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们阻挠不了……”
沈欲这才低头看向他们。
“没关系,公主;要求焉能是你们违抗得了;。”
他似乎不再介嫌。
等老大夫过来替他复诊后,又给他熬来了汤药,对他道:“你内里损耗良多,这药至少要喝满半个月才行。”
榻上虚弱;男人却只捂着帕子闷咳,口中道了句“不必”。
老大夫顿时瞪大了眼,“你别以为我想服侍你,只是当初你帮过我,我也不得不欠了你而已……”
他一个堂堂神医;话都敢不听,换成是旁人,老大夫早就摔碗走人了。
老大夫私心里也很佩服沈欲,他总有他;本事,哪怕在他最为势单力薄时,也总能做出超出他本身能力范畴之外;事情,令人瞠目结舌。
看得多了,老大夫也都觉得,这世上仿佛没有沈欲做不成;事情。
可他再是能耐,但在喝药这点上,却还是得听大夫;话。
一番劝导之后,对方却只是启唇道:“我受伤更严重时都死不了。”
“可这些药里只要混入一丝;毒,都可以要了我;命。”
男人脸色苍白,黑眸阴翳地望着那碗药。
不喝药;确会加重伤患,但却不会死。
而沈欲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死。
可他语气虚弱,轻描淡写说出;话对于医者来说简直就是最大;侮辱。
这可是老大夫亲手熬;药,喝死了岂不是砸他自己招牌?
老大夫顿时被他这张嘴给气跑。
刚出了门就撞见过来;白寂。
被白寂恭敬地询问一番,老大夫哼哼唧唧道:“别看他现在病病歪歪躺在里面,对太上皇和天子温驯顺从,对那清和公主也一派与世无争,温润似玉,可他是什么样;,你不是不清楚……”
心是黑;,手腕是狠;。
这点,白寂不是不知道。
白寂微微沉默,“还请老先生示下。”
不然主子不肯喝药,这也是一桩难事。
老大夫没好气道:“他仇人是哪个,就将对方搞过来,拖到他面前来,剐一刀,让他喝一口,剐一刀,让他喝一口,这样他看着痛快,就肯喝了。”
外伤内伤看得好,他这心病老大夫也都能摸得大差不差。
这厮当下再是纯良,也决计不会是什么好人。
他现在这样,只怕是心里恨毒了一些人。
他恨谁,老大夫不好揣测,但白寂全都一清二楚。
白寂也知道,沈欲只是个看似很宽容;人,旁人若是把水洒在他衣摆上,或是不小心冲撞到他。
这些可有可无;事情,他往往从不计较。
但身边人,若有谁背叛了他,得罪了他。
他绝无可能会用第二次,更别说会反复原谅个好几次。
所以沈欲现在最恨;人是天子还是知氏,这个问题白寂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现在将天子拖过来千刀万剐很难,但另一个,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