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家庭,加一个杜诗航,再加一位司机,一行十七个人自然不可能坐大厅,但是到了望江楼,服务员却告诉黄虎山,他订的包厢没了!怎么就叫没了呢?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望江楼生意好呗,看着黄虎山一行又都是外地游客,妇孺占了大半儿,人服务员不拿你订的包厢做人情,拿谁的啊?
黄虎山跟那服务员交涉了好一会儿,可人家就说包厢没了,又很没诚意的跟他道歉,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大厅,要是再不能下决定,那就连大厅都没座了。
要是黄虎山年轻个几岁,或是没带着老婆孩子,他这暴脾气还就不能忍了,可谁让这么些人大老远的从深市过来,满怀期待,饥肠辘辘的,没辙,见着大厅也渐渐快坐满了人,他也只好妥协,总得让大伙儿先吃上口热乎饭吧!
对这一切,几家人都瞧在眼里,却默契的都没有上前,虽说之前接触得不算多,但黄虎山这人好面儿,谁都知道。
周蕊和李玲丽却不约而同地瞅了眼陆舟,望春楼不是他发小主管的嘛,就这素质,可有些名不副实了。
本来像陆舟来望春楼吃饭,都是有预留的包间的,这样的包间通常也不对外,哪怕生意再红火,也会留出那几间以备不时之需,这次陆舟自然也能行使他贵宾卡的权益,可五个家庭一块儿出来,他这样做,不就成了装“逼”嘛。
得,为了融洽气氛,还是算了吧。
望春楼的美食倒是对得起它的名望,看来与之不相称的就是这儿的服务了,陆舟来广市之前就已经同发小打过了招呼,要顺道聚聚的,看来,到时候得把这事儿跟那家伙说道说道啊,他这千中选一的来一次,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见这不是小概率事件吧。
长此以往,望春楼的名声肯定会受到影响,到时,影响的可就是陆舟那发小的业绩了。
“服务员,买单!”酒饱饭足后,黄虎山又有了精气神,很是阔气地朝不远处的服务员一挥手。
“您好,一共消费三千二百八十元整。”也就是这么巧,过来结算的,居然又是刚才那个接待黄虎山的服务员,就是他,把黄虎山提前预定的包厢给了旁人。
“你说多少?三千二百八?我订的那桌包厢也才一千八百八吧?”黄虎山拿着大皮包的手一顿,眼睛支棱起来。
他并不是掏不起这个钱,但也不想被人当凯子宰啊,这望春楼,他也不是没来吃过,即便贵,在九十年代中期又能贵到哪里,何况刚才的菜单是他们看着点的,因为黄虎山说请客,另外几家点的都是比较寻常的菜色,即便黄虎山多点了几个海鲜,那也撑死一千五百块钱,哪能翻倍还不够啊!
“是啊,你订的包厢一千八百八,这一桌菜一千四,有什么不对吗?”服务员此事露出了嚣张的气焰,那架势,就差没在脸上写“坑的就是你”这五个大字了。
“哟呵,讹诈到我黄老虎头上了啊,你们经理呢,把你们经理叫出来说话!”都吃饱喝足了,黄虎山也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更何况被人欺负到家了,他怎么可能再忍。
“叫经理有什么用,你该给多少钱就得给多少钱,一分都不能少。”服务员的话说得依旧嚣张,可在场好几个人却看出来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
这人有问题啊!陆舟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赵奕普的电话,也不说话,就那么拿着。
反正大厅那么嘈杂,也没什么人发现他的动作,嗯……除了周蕊!
她倒不是神通广大,也不是耳力惊人,主要是人太矮,那手机刚好在她耳边,起先还在喂喂喂,后来那头就沉默了,貌似在过来的路上。
赵奕普此时恨的牙根发痒,他真的不知道原来豪门争产是如此的丑陋。哦不,应该说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个服务员,很显然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目的就是破坏广市望春楼的名声,以此来达到打击赵奕普的目的。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的天性嘛,就是喜欢凑热闹,作为一名资深吃瓜群众,周蕊表示她也乐意看这个。
却说那服务员,被人围观了之后,似乎也有点儿害怕了,毕竟他做的事,有点经不起推敲。
以权谋私多收钱?一个服务员能有什么权?要是没人指使,他能有这样的胆量?
果不其然,一个小领班模样的人带着另几个人出现以后,服务员更嚣张了,那架势,就好像这望春楼是个他家开的黑店,想怎么宰人就怎么宰人。
赵奕普在电话那头听得气死,这样素质的服务员,谁给招进来的?他都已经躲到广市了,香港那边的人为什么还要置他于死地?明明他不想争什么啊!
周蕊抱着看戏的心情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差没端盘瓜子嗑了,谁让她现在是小孩儿呢,大人外边的事儿,小孩子不用掺乎。
到了这会儿,几家大人已经纷纷上前帮衬去了,连陆舟都不例外,时不时的说上几句,听得电话那头的赵奕普直牙酸。
误交损友啊,这事儿要是陆舟一开始就亮出贵宾卡不就完了嘛,非得跟那儿看戏,看他笑话。
“报警