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处心积虑将他送走的白鹭公主他们……
在他那位能用雷元素打火给他烤肉的朋友死在神罚之下后,那些逃亡的日子里,茹毛饮血的日子他倒是也没少干,不过人这还是头一次……
万叶的思绪有些混乱,摄入了足够的能量之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看着那一抹红色,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位友人。
“求你……别去。”
眼泪在朦胧之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万叶在迪卢克怀里沉沉睡去。
听到这句话后,迪卢克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瞬间。
他也曾有过这种时候,那是在前些年他的父亲死去的那一天,他也在雨中如此悲泣,只是泪水与雨水混合,至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为此落下了眼泪。
不过他想,以那个时候他的性格来看,肯定……是哭了吧。
本来打算处理完情报组织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回蒙德继续经营家里的酒庄,顺便以自己的方式处理一下蒙德那些肮脏的蛆虫,没想到竟然耽搁在了这里。
用自己的外套把万叶裹得严严实实后,迪卢克简单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收起被丢在一边的重剑准备出门。
推开面前的木门,迪卢克久违地走到了阳光之下。
收集情报的第一步,先找个本地人聊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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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完那田蜘蛛山的鬼之后,灶门炭治郎一边在蝶屋修养,一边进行着更加精深的呼吸法练习。
虽然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医生们并没有批准他们可以重新接任务,一时间没什么事情干的炭治郎干脆拿了蝶屋后备的制式日轮刀出门帮忙采购一部分药材了。
他修养的这段时间里,这边的镇子他也没少来,但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刚刚抵达村子的外围是就嗅到了鬼的气息。
但……那不是寻常鬼的味道,反而和弥豆子有些像,非常干净的味道。
箱子里传来咚咚地敲动声音,炭治郎知道是弥豆子在担心他。
作为哥哥的炭治郎笑了一下,随后安抚到:“没关系的,这可是蝶屋附近,到处都是紫藤花,不可能有那么多强大的鬼啦。”
话是这么说,可炭治郎的脸色却是相当难看。
蝶屋的位置同样隐蔽,他们这些鬼杀队队员离开的时候同样会乔装打扮,而这一片一直有蝴蝶忍带人进行清扫,基本不可能有鬼……那这个鬼到底是哪里来的?
握紧了腰间的刀,炭治郎在心里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回去通知蝶屋的人,不过想到虫柱不在,而蝶屋现在除了香奈乎在以外,就都是些伤员,一时间他倒也不方便回去告之。
心下思量着,炭治郎招来了自己的鎹鸦,让它回去传消息。这个鬼的味道并不是那般危险,他先去打探一下也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顺着气味的来源寻过去,炭治郎很轻易就找到了那个鬼所在的位置,是一间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屋子,应该叫什么……“西式建筑”?
窗户是透明的,不过里面有着厚厚的窗帘,倒是符合鬼的习性。
门有些旧,不过没有锁,他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一踏进这个一点点光亮都没有的空间,炭治郎的脸色就变得相当难看。在外面还不明显,但是这屋子里面血腥味也太浓了吧。
刚吃完人吗?
伸手关好门,炭治郎把祢豆子放下来并嘱咐道:“祢豆子别出来。”
虽然这屋子里面一点光都不漏,但是万一打起来可就说不定了,千万不能伤到祢豆子。
祢豆子有些不满地动了动,但还是听从了哥哥的话没有出来。
炭治郎蹑手蹑脚地走向桌子底下那块格外显眼的红色,那里面的东西一动没动,哪怕炭治郎已经蹲下来看向里面,那个鬼依然没有一丁点动静,只是红色衣服下面露出来了一点点白色的发丝。
深吸一口气,炭治郎猛地用手中的日轮刀挑开了那件红色的外套。
出乎他意料的,里面的鬼依然没反应。
“在……睡觉?”炭治郎愣了一下。
忽然,他身后的箱子动了动,小小一团的祢豆子从里面滚了出来,迈着自己的小短腿靠近了桌子底下。
“等等,祢豆子,别靠近!”炭治郎下了一跳,紧接着就看到祢豆子伸出手指戳了戳还在睡觉的鬼。
祢豆子歪了歪头,发出疑惑的声音:“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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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自己那位友人早就已经消亡在雷光之下。为了那枚神之眼,他甚至没有为那个人收敛尸骨安葬的权利,最终留下的只有一个断刀冢罢了。
“万叶?你在想什么?”青年微微低下头,静静注视着自家这个少年老成的友人。
被叫到的少年愣了愣,最后慢慢低下了头:“你说……我们这种违背神明意志的人,死后会得到救赎吗?”
青年显得有些意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既然是万叶,倒也正常。”
“我一直在想,神明的意志真的就是绝对的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红羽织,青年的目光坚定而且温柔,“现在,我已经有答案了。”
他的衣着整齐,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