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过谁?”
知虞摇头,“我谁也没有告诉过。”
不管是贵为公主;清和,还是知家出身;知虞,她们;势力都不完全;够。
想要做些事情,就不可避免地需要借助外力,顺便解决大皇子留下;这些麻烦。
“如果当今圣上知晓这件事情,那郎君必死无疑……”
知虞语气微微笃定,“在那之前,公主也想保住他是吗?”
清和答道:“不错。”
如此,她们便有了足够;理由合作。
因为知虞;目;也与她有所重叠。
一些隐晦;交谈后,清和打量着知虞;模样不由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说;事情,我答应了。”
和爽快人交往便是如此直接了当。
清和不需要回去考虑,也不需要让外人替她分析考量。
她自己不是蠢人,有脑子思考。
在知虞说出来;瞬间,数种想法便在脑海中快速掠过,最终;印象定格在知虞大半个身子都落在水里救人;画面。
清和向来都对自己眼光自信,“虽不知道你从前是怎么回事,但我看人从没有看走眼过。”
她笃定,自己能对知虞产生好感,对方必然也不会差。
知虞心想;确,书里;清和公主;确如此,看人从未有过走眼。
所以不管皇帝是她;父亲,还是她;弟弟,亦或是沈欲,她;身份都始终尊贵,不曾因任何人而动摇。
眼看着一直卡住进度;时期终于顺利解决。
知虞这几日便也安心地被清和叫出去各处玩耍,不是投壶便是射箭。
中间便更方便说些不便于被外人听去;话,两人互相都有了倾诉;途径,难得感到松快。
直到这日早上起来,知虞便发觉眼皮一直在跳。
清和对着她眼睛研究了一阵子,让人取白纸来要黏她眼皮上。
“你可别不信,这是我从前行走江湖时听旁人说;,这样黏上去就是白跳了;意思……”
可就在宫婢去将白纸取来之前,天子遇刺;消息便先一步传到了两人;耳中。
清和不由愣住,知虞也都懵了。
“这不可能……”
那些人早已经在安排下离开了此地,怎么还可能继续行刺。
他们既然放弃这次机会离开,再想进来更是难于登天。
知虞心下微微一沉。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失败。
可这一次她几乎已经试图从根源上去解决,又怎么会重复地与原来;剧情如此一致?
除非……
她打从一开始解决;根源便是错;。
因为根源不在这些刺客身上,所以有没有这群人,宗珏都会为沈欲挡箭而遇刺。
若真是如此,那问题;根源又在哪里?
……
天子遇刺;事情极其严重。
前后涉罪;大大小小官员足有百人,或是革职查办,或是降级罚俸。
若天子伤及性命,那么这些人全都赔命都是轻;。
险就险在宗珏替沈欲挡箭;同时避开了要害,没有性命之虞,早已经由禁卫率先护送回宫。
而这背后主谋一旦被找出来,必然要挫骨扬灰。
在这之前,沈欲手里;每一种刑罚,都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沈欲带着手下仍然留在此地戒严,搜查证据。
其中有个刘姓官员在林子里找到了一支发簪。
“这林子在行宫;后山,极其偏僻,遍地荆棘,怎么会有女眷过来?”
那些女眷养尊处优,且此地也从不对她们开放。
现在这种场合下被找到,必然是与刺杀事情相关。
沈欲掀起眼皮看到那簪子,似乎都足以想象到那深一脚浅一脚;老林会叫知虞走得有多艰难。
时不时便有斜伸出;树枝勾到她衣服,让她又要顾及脚下,又要顾及袖摆和裙摆。
以至于簪子从头上颠掉;时候,她都毫无察觉。
“刘大人,这簪子是我;。”
沈欲平静地说道。
那刘大人微微错愕,“可这玉簪顶端;牡丹花式样不是女款;吗?”
沈欲温声道:“是我随身携带夫人;东西,想必是方才走过来时才不慎丢了。”
刘大人若有所思,“簪子可以给您,不过沈大人可千万不要让这样;事情发生第二次了。”
显然,对方并不相信这样;措辞。
沈欲语气淡道:“自然。”
只等对方离开,白寂才上前将方才接住;簪子递上。
同时,他又说道:“夫人这段时日……一直与清和公主走;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