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呐呐呐(1 / 5)

听见这称呼,凤空澈心中已然觉得有几分不妙,但他绝不会否认姬冰玉话语中的内容。更何况,这是姬冰玉第一次叫他“哥哥”,虽然语气有些奇怪,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凤空澈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要劝姬冰玉重新接纳她的家人。

不忘初心的凤空澈点了点头,看向姬冰玉的目光中更加温和:“是啊,阿妹从来和我关系最好了。”

巫九冰:???

不是,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巫九冰茫然地抬起眼,她先是看了眼满脸真诚的凤空澈,又看向了不知为何,突然面容开始奇怪抽动的姬冰玉,心中缓缓腾起了一股更不妙的预感。

不知为何,但巫九冰总觉得,这一次的任务似乎和自己原本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呢。

……

……

“你说什么?”

上首的人动作一滞,原本微微合起的眼睛骤然睁开。

他一身紫衣,看起来约莫有五六十岁的样子,慈眉善目,看起来颇有几分和蔼,只是这和蔼倘若让姬冰玉来细看,便会从中看出一股子虚假来。

紫衣老者身上接近于化神期的威压倾泻而出,惊骇地底下跪着回禀的奴仆牙齿上下打着颤,恨不得就此了断才好。

如今若是真的放在这奴仆面前一个选择,让他选择到底是直接去死,还是留在这里继续被问话,恐怕对方八成会选择前者,宁愿一死,也再不想受这折磨。

“尊、尊上,是雁、雁家,淮州的雁家……”

奴仆的嘴唇开始上下颤动,断断续续,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此,被称为“尊上”的紫衣老者反而笑了,他这一笑,两眉倒弯,倒是多出了几分悲天悯人的味道。

“我知道,淮州桃城的雁家出事了。”紫衣老者叹了口气,似有几分感慨,“可惜了雁文涛那孩子了。”

他这话一出口,看似是在悲叹,但释放出来的压力却减轻了很多。地上的奴仆顿时松了口气,然而他整个人已经被冷汗浸湿,身上仍旧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匍匐在地上,半分力气都不剩,根本爬不起来。

紫衣老者见此,捋着胡须再次叹了口气,从原本的高位上飞身而下,竟是亲自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方才听见消息一时急切,伤了心肝,没控制的了脾气。”紫衣老者目露悲悯地看着奴仆,“可有被吓到?”

跪着的奴仆先是一愣,随后激动的浑身发着抖,眼睛里都冒出了巨大的光亮:“并未……奴不曾受惊吓!”

这可是尊上!是雁家本家的家主!更是整个赤羽洲无人不称赞的化神期修士!

而现在,他竟然亲手扶起了自己,还对自己态度如此温和!

奴仆先前的惊吓全数消散,他激动不已地看着雁询子,恨不得为他脑干涂地以报答他的礼遇。

雁询子——也就是紫衣尊上和蔼一笑,只是下一秒,他又皱起了眉毛,叹了口气:“你方才还说,这桃城的雁家,是被一小小筑基期修士所灭?”

“回禀尊上,为首的是名为‘姬冰玉’的一位筑基期女修士,也是小雁大人的亲生女儿。”

这奴仆再次开口时,明显多了几分底气,人也不似之前那样惊惧惶恐。

“而与她一道的,有百蕊凤家的嫡出血脉、金凤谢家的小儿子、云城钟家的独子,还有一个不怎么出名的裴家的幼子——这些人俱是长清门的血脉。”

“是他的亲生女儿啊。”雁询子摇着头,一幅感慨万千的模样,“当日没有旁人?”

这才是他最关注的。

那日挡住他的气息实在太过庞大,虽然只一击即散,但是雁询子并不敢继续追踪,唯恐触怒了这不知名的存在。

若单单只是修为上的碾压,雁询子自认自己同样不差,若是相斗,他化神期的修为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然而此人不同寻常。

雁询子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属于凤族的气息。

尽管只有如此细小的一点——甚至比不过狂风骤雨中升起的一丝雪腴花香,但雁询子仍不敢动作。

这一瞬间升起的惊惧,实在令雁询子胆寒。

尽管知道这一切绝无可能,但雁询子仍在害怕凤族仍旧留有后手,他害怕自己所筹谋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更害怕……

害怕,曾经的那个人没有死。

跪在地上的奴仆虽不知为何有次一问,但值当是尊上不敢置信,几个筑基期的修士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实话,倘若不是奴仆自己亲眼所见,连他也不会相信。

虽说那淮州桃城比不得赤羽洲雄霸一方,威名赫赫,但起码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城镇。

而雁文涛在淮州桃城处事许久,完全把那桃城原先的江家压制,他本身又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寿宴更是在他自己的府邸中聚办——这么多的条件下,谁能想到竟会发现这样的事?

奴仆心中也觉得奇怪,他俯下身将头埋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