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参加场即将改变国际格局的谈判。
跟在这位储君身边个多月,丹尼斯却仍然没有看透她。
真是个奇特的人。
丹尼斯压下所有心绪,笑着说:“当然,正因为坚信这点,我才选择了殿下。”
战舰成功降落,祁琅合上笔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下午四点,卡尔曼首都议政大楼内,卡尔曼和平谈判开席。
肃穆的黑色大门被推开,众人看着那位年轻的圣利安帝国储君带着队伍大步而来。
冷硬的黑色军制服,翻飞的披风,金色徽章上交叉的长剑,压低的帽檐边沿都仿佛散发着金属般冰冷的光泽。
会场内热络的寒喧声戛然而止,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噤声,复杂各异的目光投在他们身上。
圣利安向来是诸国最格格不入的国家。
他们坚守绝对的军国主义传统,刻板、□□、执拗,整个国家都是种说不出来的奇特气质。
这么多年,在这个宇宙交融的时代,却无论是强权逼迫、友好利诱、还是不着痕迹的软化入侵,都不能改变他们这种气质——就像块被包在顽石里的黄金,捏不碎,泡不软,就自顾自地立在那儿,看得人又馋得想咬口,又怕被咯得牙疼,让诸国直很头疼。
不过但是现在好了,人家直接宣战与寰宇开杠了,而且杠就险些把卡尔曼和西利亚给杠碎了。
诸国终于不用头疼了,他们可以开始瑟瑟发抖了
圣利安的队伍坦然顺着通道往前走。
他们所过之处,就像阵凛冽的冷风刮过,卷集着硝烟和沙砾的冰冷,无声无息却霸道地驱赶冲散了会场里热闹太平的氛围。
会场的气压随着那道道整齐的军靴声悄无声息压抑下来,甚至让人喘不过来气。
这时,会场深处,道身影缓缓站了起来。
祁琅进来,就看见了宗,不,奥古斯都。
男人端坐在会场正央的席位上,手肘搭在深褐色的桌面,袖口微微折起,露出小节漂亮的小臂线条,修长的指尖交触,搭成个漂亮的金字塔。
那是个很平静地,理所当然彰显权力的姿势。
他在看着她。
片刻后,他缓缓站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滑过他紧系到喉结的制服扣子,交叠的领口下半压着笔挺的领带,收紧的腰线勒出劲瘦的线条,厚重肃穆的联盟高级制服没有丝褶皱,那深蓝色的哑光布料仿佛能吸收切光线。
他是那种,让人仅仅看着他,就会情不自禁联想起“威严”“雍容”之类很厚重字眼的人。
他身后联盟的高官随着他起立,周围的诸国首脑们也下意识追随着站起,不过眨眼间,整个会场的人以他为心竟然都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
那是种很惊人的威势,铺天盖地地压过来。
祁琅的步子顿住,身后圣利安的高官将领们不自觉绷起身体,冷冷盯着会场的人。
会场没有人说话,但是那无声的博弈与对抗,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祁琅突然笑了。
“久闻元首冕下的威名,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
祁琅这句话出,全场气氛顿时松。
作风张狂霸道的圣利安储君,看起来脾气却不错,这让所有人都不由松了口气。
所有人看着那位年轻美貌非凡的圣利安储君大步上前,直接走到元首面前,特别主动地伸出手,语气热情又友好:“您好,尊敬的元首冕下,很荣幸见到您。”
元首看着她。
他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灿烂的笑脸,阳光明媚地好像能开出花来,看着莫名的熟悉。
元首慢悠悠伸出手,得体地握住她纤细的手尖:“该是我的荣幸,能见到如此年轻美丽的储君殿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客气客气。”
祁琅谦虚说:“请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常听父皇说起过您,像元首冕下这样的成熟人士峥嵘半生拥有的阅历和经验,是我们这些小辈怎么拍马都及不上的。”
众人表情有些怪异。
众人:明明每个字都对,为什么听起来就哪里怪怪的?
元首顿,看着她,不紧不慢:“储君是在讽刺我老吗?”
众人悚然惊。
“怎么会,您实在想多了。”
祁琅坚定地摇了摇头:“您只是不是特别年轻而已。”
众人:“”
这这么,嚣张的吗?
元首眯了眯眼。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祁琅在联盟有人要站出来表露不满前刻打断,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元首冕下,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我父皇就老说过我这个毛病,这头次出来看见这么多前辈,心里怪慌张的,如果有哪里得罪诸位,诸位可千万要见谅啊。”
众人顿时哑然。
好了,顶“前辈”的大帽子压下来,他们倒不好与“心直口快”的年轻人计较。
明明刚才还想仗着这个储君年轻资历浅压她头,结果她现在上赶着把辈分送上来,还怪不好处理的。
众人猝不及防,时有点抓瞎。
元首却轻笑了下:“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