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成这样了?你把我冷艳高贵矜持儒雅的宗霸总还回来,我不要这个神经病,我要最开始那个清风霁月的文青老男人,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啊——”
宗政被她甩得脑浆都快溅出来了,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就是想趁机弄死他,但是他坚强地咽下了喉间那口老血,并倔强对她说:“我这是和你学的,你别说,怪不得你喜欢这样欺负人,这样还真挺有意思的。”
祁琅:“……”
祁琅看这个老东西脸皮厚比城墙,恬不知耻且毫无愧疚之意,知道原来那套路数行不通了,所以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行啊,挺横啊,跟我来示威了是不是?”
祁琅斜瞥着他,摘下手套在他胸口拍了拍:“我明天还得早起呢,现在一共睡不了几个小时了,没时间和你耍嘴皮子,你就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手脚,那么大批基因药一露面就消失在圣利安的黑市上,真正去了哪儿你们帝曼帝最清楚,我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如果再得寸进尺地惹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宗政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淡了下来。
“你知道的。”
他定定看着她:“我来找你,不是为的这些。”
“我宁愿你为的是这些。”
祁琅真诚说:“大哥啊,我拜托你,冷静点,行不?照你这个年纪,等不了两年多巴胺和荷尔蒙就不分泌了,到时候你就彻底没有烦恼了,你再忍一忍,平日里多喝茶多看报多想想国家大事,再不济……我相信一个做大事的男人,一定有挥刀自宫的勇气!”
“……”宗政面无表情看着她:“我只是不把你当女人看,你是直接不想让我当男人。”
“我这不是为你彻底解决烦恼吗。”
祁琅笑嘻嘻摸出一把大剪刀,咔嚓咔嚓:“来吧,今天就是抉择的时候,你是明天一早就麻溜滚蛋,还是我今天就为你辣手摧蛋,反正总有一种蛋,是你要失去的。”
宗政:“……”
宗政来之前想过很多很多,但是绝不包括这两种蛋。
他试图挣扎:“我们可以再商量。”
“商量什么?”
祁琅眼前一亮:“买蛋?”
“……”宗政黑着脸:“你做梦。”
祁琅遗憾:“那就没得谈了。”
“可以谈。”
宗政咬着牙,感想复杂地走上了花钱求睡的道路:“你建立私军打点地方的资金和人脉,我可以帮你。”
“呵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动心吗?”
祁琅傲慢说:“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你再有钱,能和国库比吗?我可是要坐拥国库的女人,岂能因为你这小小的利诱,就染上污点,失去未来当帝国老大的机会?!”
宗政被她的正直震得哑口无言,半响才失笑:“那我现在竟然对你没用了?”
“怎么会。”
祁琅苍蝇搓手:“你不是还有遗产呢嘛……”
“……”宗政感想更复杂了:“你可真执着啊…”
祁琅眼睛亮晶晶:“你想好什么时候去死了嘛?”
“没想好。”
宗政突然翻了个身,祁琅猝不及防居然被他甩了下来,他一把拉起被子就把她罩上,叹了口气:“好了,我错了,我不会再监视你了,我也不会在你身边插手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绝不多管,让我留在这儿,行不行?”
“反了你了。”
祁琅没说好不好,只在被子里挣扎:“你先放我出来。”
“那你先答应我,”
宗政说:“你保证出来之后不打死我。”
祁琅指天立誓:“我发誓不打死你。”
宗政刚要把被子掀开,又顿住:“那你发誓,除了打之外,也不会用任何方式弄死我。”
祁琅说:“那算了,我不出来了。”
……这小混蛋,果然是没安好心!
宗政气极反笑,气着气着,却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扶额低低笑了好一会儿,才把被子掀开,她已经压着被角快睡着了。
他撑着头,这么一会儿,也觉得困意上涌。
她连续赶路练兵打仗几个月没好好休息,他这几天公务繁忙的又何尝闭过眼。
天生操劳命。
宗政把头慢慢压在枕头上,另一只手伸过去顺了顺她的散乱的碎发,倦洋洋地:“睡吧,不闹了,行吗?”
“行啊。”
祁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滚床下去,这地儿我占了。”
“我一会儿再走。”
宗政阖上眼:“…我躺一会儿…就走……”
“好吧…”
祁琅折腾地真的困的不行了,眼皮子粘上,只慢吞吞嘟囔着:“…就一会儿…赶快滚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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