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个精神病,说的话做不得数的。”
“说话讲证据,你红口白牙的,我怎么信你嘛?”
“对不起啊,我也是个普通人。”
“虽然你很惨,但我的命也很啊。”
“你去找别人帮你吧。”
一次次被推开的双手,一张张紧张害怕、生怕引火身的脸,躲闪的眼神……
……
赛安利斯抬起眼,极轻地笑起来:“淮裴将,不跟我玩个游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淮裴平稳地问:“玩什么?”
赛安利斯摸着下颌思索,片刻后打了个响指,“我画你猜?”
伸手比划,兴高采烈地说:
“我画一幅画,画会是一座城市,星球的城市,你来猜我画的是什么地方,如果猜对了,我就炸毁那颗星球,怎么样?”
“说起个,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注视着淮裴,笑容满面地打量脸的每一寸表情,眼眸里满是让人不安的期待。
“你父亲被亚特囚禁期间,总共被挖了一个脏,两个肺,两个肾,还有……一颗眼珠子。”
“肺肾在亚特的身——说起来也是很节约了,嫌弃理查德碍,制造空难炸死之前,还不忘让人把你父亲的从身挖出来,装在自己的身,真是个勤俭节约的好男人,只可惜,移植的时候被我稍微做了一点手脚。”
比出一个一点的手势,挑眉:
“——把治病的良药变成了致命的毒,众目睽睽之下你父亲的脏亲自完成了复仇,也算是帮你报仇了,对吧?”
听说话的人只觉得不寒而栗,底的恶寒一阵接着一阵,尤是在说到“挖出脏”四个字时,许多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淮裴脸色冰冷。
赛安利斯不为所动,笑容可掬地继续说:
“放,不是毁了它们,洗洗还能用,你回头大可以把它们从亚特身挖出来,再给你父亲安回去,只不过,那颗眼珠子被我送给了别人。”
几道粗的喘息霎时响起,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赛安利斯弯起唇角:“不过我有点记不清送给谁了。”
虚空中好像有脏落地的音,被一把捏紧的脏终于能顺畅地呼吸。
但些人还是不够了解赛安利斯。
是个恶魔,恶魔最喜欢玩弄人,不等别人彻底放下,抬起眼,状似无意地到处扫动,拖长了尾音:
“但我可以帮你回想一下,不负责任地猜一猜。”
“………………”
“或许是……”赛安利斯视线一扫,不怀好意地看向反应最大的几个人,“几位议员大人?”
几个议员豁然起身,“你简直含血喷人!”“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人,也敢在场合大放厥词?”“我们压根就没见过你!”“我一定会起诉你,等着军法庭吧!”
“也或许是……”赛安利斯毫不在意,笑容春风拂面般轻松愉快,但众人只觉得像是死神在点名。
被视线扫到的人无一不在跳加速。
随手一指,苦恼而不确定:
“几位军团长?”
联邦第一、二、五、十、十三军团长瞬间铁青了脸色。
“赛安利斯,你竟敢言而无信?!”第五军团长冲动开口。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四周传来的视线让如芒在背,余四个军团长更是恨不得拔枪把灭口算了。
赛安利斯无所谓地摊开手:
“别样嘛,早在你们决定站在我边的时候就该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件早晚会被别人知道。”
但我们之所以被你威胁就是为了不被人知道!!
次第五军团长忍住了差点冲口而出的话。
几个军团长也都冷冷地看着赛安利斯,如果可以,们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个人,但亚特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
在确定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被植入那些“动了一点点手脚”的器官之前,们不能和赛安利斯翻脸。
“总而言之,现在有五个军团在我的掌控之中,随时可以听我号令。”
赛安利斯摊开一只手,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冰冷的死寂在空气中蔓延,仿佛毒蛇的吐信触及皮肤,人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淮裴语气不变:“我是猜错了呢?”
赛安利斯漫不经地笑:“那我就炸掉首都星,让尊贵的议员们一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