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她接受凤凰传承时看到的剑法……那套剑法比落花剑法更难。幸好,姜如遇在玄阳宗的摘星楼内看了许多剑法,其中不乏精妙非常的剑法。
她召见落花剑门的弟子们,让他们分别在她面前使剑,再根据各人的资质和擅长方向,给他们选择剑法。
斜阳半落,姜如遇身上的白袍洒满金色的余晖,这些余晖如同烈焰,照在她身上,却像照到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她面前不远处有几名弟子在费力舞剑,目中刻满亢奋和崇敬,这些日子,无论是姜如遇拿出的剑阵还是她指点别人学剑法,都深深地折服了这些人。
更别说“他”周身的气度和容貌本就容易使人心生好感。
赵樱儿最先舞完剑,气喘吁吁看向姜如遇,姜如遇道:“你拿剑、出剑力度不够,执剑时手腕在轻颤,现在不适合学任何剑法,只练习最基础的点、刺等即可。记得,每日千遍以上。”
练习基础剑招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如同在机械摆臂,更别说姜如遇要赵樱儿每日练习千遍……一个招式练千遍,一天就是一万多遍。
赵樱儿马上涨红了脸,她想学剑法。
赵樱儿尊敬姜如遇,更别说那日还是姜如遇救的她,她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好像一个废物一般。赵樱儿鼓起勇气:“门主,我感觉我的手腕没有抖。”
她低下头,因为鼓起勇气说这话有些局促。
姜如遇面冷,再好看赵樱儿也不敢造次。打个比方,拿姬清昼和姜如遇比,第一眼见到姬清昼的人,大概率以为他是出世谪仙,而姜如遇,则让人觉得不可接近。
姜如遇道:“你自己当然感觉不到,抬起手来。”
她低声道,赵樱儿不由自主跟着她的话做,她将手抬平直,姜如遇立刻摘下一枚飞叶,放在她手腕上,赵樱儿手腕上的飞叶果然掉落下来。
赵樱儿当即认了,她小声道:“门主真厉害。”
“不要油嘴滑舌,下去练剑。”姜如遇道。
赵樱儿:……
倒不是姜如遇想那么严格,而是在修真界,实力低微就相当于命掌握在别人手里。
赵樱儿也懂这个道理,但仍然有些小失望,就像新门主上任她套近乎,却套失败了一样。赵樱儿忍不住看向宋与光,宋与光抽抽嘴角,不想看赵樱儿。
这小师妹胆子挺大,连“他”的近乎都敢套,看来还是不懂世上男人分为几种。
在宋与光看来,姜如遇这样的“男人”,就是因家世、修为、容貌天赋全然出众,所以也眼高于顶,并不会对别人温柔相待,哪怕别人再美“他”也瞧不上。
很快,落花剑门最后一批剑修哪些需要再练基本功,哪些适合修什么样的剑法,都全然决定好了。
这时,柳溪清也来了落花剑门,他见到姜如遇便笑:“凤兄,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带过来了。”
他把储物袋递给姜如遇:“这种幻影石贵得很,凤兄出手真是阔绰。”
柳溪清这次没有探听这些幻影石要拿来做什么,幻影石其实是炼幻阵的主材料,在一些大宗门,会用大的幻阵来考验弟子的心性,只是姜如遇拿它来做什么,柳溪清不知道。
其实,姜如遇是要炼大小幻阵,让落花剑门的弟子在幻阵里用落花剑法经历生死。
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让这些弟子试试能不能走得通练习落花剑法这条路,落花剑法太难,事实上,姜如遇觉得六百人中,能有六个真正适合学落花剑法的人就不错了。
道传不一定贵在许多人都会,而贵在精。
姜如遇这个方法,可谓是既难又阔,难在那样刻满幻阵的法器,很少有炼器师能够炼制,阔在光是这么多幻影石,都花费极大……
姜如遇接过幻影石:“多谢。”
柳溪清道:“这有什么可谢的,凤兄答应和我结伴,已经是对我的幸事。对了,凤兄,我已经给父亲禀明过,这一次山险关出的争夺灵天秘境的二十个人,由凤兄你带队。”
“凤兄如今是落花剑门的门主,落花剑门在凤兄的指导下,无论是剑阵还是剑法,都有了很大提高,家父非常放心凤兄的实力。”柳溪清叹气,“其实,除开我们这参赛的二十人,还应该再有一个修为高深的人带队,免得我们去中陆人生地不熟,碰见什么糟心事无人做主。但是,山险关连年抵抗魔族,家父不想调离高手离开,担心山险关陷入险境。”
柳溪清无奈一笑,看似认命,却掩盖不住目里的不赞同:“我父亲这辈人就是这样的想法,他只想着守住山险关,根本不管中陆对我们的轻视,如果哪一日我坐上我父亲的位置,我一定不会……”
柳溪清发现自己失言,猛然住口。
姜如遇只当自己没听到,天南三十二家镇守的都是苦寒之地。曾经的盟誓在中陆对天南的欺凌和剥削下,对天南新一辈人的约束力非常低。
他们的心中更多是不平。
姜如遇也不平,她看起来如皎月清寒,清正无比,但她如果是个逆来顺受的怂蛋,甘愿守着苦被欺负,她就不会宁愿被追杀也要对凌火道君出手。
姜如遇道:“我和宋与光这次都去参加这次比赛,柳兄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