让他们跟着壮气势,个个瞪着眼睛,作出凶狠的模样,带着一身混不吝的煞气冲进了钱家大舅的院子。
钱大舅和钱姥姥住一个院子。
钱姥姥一见粟朗抱着绵绵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进来,脸上的笑瞬间落下去。
“你们来干什么?粟朗,我告诉你,姥家也不富裕,没闲钱借给你们。”
钱姥姥态度十分冷淡,看着粟朗和绵绵一行人的目光带着嫌恶,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不是来借钱的。”
粟朗一眼就瞧见了院子里已经铺在粮食堆上的塑料布。
他朝刘天几人示意了下。
刘天三个立即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动作及其迅速地把塑料布一扯一折,全抱了过来。
“小兔崽子你干什么?!来我家耍威风抢劫是不是?你妈教育不了你,看我不揍死你!”
钱姥姥脱掉鞋朝粟朗扔过来,四处一看,拿着大扫把就开始追着粟朗他们打。
钱姥姥再偏心极品也是老人兼长辈,粟朗几个大男人要是敢还手打她,村里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粟朗也没准备跟个不讲理的老太太周旋。
粟朗把绵绵往王小明怀里一放:“护好我妹妹。”
然后他躲开钱姥姥的大扫把,直接进钱大舅的屋里,把趴在窗户上看热闹装死的钱大舅拽了出来。
“姥姥,你再不停下,我拳头可就落他身上了。”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个小兔崽子!M*养的,小贱胚子***”
各种污言秽语从钱姥姥嘴里说出来,竹子大扫把直接朝粟朗拍过来。
粟朗身子往后一躲,拽着钱大舅往前一送。
“啊啊啊!”钱大舅嗷嗷叫着看着大扫把拍他脸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娘!娘!疼死我了,救我啊!”
“粟朗,你个狗*养的,把我儿子放下!”
扫把再次拍过来,再拍到钱大舅身上。
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苦,疼得他嗷嗷哭:“娘!别打了,你别打了!都打我身上了!”
钱姥姥心疼得不行,停下来,扫把撑地上,叉着腰指着粟朗骂。
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农村妇女向来泼辣,不泼辣的都得被欺负死,像粟朗他妈。
粟朗皱眉,他真的没听过这么脏的骂。
他眼睛看向绵绵,发现她那圆溜溜的眼睛,正惊奇地看着钱姥姥。
粟朗看向钱姥姥的目光带了些不耐,眉心皱得更厉害了:“刘天,把我妹的耳朵捂住。”
这么脏的话,不能污染了他妹妹的耳朵。
“嗷!”
突然,钱大舅又一声惨叫,让钱姥姥骂人的声音立马一停。
“姥姥,继续骂。你骂一句,我就不小心手抖一次。”
粟朗捏着钱大舅的胳膊,看着没有用力,但钱大舅已经觉得疼得想死过去。
“娘!好疼,娘你别骂了!”
钱姥姥心疼得不行:“M了个*,给我放开你舅!”
“嗷!”钱大舅又是一声惨叫。
“娘!娘!”钱大舅赶紧哀求大喊。
钱姥姥果然不敢再骂了,但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粟朗的目光满是怨毒。
“塑料布是我家的,以后再敢去我家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