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到牙根阵阵发酸,齿缝和喉咙里满铁锈味。
他们深吸口气,输入指令。
管淮裴如何,就算他神仙下凡。
就算知死……
被从天而降的机甲切割开来的杀手咬牙扭转方向,顶前机甲密透风的攻击,拼一身的伤,疯一样朝中间围拢过去。
震耳巨响连绵绝,钢铁巨兽和钢铁巨兽互相撕咬一起,漫天火花炸响,每一头钢铁巨兽倒下,都会带起一阵动山摇。
硝烟弥漫,空气中,还未散尽的火药味浓郁得让人忍住呛咳起来。
剩余的机甲围拢过来,居高临下注视这座突兀的小山,高达百米的身躯铸成四堵遮天蔽日的围墙,连炽热的太阳也一并被遮掩。
阴影遮蔽头顶,赛安利斯难得的感觉到一阵阴凉,就连浑身下的剧痛都舒缓一些。
需要检查,他也知道自受伤严重,全身下的骨头知道断几根,胸口如同压一座大山,喉咙里一阵又一阵热血涌,铁锈味糊住有感知,鼻头呼吸堵塞,双眼模糊。
他瞳孔无神,黯淡得没有一丝光泽,倒影出四周的庞然大物。
这些机甲受到淮裴的控制,这候围拢过来只代表一件事——
他的下属已经全部覆没。
只因为伤痛还什,他鼻腔里的酸意一涌,好一会儿才压制下来。
他们之前的谈话被突然□□的杀手打断,这会儿才得以继续。
赛安利斯咬咬牙,没有回头,只盯牢淮裴的眼睛:
“——东西就我手里,我也需要你放我,只要别碍我的事就行,事成之后你大可以把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无谓。你照样可以报你父亲的仇,我们谁都没有损失,你还能顺便帮你那未婚夫一个大忙。”
淮裴没有说话,孔冰封般冷漠,眼神森然。
两人就站废墟之中,机甲擎天巨柱般,静默立他的身后,双眼之中缓慢流淌过莹蓝色数据流,仿佛世间最忠诚的侍卫,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把有挡前的阻碍全部摧毁。
然而,这次的麻烦却纯粹的武力能够解决的。
谁也没想到,赛安利斯手里竟然有这样的杀手锏——其实景延还保守,只想要景佑调开淮裴,救下赛安利斯。
但他大可以再大胆一点。
手里握这样的东西,就算赛安利斯直接威胁景佑,让他帮忙炸联邦,说景佑都会考虑一下。
还算赛安利斯保留一点情,没有说出解药景延的。
虽然有心人只要一听就能猜到,这谓的解药和帝国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没有直接说出来也只过掩耳盗铃。
但好歹还算留一张遮羞布,避免帝国皇室被爆出惊天丑闻。
要真的被传扬到人尽皆知,那景延连监狱都用蹲,洗洗早点睡,然后就能直接快进到下辈子。
“…………”
肆虐的狂风卷黄沙席卷而来,被矗立四周的机甲挡掉大半,却仍有风沙穿透机甲围成的铜墙铁壁,扑两人身。
淮裴单手拎赛安利斯,整个人如雕塑般站立,风力卷粗糙的沙砾,刮身如同刀割。
赛安利斯眼角口鼻破皮青肿,嘴角更破开一道口子,鲜血顺下颌泊泊而下,把领口和前襟沾的一片狼藉,再见议会厅里衣冠楚楚威胁议员那从容自若的态度。
淮裴也没好到哪去。
沙漠气温高,尤其白天,烈日照射下,就算冰川也融化。
他额角流淌出的汗还有赛安利斯身溅出的鲜血凝结,纯白军装染无数污垢。
那双修匀的双手此一片狼藉,手背青筋隆起肉眼可见,指骨关节皮开肉绽,血液凝结成块,手指稍微一动就撕裂般的疼。
联邦科技发达,但也没发达到深可见骨的伤痕一周内痊愈的步。
战斗的过程中,原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再次开裂。
赛安利斯半点意自身的,甚至没有伸手去掰开淮裴手指的意思,只仰头看淮裴,声线轻柔:
“你难道想带这份大礼去见他吗?”
他那双天蓝瞳孔染血丝,竟然人一种种温柔的错觉,只过度的兴奋让这份温柔变成疯狂,让人无端毛骨悚然。
他一字字蛊惑:
“景佑的父亲可还等这东西去救命呢,你想一想,你联邦人,生联邦,长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