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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觉得自己生气了。

不仅是生气,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揍她一顿。

他扶着门框,敛着眉目,黑黝黝的眸子沉沉地看着她,那种表情让任何人看都得觉得发虚,但是她就是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儿,咧着嘴阳光灿烂地冲着他笑。

笑得特别好看,也特别让他生气。

元首说:“你是不是过于嚣张了?”

“我也觉得有一点。”

祁琅想了一下,昏庸得特别坦荡:“但是随便呢,反正我是老大,也没人敢说我。”

祁琅觉得那一刻,她绝对听见男人磨牙的声音。

元首一个字没说,握着门把手就要关门,祁琅连忙往前扑,死死抵住门:“干什么干什么!你还敢轰我,你好大的胆子。”

元首特别想把门板糊在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

两个人就在那里僵持良久,门板上被两人的力气生生凿出裂痕,眼看着门缝要被阖上,祁琅一个着急,往前一砸,竟然把门板生生砸出来一个坑。

元首:“”

祁琅看着那个拳头大的洞,脑袋上仿佛有一盏灯唰的就亮了。

她又伸手过去,在那个洞的周围抠了抠,没一会儿就抠成一个篮球大的洞,她踮着脚探着脖子伸过去,脑袋从里面钻出来,特别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呀,我进来了呢。”

元首:“”

元首气得肝疼。

他到底为什么眼瞎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他冷着脸,转身就走,祁琅赶紧把脑袋收回来,直接把破破烂烂的门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颠颠就追上去:“元首~冕下~奥古斯都~大宝贝儿~”

元首前脚走进书房,后脚祁琅就小尾巴似的跟上来,他在桌案后重新落座,拿起一份文件就自顾自看了起来,只当没有她这么个人。

祁琅看着那一桌子满满当当的文件,思考了一下把东西扔掉自己坐上去的可能性,最后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太挑战男人的心情比较好。

毕竟从来不发脾气的人一发起来,还是怪不好哄的。

所以她最后蹭到元首旁边,慢吞吞坐在椅子边。

元首顿住。

他侧头看她,她也正悄咪瞅着他,她就坐了一个小角角,腰板挺得笔直,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眨巴着眼睛眼巴巴看着他,看着竟然还有一点小可怜。

元首面无表情又转回头去,继续看文件。

祁琅看他不搭理她,顿时抖了起来,又正大光明往那边蹭。

蹭出一个大角

蹭出一条边

蹭出一半

等祁琅几乎快贴到他身上了,元首又转头看她,眼神冷冷淡淡。

祁琅立刻顿住,又是那副乖巧又可人疼的小模样地看着他。

元首觉得她应该去演戏,绝对比做储君有前途。

他垂下眼,她又得寸进尺地往他这边蹭,在她腻腻歪歪要把脑袋放他胳膊上的时候,他冷着脸直接往旁边一挪,生生又与她空出一大块地方。

祁琅呆住了。

元首余光瞥见她的神情,像一只被人夺走毛线球的小猫,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炸成了一个毛团子。

他心里有点好笑,心又不自觉软了下来,但是还是打算给她点教训。

总得让她知道哪怕是假的“遇刺”,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过的!

她猛地站了起来,恼怒地一把拍在椅背上:“嘭!”

元首气定神闲,淡淡说:“我这里事情多,招待不了储君,储君还是——”

“咔嚓——”

元首只听骤然一声巨响,身下突然一空,下一秒整个人直接坐地上。

元首呆呆看着与自己平高的桌案,又低下头,呆呆看着自己身下一地的碎木头茬子。

元首:“”

元首:“!!!”

祁琅慢悠悠晃悠过来,蹲在他面前,双手抱膝,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

祁琅笑嘻嘻:“哎呀,你瞧,我这一激动,椅子就坏掉了呢。”

元首胸口上下起伏,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祁琅有一瞬间觉得他会一巴掌糊死她。

但是元首不是那么残忍的人,他只是伸手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腮帮子。

“像话吗?你说你干得像话吗?!”

他磨着牙:“你就非得气死我才好是不是,气死我你就高兴了!”

祁琅被他掐得呲牙咧嘴,口齿不清嘟囔:“别掐!脸会被掐大的!”

“就你矫情。”

他用得力气一点都不大,但是看她在那里嗷嗷叫,他还是没了脾气,不得不松开手。

祁琅立刻捂住脸,哼哼唧唧。

“出息。”

元首轻哼一声,她哼哼的声音立刻拔了一个高度,他气得几乎想笑,冷眼盯着她作秀好一会儿,也只能伸出手碰了碰她脸。

她立刻把脸凑上来:“你看,是不是掐红了?”

元首:“你那叫白里透红。”

说是这么说着,他还是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软白的脸颊,她眯起眼睛,嘴角得意的翘起来,更像一只被顺了毛的长毛猫。

看他脸色渐渐柔和下来,她趁热打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