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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蹭过来,颠颠蹭进他怀里,一双大长腿伸出去,瘫成一张毛茸茸的快乐猫饼。

元首礼节性地推了推她,理所当然地没有推动,也懒得和她计较,以这个诡异的姿势抱着她坐在一堆渣上,摸着她粉润润的小脸蛋,低头问她:“你受伤了?好了吗?”

“早好了。”

祁琅随便挥挥手:“我就是在病房里装样子,其实天天都在床上吃喝玩乐,打牌打得我都快吐了。”

说完,祁琅根本不给他长篇大论教育她的机会,立刻就接着说:“你们联盟使团的人来找我了。”

元首掀了掀眼皮:“你怎么说的?”

祁琅坦荡荡:“我就是实话实说的。”

很好,他估计联盟现在已经翻了天了。

“我感觉他们已经有点松动了。”

祁琅感叹:“卖了你,联盟能拿多少好处,非得死撑着面子,啧啧,实在不能理解。”

元首:“”

元首面无表情又推她:“你走。”

“不走,我就不走。”

祁琅八爪鱼似的扒住他,又开始哼哼:“你怎么老生气,小气死了。”

元首懒得理她,他往后仰去,后背靠在墙壁上,微微仰着头,垂着眼,看不清神色。

祁琅小心觑他,伸爪子推了推他胳膊,声音瞬间软了一个维度:“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他半阖眼,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像梦呓一般淡淡说:“我只是从没想过”

他曾以为他会是联盟永远的元首。

他曾以为她会是他的夫人,会是被他呵护的人。

但是现在,却可能变成他是帝国储君的丈夫,而她已经跃跃欲试准备宠爱他。

他觉得这发展神奇得有点好笑。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女人的附庸,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无上的权势和阅历给了他傲慢的资本,但是他偏偏遇上了个更傲慢任性的姑娘。

偏偏他还爱她,爱到根本舍不得把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剪断——他们多不容易,才能走到今天。

他有那么多理由不高兴,有那么多理由不甘心,但是他就是舍不得。

就这三个字,轻而易举击溃他所有的傲慢和不甘。

祁琅仰着脑袋看他:“你是不是不开心?”

“是有一点。”

他揉着她软绵绵的发尾,懒懒散散说:“怎么,你要哄我啊?”

祁琅咂巴了一下嘴:“既然你不开心,那我送你个礼物吧。”

元首手上动作一顿,祁琅认真说:“看了我送你的礼物,你一定能好过很多。”

元首眯着眼睛仔细看她神色,发现她意外的真诚。

他没有说话,祁琅直接把他拽起来,拉着他颠颠就出了门往转角跑,最后跑到走廊尽头,把墙壁上的壁画扯下来,露出后面一扇门。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种诡异的开门方式,元首对这个礼物顿时不是很期待了。

他不动声色退后了一步,但是祁琅已经如脱肛的野马撞开门扯着他兴奋地冲进去。

元首只觉得周围骤然一亮,明亮到几乎能闪瞎人眼的金光从前面刺过来。

元首不得不闭上眼,缓了一下,再慢慢睁开

——然后就看见一张巨大的金床。

这个床得有多大呢?

元首觉得十个人在上面滚是没问题的。

“当当当——”

祁琅大声说:“看,超豪华至尊黄金床,全记忆金属打造,即使用炮弹也轰不塌,还搭配超十米长航天合金锁链,还有全景式镂空鸟笼天窗,给你最奢华的金丝雀体验,怎么样,是不是高科技与想象力的完美融合,充满了非一般的理性智慧与艺术构造!”

元首:“”

元首静静看了那能闪瞎人眼的金床很久,他木着脸问祁琅:“你觉得我看见它,感觉能好很多吗?”

祁琅理所当然:“以毒攻毒,以气攻气,你气过头了,不就好多了嘛。”

元首无言以对。

半响,他缓缓捂住心口。

祁琅一惊:“你怎么了?激动到心肌梗塞了吗?”

元首对她摆了摆手:“你把这个特效给我关了。”

祁琅这才意识到老年人脆弱的心脏可能受不了刺激,不甘不愿地把旁边的炫彩灯给关了,那闪瞎人眼的金光终于消失了,元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摸索着在床沿坐下,异常疲惫地长叹了口气。

祁琅关了灯,回来蹲在旁边,眼巴巴看他:“你好点了吗?”

元首摸了摸她的狗头,和颜悦色:“我早晚得被你气死。”

祁琅觉得他真是太没有情趣了,白瞎了她用私房钱给他打造的超级金屋,不仅浪费感情,还浪费钱。

浪费钱,这可太过分了。

元首坐在床边,平复了很久的心态才没有猝死当场,他感想复杂地在这个情趣密室中看了看:“你真是”

他踌躇半响,用尽平生的涵养,才勉强给出一个不是那么贬义的评价:“挺有想法的。”

祁琅谦虚:“也就是一般有想法。”

“”元首难言地拎了拎碗口粗的大金属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